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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有點動容。
“我可算不得什麼,比我高明的大有人在,儒家講修身治天下,但沒有一絲一毫的功力,豈不成了只會耍嘴皮子玩弄筆桿子的夯貨!”曾夫子不以為然,有點自嘲意味。
“那這讀書之道,也是一種修行了?”張巖幡然醒悟,怪不得總聽人說,梁武國朝政中,文臣士大夫是執牛耳者呢,感情都也同修士一樣,可以修煉的。
“這和普通的讀書明理不同,在儒家專門有一種修煉體內浩然正氣的功法,學此類者,大都是學問做到很高深程度的大家才能做到的。普通的讀書人,沒一點錦繡才華是修不得,也修不好的。”曾夫子喟然長嘆道。
張巖默然,修行路艱辛困苦異常,這的確是實情。聽曾夫子一番話,無異於勝讀十年書。張巖此時漸漸有了一個明確的計劃,一變遊歷增長修行,一邊尋找二叔他們。
“娘,我餓了……娘!娘!你們不要我了……”三娃醒了,張巖連忙跑進內室把三娃抱出,輕聲安慰,卻止不住三娃醒後想起爹孃的大哭大鬧。
這時,曾夫子妻子曾氏端著熱騰騰的飯菜走了進來,見此,連忙放下飯菜,一把抱過三娃,在旁邊細聲哄起來。漸漸止住了三娃的哭鬧。
張巖舒了口氣,哄孩子他還真不拿手。曾夫子呵呵笑道:“以後讓他就跟著我吧,我教他讀書習字,你也好安心出門。”
張巖感激地朝曾夫子深深鞠躬,說道:“先生,我張巖牢記今日所受之恩,他日必定想報。”
曾夫子佯怒道:“臭小子,還跟我客氣什麼,吃飯吃飯,咱師徒倆好好喝上一番。”
……
吃過飯,三娃總算安靜了一些,斷斷續續地說了他的事情。在兩年前也就是張巖進城遇到李少君那天。三娃被張巖的二叔拉住,要帶三個修士去張巖家,交待後張永泰便匆匆地離開了。不料三娃剛帶三個修士準備去張巖家時,一大群修士和這三個修士發生衝突,洪大全恰巧在旁邊,抱著三娃便逃進了萬冢山中,但由於受到修士戰鬥的波及,洪大全也身受重傷,不得不依靠三娃每日裡給他拾撿山果苟活著。可終究受傷太過厲害,堅持了兩年便死去。三娃跌跌撞撞地回到村子時,便和張巖見到的一模一樣了。
張巖想不到洪大全竟是因為救助三娃而死,對那些毫無顧忌打殺一氣的修士更添仇恨。身邊的人一個個離去,即使神經再粗的人也承受不住呢,更何況張巖是一個心思縝密,心底重感情的少年人?
這筆賬,記下了!
在曾夫子家居住了兩天,張巖便離開了。他要順著官道,朝中土的方向走去,在這兩天內,他向鎮裡以前相識的人打探了二叔的去向。自然心中有了定計。
離開前,張巖和曾夫子聊了很多,對於大陸構成的認識,漸漸地清晰起來。若不走出這個偏遠的小村子,人生也太狹隘了。對於三娃的不捨,張巖只是勉勵了他一番,並保證只要有空一定會回來看他的。叮囑他好好跟著夫子唸書,長大有出息。
張巖是在曾夫子的幫忙安排下,和一個做皮貨生意的商隊離開的。商隊規模很大,只騎兵武士就有三百餘人,維護在五十多輛運貨馬車的四周。在隊伍中後方的位置有一輛華美精緻的廂車,廂車周圍密密地圍著一群穿著鋥亮鎧甲,威武不凡的騎兵,似乎廂車內主人的地位很是不凡的樣子。趕車的是兩個青衣小廝,模樣乾淨秀氣。而領隊是一個乾瘦老頭,約莫六旬左右,整天銜著一根旱菸袋,眯縫著眼,睡眼惺忪的樣子。隊裡的人都稱呼他廖頭兒。
這支隊伍的目的地是梁武國南部的拓木城,毗鄰翡翠山,而過了翡翠山便是中土所在了。託木城距離翠山鎮足有上萬裡的路途,這支龐大的皮貨隊伍一年也就來此地一次收購北疆特產的皮料。
這次張巖能夠和這樣一支隊伍離開,也可以無憂於制定路線了。至於飛行趕路,張巖並不覺得那是一個很好的注意,畢竟自己是以遊歷來磨礪心智,提升修為的。
如滾滾長蛇的隊伍離開翠山鎮,沿著官道朝南逶迤行去。張巖被安置在隊伍的最後邊,和一群騎兵武士在一起,騎著一匹枯瘦的灰色老馬。此時回頭一望,落日如血,懸掛在翠山鎮的城頭上邊。
城牆上,一老一少正在朝自己揮手離別,是曾夫子和三娃。微微一笑,張巖也高舉右手朝他倆揮了揮。
扭頭,披著晚霞,伴著陣陣雁鳴長空,離開……
第二十八章 赤絨靈花
車隊是午時出發,在傍晚的時候行至一處山郊邊,紮營生火,開始歇息。再有半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