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瑤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個清醒。
現在已經不僅僅是相互角力著攀比誰先冷靜下來了,他和奚硯之間被他拉上了更大的棋盤,這其中摻雜了過去的美好、現在的針鋒相對、以及未來的變幻莫測。
他們之間的豪賭與博弈已經不僅僅在朝堂上、在爭吵裡,還在這眼神一來一回之中,在被勾起的佔有慾、渴求欲之間。誰先承認動了心、誰就在這場愛恨拔河中輸得一敗塗地,只能被對方牢牢扣住命門,隨心所欲。
他不能輸。
謝墨猛地回神,他方才晃神的小小一瞬,已經足夠讓奚硯發現破綻,於是他後退了幾步,嗤笑道:“當然,你在外面跟喬松軒玩得那般快活,不知道的會以為我們婚事不協呢。我這也是在保護你的面子啊,奚大人。”
果然,奚硯眼中諷刺的情緒盡數褪去,轉而帶上真實的憤怒:“用不著。”
“奚大人,說真的,以後別這樣。”謝墨把歸鞘的長劍往他胸口一拍,痞裡痞氣地笑,“咱倆打架算房中事,你這麼大大咧咧地給外人看,多讓人家笑話啊。下次你這潑辣勁兒往正確的地方使使,說不定,我們就能早早地把成親那晚落下的禮節都補上。”
成親那晚只剩下合巹酒沒喝和周公之禮,謝墨當然指的不會是簡單的一杯酒,奚硯被他的無賴氣得臉色發白,又不能發作,只能咬緊了牙關,維持著一身的風度氣度。
然後他擲地有聲地扔下一句:“做夢去吧。”
謝墨站在一地狼藉之中,看著奚硯手持長劍,昂首闊步地走出了正廳,他的背影在夕陽最後一絲餘暉下勾勒出一道金邊,然後一同消弭,謝墨盯著他消失的地方看了很久,才坐回主位。
他伸手摸了摸脖頸上被奚硯抵過的地方,沒有傷口。
卻好像流血了。
奚硯沒再回宮裡住,距離年關越來越近,宮裡忙上忙下,他看著眼暈,就跟謝煜告了辭,但還是每日去得很早,直到宮門下鑰才出宮。
他就算回攝政王府也不可能和謝墨同床共枕,下了早朝就在猶豫去哪裡住。
那夜太晚了,他在書房裡過了一夜,因著他和謝墨成親,書房被分成了東西兩側,謝墨留著東側,他佔著西側,他去住的時候沒想太多,平日也很少會去看東側的佈置,可床只有一張,還擺在中間的屏風後,於是他第一次大大方方打量謝墨那邊的陳設。
結果就發現所有的東西,除了兩個人都要批閱的奏摺以及一些普通書籍,其他都上了鎖。
奚硯默默地看了眼自己那邊分門別類鎖好的櫃子,哭笑不得。
同床異夢大抵如是,而他們連同床都只有一次。
所以奚硯猶豫住書房的原因,也在於他怕謝墨再想多,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