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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臣看了看店鋪,原來是家賣琴的地方。於是追上去,拉起紅菱的手走進了店鋪。
“喲,客官,請進,快請進。”正值雨中,店裡的生意都很冷清,店鋪老闆也在櫃檯上一手撐著下巴,昏然欲睡。這時一見巫臣和紅菱兩人走了進來,且兩人衣著講究,精神一震,立馬迎了上來。
“巫臣,謝謝。”紅菱美目含淚,凝視著巫臣。
“謝什麼,我們之間說這話可是見外了啊。”巫臣“不高興”道。
在老闆的帶領下,巫臣和紅菱望了望這間鋪子。空間不大,裡面的琴也只有幾十張而已,店裡倒是收拾得乾淨整潔。但對於巫臣這樣的懂琴之人來說,一眼就看穿了這間鋪子的歷史沒多久,裡面的琴都只能作為觀賞之用,萬不能上手。
巫臣皺了皺眉頭,就想拉著紅菱去尋一間好琴鋪。
紅菱擺了擺手,秀鼻一挺,嘴角含笑,眼裡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巫臣不禁有些懷疑自己的眼光:“難道自己看走眼了不成?”
“店家,這間鋪子的歷史沒多久吧。”紅菱走到一張鑲滿了玉石的長琴面前,纖手輕輕一撥琴絃,一曲動聽的《望天涯》變響了起來。
紅菱撥琴的動作賞心悅目無比,輕攏慢捻抹覆挑之間隱隱已有大家風範。紅菱雖是興起,但到了曲的中途就把琴絃一壓,琴音便靜了下來。
紅菱繡眉一皺,笑道:“店家,過分追逐琴身的華麗而忽視了一張好琴的本身,你這番做法倒是捨本逐末。”
“遇到行家裡手了。”店鋪老闆神色尷尬,“誰說不是呢,可是我也要賺錢不是?家中可有幾張嘴等著吃飯啊。”
“這雪城裡真正懂琴,惜琴之人能有幾個。大多數買琴的人將其買回家無非就是圖個好看,起下裝飾作用而已。”店鋪老闆感慨萬千。
“帶我們去看琴吧。”紅菱起身說道。
“啊,看琴?”巫臣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修煉你的天賦是無人能比,可說到這些,你就不如我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外面的鋪子是給不懂琴的人設的,這間門後應該還有一間鋪子,真正的好琴都在那裡呢。”紅菱指了指店鋪老闆身後的一扇木門,點穿了此中玄機。
“哎呀,小老兒真是服了。來來來,貴客,請。”店鋪老闆轉身帶路。
一入門,巫臣就注意到這裡面果然是大不一樣:裝飾雖不如外屋,到處充滿了一股老舊的氣息,十來張几案上都安放著各色長琴,但無一例外,它們明顯都經過了精心的護理,琴身都被擦得發亮,纖塵不染。
“這感覺對了。”巫臣摸著一張長琴,信手一撥,一聲清越的琴音響徹耳際。
“菱兒,你來試試。”
紅菱一曲彈罷,興致越發高漲:“不錯,這裡的都是古琴,可以說是千金難得。”
“寶物蒙塵啊,現在可算是遇到對的人了。”琴鋪老闆老淚縱橫。
“紅菱,你選一張吧。”巫臣看著紅菱的欣喜的模樣,心裡也不禁開心了起來。
“好的。”紅菱在十幾張長琴面前徘徊,尋覓,最終相中了一張略為修長,琴身都已經開裂了的的長琴。長琴上面無甚裝飾,只是琴身上雕刻的一隻鳳凰栩栩如生,雙翼一展似要高飛一般。更為不可思議的琴身居然是暗紅色的,好像被血染的一樣。
“什麼價?”紅菱既然相中了,巫臣也就隨她了。
“公子,我勸你們還是另選一把。”琴鋪老闆有些哭笑不得。
“嗯,送上門的生意還不要。”巫臣靈異道。
“不是小老兒不賣,而是你們不該買。”琴鋪老闆臉上盡是苦笑,“唉,我就說實話吧,這把琴有些邪門兒。沒有人能夠彈它!”
“喔,還有這等事兒。”巫臣來了興趣,伸出右手想去試試。
“不要!”琴鋪老闆一聲驚呼。可惜巫臣手已經撫上了琴絃。
“嘶。”肌肉開裂的聲音在這沉寂的裡屋中顯得格外的刺耳。巫臣的手指被琴絃劃開了一番觸目驚心的傷口,殷紅的鮮血,說著指尖流向長琴的琴身。
“怎麼回事?”巫臣運轉靈力想要封住傷口,可它反而越來越大,一股撕扯之力出現,巫臣的血液如一道線一般匯入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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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殺生琴
“怎麼回事?”巫臣一驚。紅菱也發現了問題,急忙把長琴往回撤,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