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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者若得寶庫,儘可典當其它物品,為何偏是這塊可輕易洩出寶庫秘密的名玉呢?
就在此時,焦邪生出警覺,朝與大江連線的運河那方望去,剛好見到似若在陸上行舟的五艘五牙大艦黑壓壓一片的桅帆暗影何燈火。
焦邪心中一懍,忙揚手發令,帶著手下離開江岸,沒進岸旁的密林裡。
揚州城東一個雜草蔓生的廢棄莊園中,大部分建築物早因年久失修,風侵雨蝕、蟻蛀蟲齧下而頹敗傾塌,唯只有一間小石屋孤零零瑟縮一角,穿了洞的瓦頂被木板封著,勉強可作棲身之作。
在屋內的暗黑裡,發出一聲呻呤,接著是身體轉動的摩擦的響聲。
一把乃帶有童音的聲音響起,低喚道:“小陵!小陵!還痛嗎?”
再一聲呻呤後,另一把少年的聲音應道:“他孃的言老大,拳拳都是要命的,唉!下趟若有正貨,千萬不要再去算死草那處換錢了,既刻薄又壓價,還要告訴言老大那狗賊,想藏起半個子都要吃盡拳打腳踢的苦頭。”
說話的是住宿在這破屋的兩名小混混,他們的父母家人均在戰亂逃難中被盜賊殺了,變成無父無母的孤兒。
兩名小子湊巧碰在一起,意氣相投,就此相依為命,情逾兄弟。
年紀較大的寇仲今年十七歲,小的一個叫徐子陵,剛滿十六歲。
黑暗中寇仲在地席上爬了起來,到了徐子陵旁,安慰地道:“只要沒給他打得手足殘廢就成了,任他言老大其奸似鬼,也要喝我們,嘿!喝我們揚州雙龍的吸腳水,只要我們再抓多兩把銀子,就可夠盤川去棄暗投明,參與義軍了。”
徐子陵頹然躺在地上,撫著仍火燒般痛楚的下顎,問道:“究竟還差多少呢?我真不想再見到言老賊的那副奸樣了。”
寇仲有點尷尬地道:“嘿!還差二兩半共二十五個銖錢才行。”
徐子陵愕然坐了起來,失聲道:“你不是說過還差兩半嗎?為何突然變成二兩半?”
寇仲唉聲嘆氣道:“其實這銀兩欠多少還不算重要,最要命的是那彭孝不爭氣,只兩三下就被官兵收拾了。”
接著又興奮起來,攬緊徐子陵的肩頭道:“不用擔心,我昨晚到春風樓偷東西吃時,聽到人說現在勢力最大的是李子通,他手下猛將如雲,其中的白信和秦超文均是武林中的頂尖高手,最近又收服了由左孝友率領的另一支起義軍,聲勢更盛。”
徐子陵懷疑地道:“你以前不是說最厲害的是彭孝才,接著便輪到那曾突襲楊廣軍隊的楊公卿嗎?為何突然又鑽了個李子通出來。其它你說過的還有什麼李弘芝、胡劉苗、王德仁等等,他們又算什麼腳色呢?”
寇仲顯然答不了他的問題,支支吾吾一番後,賠笑道:“一世人兩兄弟,你不信我信誰?我怎會指一條黑路你走呢,以我的眼光,定可揀得最有前途的起義軍,異日得了天下,憑我哥兒倆的德望才幹,我寇仲至小的都可當個丞相,而你則定是大將軍。”
徐子陵慘笑道:“只是個言老大,就打得我們爬不起來,何來德能才幹當大將軍呢?”
寇仲奮然道:“所以我才每天迫你去偷聽白老夫子講學教書,又到石龍的習武場旁的大樹下偷看和偷學功夫。德望才幹都是培養出來的,我們定會出人頭地,至少要回揚州當個州官,那時言老大就有難了。”
徐子陵眉頭大皺道:“我現在傷得那麼厲害,白老夫子那使人悶出鳥蛋來的早課明天可否勉了?”
寇仲咕噤兩聲後,讓步道:“明天就放你一馬,但晨早那一餐卻得你去張羅,我想吃貞嫂那對秀手弄出來的菜包子呢。”
徐子陵呻呤了一聲,躺回地席上去。
由於天下不靖,賊盜四起,人人自危,首先興旺前來就是城內的十多間武館和道場。
若論規模威望,則首推由揚州第一高手‘推山手’石龍親自創辦的石龍武場。
近十年來,石龍已罕有到場館治事,一切業務全交由弟子打理,但因武場掛的是他的名字,所以遠近慕名而來者,仍是絡繹於途。
石龍的內外功均臻達第一流高手的境界,否則如何能數十年來盛名不衰。
此人天性好道,獨身不娶,一個人居住於城郊一所小莊院裡,足不出戶,由徒弟定期遣人送來所需生活用品,終日埋首研玩道家秘不可測的寶典《長生訣》。
據歷代口口相傳,此書來自上古黃帝之師廣成子,以甲骨文寫成,深奧難解,先賢中曾閱此書者,雖不乏智慧通天之輩,但從沒有人能融會貫通,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