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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娘此時挽著兩人來到大堂十多組几椅靠角的一組坐下,笑道:“不用說了,我鳳娘怎會看錯人。”
兩名十六、七歲的小婢迎了過來,斟茶奉巾,侍候周到。
他們環目一掃,只見堂內早坐了十多組賓客,鬧哄哄一片。
鳳娘吩咐了人去通知香玉山後,媚態橫生道:“以兩位公子這樣的人材,那位姑娘不爭著來陪你們呢?”
徐子陵亦輕鬆起來,正要說話。鳳娘一聲告罪,站起來趕去招呼另一組看來是大商賈的客人。
寇仲向兩位小婢道:“姐姐不用招呼我們了,我們兄弟有密話要說。”兩位小婢一福離開。
寇仲興奮道:“試過這麼風光嗎?不若我們今晚就留在這裡歡度良宵吧,拭問誰想得到我們會躲在這裡?何況這些風光都是拜李小子所賜,就索性捱到明晚好混上東溟號去,也算為他盡了力。”
徐子陵囁嚅道:“嘿!不知如何,我的心又亂又慌,不知該怎辦才好。”
寇仲嘆道:“事實上我也有點怯意,不過總要有第一次,否則如何算是男人太丈夫。待會要義氣山為我們挑兩位最美的姑娘,且講明要負起‘指導’之責。嘿!但這麼說將出來,我們豈非什麼面子都沒有了?”
兩人心亂如麻時,香玉山來了,不知如何,在他這個的“老家”中,這小子分外意氣飛揚,絕不若今日在街上遇到他時的窩囊相。
尤其背後還跟著四名大漢,更是氣派十足。
隔了丈許香玉山便大笑道:“什麼張公子李公子,原來是兩位仁兄,失敬失敬!”
兩人見他態度仍是那麼熱誠,不負“義氣山”的大號,放下心來,起立敬禮。
三人坐好後,香玉山問道:“兩位仁兄今趟來彭城,不知是有事要辦還只是遊山玩水、觀賞名勝呢?”
寇仲知他是想摸清楚他們的底細,笑道:“所謂行萬里路,勝贊萬卷書,我們兄弟兩人浪跡天涯,就是要增廣見聞。”
接著湊近點低聲道:“坦白說,我們到青樓來亦是抱著這種增廣見聞的情懷。由於這是我們首次踏足青樓,萬望香兄多加指點和照顧。嘻!香兄是明白人,大概不用我再多說了吧?”
徐子陵心中叫絕,寇仲確有他的一套,連這麼尷尬失威的事也可說得如此自然。
香玉山恍然而笑,點頭道:“這個沒有問題,可包在我身上。”
沉吟片晌,正容道:“張兄和李兄請恕小弟交淺言深,這世上說到底我們男兒輩追求的不外是金錢和女人。我見兩位仁兄均長得一表人材,又身佩上等兵刃,絕非平庸之輩,不知兩位仁兄對將來有何打算呢?”
寇仲笑道:“我們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現在只對今晚有打算,明天的事嘛,起床時再想好了,哈……”
香玉山陪他笑了兩句,道:“原來兩位囊中有散不盡的財寶,所以一點不用擔心明天的事,小弟真是羨慕了。”
徐子陵坦然道:“香兄絕對比我們富有得多,我們只因最近做成了一單買賣,手頭才比較充裕,遲些散盡銀兩後,又要重新開始攢錢哩!”
香玉山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道:“不知兩位一向慣做什麼買賣呢?”
兩人呆了一呆,寇仲壓低聲音得意地道:“實不相瞞,我們乾的是鹽貨生意,嘿!就是不用貨稅的那一種。”
香王山欣然道:“原來如此,難怪我和兩位一見投緣,說不定以後還有更多合作的可能性哩?”
徐子陵訝道:“香兄也是走運鹽貨的嗎?”
香玉山從容道:“是比鹽貨更一本萬利的發財生意,不過請恕小弟暫時賣個關子,待兩位享受過我翠碧樓的各種樂兒後,才和張兄李兄研究發財大計。”
寇仲喜道:“竟有生意比海沙賺更多錢嗎?那定要洗耳恭聽。”
香玉山淡淡道:“小弟尚有一事相詢,然後小弟就可領兩位去增廣見聞了。”
兩人大喜,同時點頭請他發問。
這香玉山頂名只比兩人大上兩、三歲,但其老煉卻像世故極深的成人,輕描淡寫下已套出了想知道關於兩人的資料。
香玉山微笑道:“現在天下紛亂,群雄並起,兩位既是武林中人,自知武林規矩。現在小弟既渴想與兩位結交,故希望能告知小弟兩位的門派來歷,大家坦誠以對。”
寇仲與徐子陵交換了個眼色,才道:“我們的武功均來自家傳,小民和我的爹來都在揚州的護遠鏢局任職鏢師,也是拜把兄弟。嘿!不過他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