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章 寒灰猶炙手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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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還真是好福氣,可惜,大事要緊。
他遺憾地放開了蘭奕歡的手,又塞給了蘭奕歡一瓶香膏,說是能夠助他成事的“好東西”。
這要是放在原來,蘭奕歡大概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如今,蘭奕臻什麼都對他做了,他也什麼都明白了,不禁一陣無語。
從這個角度來看,蘭奕臻這個兄長,還真是從衣食起居到床笫秘事,給蘭奕歡教了個遍。
獻王道:“你拿著,只要你用上了,管保太子魂都飛了,什麼都聽你的。等以後皇叔做主,也把他給閹了,讓他在你身邊貼身伺候,以報今日之羞辱!”
好說歹說,把蘭奕歡給勸的點了頭,獻王目送著蘭奕歡一路下樓,這才舒了一口氣,跟鄧子墨打個招呼,自己也上了馬車走了。
蘭奕歡帶著蘭奕臻走出了酒樓,只見月光疏疏,落在地上如同殘雪,宏安道一個人站在牆角下,縮頭縮腦地搓著手,滿臉的惶恐畏懼。
蘭奕歡站在那裡,看了他片刻。
宏安道一轉過頭來,看見了蘭奕歡,嚇得面上變色,整個人都僵住了,片刻之後才幹笑道:“七、七殿下。”
他結結巴巴地說:“我沒說什麼別的,就是實在欠了錢,沒法子,說了點您和太子殿下之間的事。除此之外,真沒有了,真不是故意的……”
蘭奕歡道:“都還清了?”
宏安道被他冷不丁這麼問了一句,還怔了怔,然後才道:“快了,快了。”
其實自然沒有那麼容易,當初這些人為了控制他,故意吸引他賭錢,後來給了他錢之
後,也不會幫他還清,為的就是繼續有所挾制。()
可他怎麼也想不到的,就是蘭奕歡問完這句話之後,竟然直接摸出了幾張銀票,塞到了他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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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吧?”
“殿下,這、這——”
蘭奕歡道:“我知道你沒說別的。但你也是做錯了事,不可能跟在太子身邊了。你年紀也不小了,前途盡毀,無處容身,也該長個教訓,不要那麼禁不起誘惑,等還了債,找個地方好好過吧。”
宏安道徹底愣住,一句話都沒說出來,看著蘭奕歡轉身離去。
他忽然有些鼻酸,衝上去道:“七殿下,我、我再給您磕個頭吧!我當初還勸太子殿下放縱對您的感情,我不是個東西!”
宏安道衝上去之後,跪地向蘭奕歡用力磕了幾個頭,當蘭奕歡低頭看去的時候,他用極小極小的聲音說道:“是齊弼!一開始是齊弼派人用做賭局套住了我,讓我為獻王效力,他們都是一夥的……”
蘭奕歡目光一凝,神色間卻全無變化,只淡淡地說:“我不用你給我磕頭,走吧。”
宏安道這才佝僂著後背,默默轉頭離開了。
蘭奕歡微嘆了口氣,蘭奕臻將自己的披風解下來,裹在蘭奕歡肩上。
蘭奕歡回過頭,衝他笑了一下,隨即便聽身後有個人說道:“七殿下真是個心軟的人,簡直不像是宮廷中養出來的孩子。”
兩人同時轉身,見到是鄧子墨走了過來。
蘭奕臻皺了皺眉頭。
蘭奕歡便道:“鄧大人這是要一直看著我回宮,免得我半路潛逃了不成?”
鄧子墨視蘭奕臻如無物,只跟蘭奕歡說話:“不敢。”
蘭奕歡道:“好像每一次見你,你都有不同的身份,又在不同的人身邊周旋,真是神秘莫測,深藏不露。”
難道他跟齊家也有關係?但如果是那樣,他又何必特意去和五皇子說那番話呢?
又或者,齊弼也不是全心全意向著五哥的?可五皇子應該已經是他最大的依仗了才對,他到底想幹什麼?
鄧子墨微微地笑著,沒有接蘭奕歡的話,而是說道:“殿下,您生來便是天潢貴胄,性格又率真勇敢,可知道這世上除了求不得之外,還有其他兩種至苦嗎?”
蘭奕歡道:“願聞其詳。”
鄧子墨道:“另外那兩苦,一名必得求,一名不得求。”
“必得求,不情願,不甘心,不暢快,卻不得不為了各種各樣不得已的理由,去做自己根本不願為不屑為之事,還要做的彷彿心甘情願,滿面歡笑。”
“而不得求……”
鄧子墨笑了笑:“欲求而不可,欲不求而放不下,愛恨難辨,只能事事違心——殿下說,這豈非至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