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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張巖就疑惑了,看到眾人在很遠的地方停下來,小心翼翼地議論紛紛。他終究忍不住好奇心,凝神細細窺聽起來。

“張前輩變了,像變了一個人,渾身有一股讓人打心眼裡發寒的氣息。我,我差點嚇得跪在地上。”

“我也是啊,張前輩臉上平靜,可就是嚇人,難道這一夜間前輩修為又有提升了?”

“誰知道呢,我以後可不敢和張前輩見面了,再見面我非心肝嚇裂掉不可。”

……

聽到這些,張巖曬然一笑,庸人自擾,自己還是自己,哪裡變了?

張巖一臉平靜,牽起寶財的手上了一輛寬大精緻的馬車,那是廖頭特意為張巖準備的。

上了車,張寶財一反常態,坐的離張巖很遠,囁嚅說道:“巖哥兒,你怎麼了,變得好陌生啊。”

張巖微微一愣,怎麼寶財也這麼說?揮手打出一道紫色靈光,在半空中匯成一面鋥亮的鏡子。

張巖朝鏡子中一看,小麥色面板,削瘦的臉頰,挺直的鼻子……是原來的自己!

舒了口氣,忍不住說道:“寶財,我哪裡變了?”

張寶財期期艾艾說道:“面容沒變,可氣質變了,變得讓人不自覺地害怕,就像你是高高在上的神一般,讓人敬畏,讓人不敢靠近。你沒看出來麼,吃飯的時候大家都怕你的很呢。”

張巖微一思索,想到用飯時眾人臉上的表情,倒也證明了寶財的話不假,大概是昨晚心性蛻變的結果吧。別人怎麼看,他不在乎,可看到連張寶財這個堂弟都怕自己了,張巖有點不確定是心性的蛻變了。難道體內佛元枯竭,是魔元讓自己發生了變化?

張巖細細思索,想不出所以然,灑然一笑說道:“又陷入魔怔了,管他如何,我且做好自己就是了。”伸手拉過張寶財笑道:“怎麼,寶財你怕你巖哥兒,就不要巖哥兒了?”

張寶財哭喪著小臉說道:“哪能啊,我只是,只是開玩笑罷啦。”

張巖看著張寶財委屈的小臉,微微一笑:“這世上,除了咱家的人,我誰都可以不理會,他們說他們的,我們自己好好地活著就行了,你明白麼,寶財?”

張寶財似懂非懂,狠狠點了點頭!

……

隨著廖頭一聲長喝,隊伍踏著早晨的陽光,朝南繼續前進。

這一走,就是月餘,天氣漸漸地寒冷起來,即將進入冬季了,四野一天枯敗蕭條的景色。張巖一直盤坐在車中閉目運功。如今佛元恢復,並且愈發地深厚起來,濃濃的金霧盤繞在丹田,吸納吞吐。而紫色魔元得到玄焰魄珠的孕養,也變得凝練異常。兩股不同的力量漸漸顯現出液化的趨勢,這讓張岩心中欣喜,一旦真元液化,也就意味著該衝擊金丹期了。那一天,不遠矣。

張巖和張寶財的用餐基本上都是在馬車上,一部分原因是眾人對張巖變了一人似的敬畏,另一部分原因卻是張巖樂得清靜,好趁空閒好好地恢復佛元。這期間,張寶財身體也逐漸恢復了健康,小臉紅撲撲的,不過倒是沒有和以前一樣胖乎乎的,現在模樣俊秀,倒是和他的母親劉芸芝頗為相像。看在張巖眼中,對二叔二嬸又是一番擔憂和思念。

張寶財性子活潑,耐不住車中寂寞,倒是常常在停頓休息的時候,跑下馬車玩耍一番。而在一次和岳氏家族那名明豔的女修偶遇後,一大一小竟成了很要好的朋友。張巖瞧在眼中不置可否,也就等於變相地默許了。張巖也從張寶財口中得知了那女修的名字,嶽韻詩,很好聽的名字。

夜晚,弦月如鉤,明亮的星河傾瀉夜空的璀璨。風拂草木,簌簌宛如天籟,不時響起的蟲鳴,更添一份生機盎然的情趣。

張巖和張寶財並肩坐在馬車旁邊,兩腳懸空搖晃著,頭看著天際星辰。

“巖哥兒,我老是害怕你不要我了,我在最後邊,而你已經站到我必須仰望的高度,我什麼時候才能和你一樣啊。”張寶財出神地看著明亮的星空,喃喃自語。

張岩心中猛地一震,這是寶財的心聲嗎?自己平常只顧修煉,卻忽略了寶財的感受了。張巖思索片刻,輕聲說道:“在我眼中,現在的你才是在最高處,你有無數條道路可以走到我這兒,但我在找不到一條可以到達你那兒的路,嗯,該難過害怕的是我啊。”

“呵呵,巖哥兒你真會逗人玩,我聽不懂,但我知道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張寶財咧嘴一笑,小臉仰得老高看著張巖的眼睛。

“當然了,就怕你張寶財不要我了。”張巖摸了摸堂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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