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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常敗,痛苦與否,在一念之閒。”
,徐子陵道:“仲少這番話充滿深刻的感觸,可見與李元吉的交手,使你在思想上更趨成熟。”寇仲愕然道:“你是否我肚內的蛔蟲,因為找說這番話前,真的突然想起與李元吉之戰,當時我有十足把握可在數招之內取他小命,結果卻是差點栽在他手裡。世事無常,莫過於此。”突利大訝道:“想不到真正的寇仲會是這般謙虛坦白,因為你的而且確在佔盡優勢的情況下抽身退走,沒有人可作異議。”寇仲得意笑道:“我本就是個虛懷若谷的人,但人與人間總有誤解,天下問只有陵少才摸得清我的底子。我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把李元吉引進朱的勢力範圍內,好狠狠痛揍他一頓。”徐子陵微笑道:“可汗認為人生最痛苦的事是甚麼呢?”
突利正思索寇仲的話,聞言道:“小弟只因想到將來不知與兩位是敵是友,心中感到莫名的痛苦,故有感而發。”
寇仲大訝道:“可汗回突厥後大可袖手不過問中土之事,大家豈非可相安無事,河水不犯井水,免去這番煩惱?”
突利臉上陰霾密佈,沉聲道:“問題是以小弟目下的實力,仍與頡利有段距離,故必須藉助外力以抗衡其勢。而眼前的唯一選擇,卻是李世民而非少帥,故心中矛盾。唉!我從來不是這麼坦白的人,但受兩位豪情俠義所感,竟有不吐不快之慨。”
徐子陵點頭道:“這表示可汗真的把我們當作肝膽相照的朋友。”
突利眼中射出濃烈的感情,語氣卻平靜無波,輕嘆道:“不是朋友,而是血肉相連、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否則以找一向只講功利手段的作風,怎會感到痛苦矛盾得要命。”
寇仲哈哈一笑,來到兩人中間,分別搭上兩人肩頭,仰藍天豪氣狂湧的朗聲道:“有可汗此言,一切足矣。無論將來如何發展,總之眼前這一刻我們是並肩作戰的好兄弟。天!我的娘!這頭究竟是雲帥還是康鞘利養的扁毛畜牲?”
兩人抬頭去,一個黑點正在高空盤旋飛舞,畫出一圈又一圈曼妙的軌跡。
第二十八卷 第六章 仗義出手
徐子陵油然道:“這是雲帥的獵鷹。”
寇仲駭然道:“我只看到一個小黑點,而你竟能看清楚鷹身的長相嗎?”
突利道:“陵少是從鷹兒飛行的方式習慣,辨識此鷹誰屬。養鷹的人都有這種本領,不過像陵少般這麼以看過數遍便分辨得來,包保全突厥沒有人肯相信。”
寇仲頹然道:“陵少的判斷當然不會錯,我們是否太幸運哩!竟把李元吉一方的人甩掉。”
突利大訝道:“看來你是衷心亟盼的希李元吉趕上來再拚命,少帥有必勝的把握嗎?”
寇仲一對虎目精芒大盛,微笑道:“我剛說過勝敗無常,難以逆料,怎敢誇言必勝。我們少時有位白老夫子常教導我們孔孟之道,說甚麼學而後知不足,教然後知困。李元吉令我曉得自己的不足處在甚麼地,如此對手,難求難得,所以找才會渴與他再戰一場。”
徐子陵微笑道:“少帥大可放心,有安隆這穿針引線的人在暗中弄鬼,必教你心想事成,不成亦不行。”
三人言笑晏晏,像對被雲帥跟上來的事亳不放在心上。
突利迎著拂臉狂吹的山風深吸一囗氣,道:“雲帥亦算是非常本事,竟可在隔別一日一夜後,這麼快追上我們。”
寇仲笑道:“他是動了真火,務雪前恥。照我看,他該是孤身一人追來,其他人都遠遠給他拋在後方。若非他比我們誰都溜走得更快,真想掉頭去殺他一個落花流水。眼下卻須找個人煙稠密的地方去躲他孃的一躲,好進行我們的反擊大計。”
徐子陵淡淡道:“你對山川地理的知識這麼豐富,請告訴我前路該如何走法?”
寇仲遙指飄浮於腳下安海西北端盡處,滿有信心的道:“我們朝這方向走,撞上一道由西流來的大河,就該是朝水。朝水北浜有個大城叫順陽,順陽北二百里就是朱的老巢,座落湍水之南的冠軍。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們索性直闖朱的大本營,鬧他一個天翻地覆,兩位老兄意下如何?”
突利大笑道:“我會為李元吉古的處境感到為難,他的實力雖遠勝我們,但卻一直給我們牽著鼻子走。”
他已習慣寇仲的說話方式,天翻地覆只是稍經誇大的言辭,並非真要憑三人之力,去冠軍朱的虎鬚。
徐子陵道:“抵達順陽後,我們最好改變外貌,扮作另一身份,若鷹兒純憑外表認人,我們將大有機曾騙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