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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置信。”
徐子陵給贊得不好意思。因他剛才欲測探他說話的真假,故暗捍不動根本手印,再功聚雙目看入他眼內去,假如突利在說謊,理該抵受不住他的眼寇仲嘻嘻笑道:“這小子當然有點道行,時間寶貴,可汗請長話短說。”
突利再神色凝重的端詳徐子陵好半晌後,才道。“我中了頡利和趙德言的奸計。”
寇仲和徐子陵聽得愕然以對。
突利粗獷的臉容掠過憤怒的神色,低聲道:“大汗之位,本該是我的。”
兩人知他還有大番話要說,沒有出言打岔。
突利臉上陰霾密佈,語調荒涼的道:“我父始畢大汗正備南下進攻貴國時,病發死亡,那時我仍年幼,給親叔坐上大汗之位,是為處羅可汗,我也沒話好說。處羅嗣位後,以隋朝義成公主為妻,趙德言就是她招攬來的,甫入我朝,趙德言提議把煬帝的皇蕭氏和隋朝齊王楊睞的遺腹子楊政道迎至汗庭,其作用不用說兩位亦可猜到。”
寇仲皺眉道:“原來是這麼雜的,楊政道的作用當然是亂我中原的粒棋子,可是你們怎肯讓漢人隨意擺佈?”
突利嘆道:“處羅雖迷戀義成公主的美色,但對超德言極有成心,只是在義成公主一再慫恿下,才勉強以超德言為國師。後來處羅得病,吃了超德言以丹砂、雄黃、白研、曾青、慈石煉的五石湯,不但中見效,還發毒瘡而死,義成公主一夜間成了操控大權的人。”
徐子陵不解道:“你們族人怎肯容權力落在一個漢族女子之手?”
突利苦笑道:“那時群龍無首,族內亂成-片,照理最該坐上王座的,是我和處羅的兒子奧射。豈知義成公主和趙德言、頡利暗中勾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把所有反對者鎮壓,而頡利則坐上王座,還公然把義成再納為妻,無恥至極。”
寇仲咋舌道:“可汗你能活到現在,該是一個奇鷉。”
突利哂道:“此事豈有僥悻可言,我父在生時,英雄了得,聲威遠過處羅,而畢玄更處處維護我,想動我豈是易事。但若借雲帥之手,則是另一回事。”
徐子陵問道:“頡利在成為大汗前,是甚麼身份地位?為何這麼倒行逆施,竟無人和他算賬?”
突利道:“處羅和頡利都是我的叔父,論實力,頡利絕不遜於處羅,在我們族內,誰的力量強大,誰就可稱王,沒有甚麼道理可說的。”
寇仲道:“可汗的意思是否整件事根本是一個對付你的附阱?但照我們所知,陰癸派確是真心助你們去擄劫蓮柔,難道連祝玉妍都被趙德言騙了?”
突利道:“對趙德言來說,所有人都只是可被利用的。他一向都是為求目的不擇手段,哼!幸好給我想通他的奸謀,否則我休想有命回去找他和頡利算賬。”
寇仲和徐子陵仍是聽得一知半解,但心中至少相信他大部份的話,否則雲帥怎能及時趕來中原,又能洞悉先機的先後襲擊白清兒和突利的船隊。
突利長長吁出一口氣,緩緩道:“若我猜想不錯,趙德言正在附近某處等待我。”
兩人同時想到安隆應足整件事中關鍵性的一個人物,甚至石之軒亦有可能是背後主使者之一。
心中不由湧起寒意。
第二十七卷 第九章 以戰養戰
三人在城外隱秘處大睡一覺,到天黑時,才翻牆入城,隨便找間飯館,大吃一頓,順便商量大計。
突利向變成弓辰春的徐子陵和黃臉醜漢的寇仲道:“要證實我的話並不困難,只要我作個測試,便可知道是否頡利和趙德言出賣我。”
兩人大感有趣,連忙問計。
突利道:“為了把握中原的形勢,我們在各處重要的城中,均設有線眼,他們大多以商家的身份作掩飾,竟陵便有一個這樣的人,是聽命於趙德言的漢人,只要我找上他,著他安排我潛返關中,再看看我的行□能否保密,當可推知超德言是否想殺我。”
寇仲點頭同意道:“這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徐子陵問道:“當日可汗是怎樣從長安神不知鬼不覺溜出來的?”
突利微笑道:“子陵兄的思慮非常縝密,我明白你問這話的含意,是想隨我來中原的人中,是否有頡利和趙德言方面的內奸,對吧?”
徐子陵略感尷尬道:“我不好意思直接問嘛!”
突利坦言道:“大家既有誠意合作,就不用客氣。我突利和兩位雖認識不深,初碰頭時且處於對立的狀態,但卻早有惺惺相識之心,認定兩位乃英雄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