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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他那公文包,開啟,從裡面取出好幾樣東西來。
“我沒處理過……”明明是慣常的事,不知為何,這次我卻感到了幾分心虛。
雷歐力氣絕,一時不言。
“你這傢伙……你們這些傢伙,真的是無可救藥!傷成這樣,這也能放置不管的嗎?真是服了。”
他的語氣依然兇惡,手頭卻是輕柔地拆開了一個小瓶的包裝。
“現在我算是明白,為什麼你能夠和酷拉皮卡玩到一起去了。”
我現在才看見他公文包中放置的究竟是什麼東西。——不是什麼書類檔案,大多數是我看不懂的醫療用品。
他開啟瓶蓋後對我說道:“這是生理鹽水。你的傷口需要清洗,不然潰瘍會愈發嚴重,阻礙傷口癒合。”
“呃——……”
他像是看穿了我要問什麼,提前肯定了我的猜測:“是的。這個過程會有點痛。”
“……不過要我說的話,你這傢伙就是活該。”
昨天尚且叫我名字叫得親切,今天我竟榮升為與酷拉皮卡君同等級的“這傢伙”了。也不知道是應該感到榮幸,還是應該覺得悲哀。
雷歐力恰好在這時向我瞪來。
並且,他應該是發現了我的走神。
雷歐力顯得更加不滿了。本來應該是打算憋著而沒有言盡的話語,現在卻毫不留情的傾瀉而出:
“我說你們啊,為什麼一點兒都不在乎自己?”
“明明是自己受傷了,為什麼還能擺出彷彿是他人之事的無所謂態度?
“這是你自己的身體吧?受傷了也無所謂嗎?損耗健康也無所謂嗎?”
我無所應對的低下頭,只能安靜的聽他訓斥。
心中卻想著:就算受傷了,擺出一副可憐樣兒。又能給誰看呢。
我不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
但他對我的安靜卻有了更多抱怨:
“我就不說‘女孩子不應該在身上留疤’這種話了——不論男女,都應該好好愛護自己的身體吧?!”
“酷拉皮卡是念著復仇,而你又是為了什麼忽略自身感受?”
“你完全——不覺得痛嗎?”
嘴上宣洩著憤懣,他的動作卻仍然精準,雷歐力輕緩的將生理鹽水澆灌在傷口上。
神經反射性的收縮了肌肉,小腿有一瞬的痙攣。
我幾乎會以為,這是什麼刑訊審問環節。
我便順從地說道:“很痛。”
“……可你的表情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在痛。”雷歐力又莫名其妙的洩了氣,突然用空著的小瓶敲了敲我的膝蓋。
我:“?”
雷歐力:“不,我剛剛還在想,你不會是無痛症患者吧。那樣的話就是我錯怪你了,不應該對你發火的。”
“不過至少你的膝跳反應還在。”
雷歐力摩挲著下巴,又一次確認道:“你應該真的不是無痛症患者吧?”
……這確實是他想多了。
“我感覺得到疼痛。這一點我還是分得清的。”
我解釋道:“但也僅僅是‘這種程度的疼痛’罷了。……雖然你可能沒看出來,但我其實是不會在臉上流露出情感的型別。對,沒錯,我就是三無屬性。”
雷歐力臉上的質疑濃厚得快要凝結成嫌棄的表情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在這種時候露出什麼表情才好。*”我說。
“我是不可能給你捧哏說‘只要微笑就好了’的,白痴。”
雷歐力不多吐槽,又從他的公文包中取出鑷子與棉球。一邊拆著包裝,雷歐力說道:“現在給你清理傷口,就算真疼你也給我忍著。”
我感覺他幾乎是用棉球給懟了上去。
卻在堪堪碰觸到傷處的時候,他的手頓了一下:“如果真的疼的話,記得告訴我。我會再小心一些。”
“謝謝你,雷歐力。”我對他說道。
“就算你跟我說謝謝,該生氣的我還是會生氣。”
雷歐力不留情面的答:“現在你在我心中已經演變成極為惡劣的形象了,希望你以後能夠好自為之。”
“啊。那我感到非常抱歉。(雖然我也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但總之道歉就對了。)”
雷歐力又向我瞪了過來。
簡直就像鼓脹的氣球一樣,用針扎一下就會爆炸。
但他不再多說,只是低下頭幫我清洗過傷口,然後在小腿上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