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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教育程恬時是用錯了方法,總以為整天教育她愛護幼弟尊敬長輩等等的是正理,結果卻一點效果沒有。今日程恬提起很想程嵐突她然靈機一動,若想程恬慢慢地改變,那應該從她最重視之人的身上入手才對。
方初痕與煦兒兩個人程恬不重視也不喜歡,讓她尊敬方初痕愛護程煦都沒用,多說反到起反效果,那隻要提如此做會讓爹爹為難,會傷害到爹爹的身和心,只有這樣,程恬才會有愧疚感。以後她會循序漸進地引導著程恬慢慢改過,但願這次能起作用。
程嵐離開近三個月,方初痕瘦了,是思念引起的,丈夫離開自己三個月,日子可不算短,她幾乎每夜裡都會做夢,夢到程嵐回來,在她激動地撲入程嵐懷中之時夢就醒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中的自己是迫切地想要擁抱程嵐,她明白現實中的自己也是如此渴望著的。方初痕每天空閒下來之時都拿著程嵐的東西回想以前兩人相處的點滴,有時拿著他的衣服有時拿著他的摺扇,發呆時一會兒笑一會兒惱的,總之方初痕活的兩輩子中頭一次為想一個人而變得時而花痴時而莫明其妙。
小孩子忘性大,程嵐剛走的時候程煦還總是喊著想爹爹,幾個月過去程煦早將程嵐忘了個乾淨,爹爹也不叫了,整天只粘著方初痕和程軒。
“煦兒,波浪鼓是爹爹為你買的,還記得爹爹嗎?”
程煦迷茫地搖著頭,他搶過波浪鼓瞎玩,對孃親口中的爹爹不感興趣。
“爹爹很快就回來了,你不記得他該多傷他的心。以後煦兒每日都要叫十聲爹爹,來,煦兒,跟著孃親叫爹爹。”
“爹爹。”
“乖,再叫幾聲。”
“爹爹、爹爹……”
程嵐每隔十天半月的就會寫信回來,三個月過去了,他還沒回來,他寫信說巧手匠不太好相與,浪費很多時日,自己再過半個月就回來了。
於是,接下來的半個月方初痕是日也思夜也盼,現在小程煦說得最溜的一句話就是:“爹爹,煦兒想。”當然都是方初痕軟硬兼施教的。
半個月過去後程嵐還沒回來,這下程家眾人著急了,以往這個時候信會到,可是現在人沒回來信也沒有,莫非是出事了?眾人擔憂得厲害。
程梓和程清每日都輪流去程嵐回來必經的碼頭去找,可是日復一日的,就是沒訊息。
方初痕近兩日眼皮直跳,心慌得厲害,程嵐一直沒回來,總覺得是出事,一時也迷信了起來,她拜菩薩,日日上香請求上天保佑程嵐能平安回來。夜裡經常被夢中一身是血的程嵐驚醒,幾日下來方初痕憔悴了很多。
一日,程梓忙著和大客戶談生意,程清則去碼頭找人。
方初痕在房裡心神不寧地默默祈禱著程嵐能快些回來,不要出事,可是上天明顯沒有聽到她的心聲,在祈禱了不知道多少次之時有下人匆匆忙忙來報說程嵐回來了,還未等方初痕驚喜起來,一記驚雷便霹了過來。
丫環說:“二爺現在昏迷不醒,情況非常不好。”
誰的錯
程清去得很湊巧,是在路上遇到的程嵐,當時幾名隨從和侍衛是拿著木板抬著程嵐走的,眾人身上都受了傷,衣服也是破的,銀子被搶光了,他們連買馬車的錢都沒有,眾人想著去最近的衙門求助,誰想還沒去呢就碰上了程清。
“我們下岸後在一客棧歇腳,誰想那是家黑店,二爺是和隨從一個屋,我們幾人分別睡他隔壁,夜裡那店家派人用煙迷倒了二爺,等要迷我們之時被我們發現了,於是打了起來。當時因為顧及著渾身無力的二爺,對方又人多勢眾,我們三人最後雖然打跑了那些人,但是二爺還是……”
“其實二爺是用不著受這麼重的傷的,那些人搶我們的銀票及衣物時二爺都沒什麼反應,可當那些貪心的傢伙看中了二爺身上的兩個上等玉做的葫蘆時,二爺便不幹了。”
“好在最後我們將小葫蘆搶了回來,否則二爺怕會在氣急攻心之下對身體更不利。”
“最貴重的小葫蘆拿了回來,可是銀子全沒了,連給二爺治傷都不成。本來二爺傷得並不重,但是沒來得及治傷,結果就昏迷不醒了,我們幾人連夜趕路要趕往最近的衙門,報上二爺的名號尋求幫助,誰想到路上碰到了三爺,真是太幸運了。”
“老爺、夫人,是我們沒能保護好二爺,累得他受了如此重的傷,我們罪該萬死。”
“好了。”程老爺心事重重的樣子,他揮揮手,“你們也盡力了,下去吧。”
程嵐現在昏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