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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如此糟糕。
如果擁有過還要失去,那她寧可一開始就不要擁有。
一想到這,心裡就更加崩潰。
打從一開始,她分明早已預想過這般境遇,一次次告誡自己不要動心,到頭來還是心甘情願陷入他的懷中。
任由他成為自己唯一的依靠。
她曾信誓旦旦的說過,不管發生什麼自己都有勇氣接受。
不是的,不是什麼都可以!
自己根本控制不住對他的擔心,壓制不住對未知的恐懼,剋制不住胡思亂想的思緒。
陳宛七,你活該。
談曇守在她身邊,直到她哭累了睡下,恍然間彷彿看到當年的自己,舊憶如同洪水般湧上。
她一把將房門鎖死,淋著夜雨再度回到李宅,夜半三更敲開大門。
李祈安整夜靜立在院中,似乎是對自己的懲罰。
談曇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說,見到他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有些話竟顯得沒有多說的必要。
“夜深了,談大夫有何貴幹?”
“李祈安,阿七與你不是一路人。你走你的奈何橋,莫要拉上她給你陪葬!”
“奈何橋?”李祈安淡淡一笑,“談大夫,你是醫者,難道看不出我是個活人?”
“活人?”她不屑道:“你看看你自己,哪裡還有點人樣?你義父死的時候,你也是這般德性,到底還要瘋到幾時?”
李祈安漠然視之,眼中毫無波瀾。
“談大夫不顧閨閣名譽,深夜來此就是為了說這番話?”
談曇凝視著他,質問一句:“李祈安,你為何姓李?”
“李芳姓李,你說本督為何姓李?”他輕輕抬起眉眼,“怎麼,這對你來說重要嗎?難不成你對本督很是好奇?”
“不重要,不過有一事我倒好奇得很。”
“這幾日坊間傳言,白蓮教逆黨留有一子,而今就藏在皇上身邊,意圖行謀逆之事。”談曇意味深長的看著他,“我記得那個被斬於鬧事的逆黨,也姓李。”
李祈安面無表情的盯著她,眼中卻越發透著一股幽幽的詭異,彷彿夜裡索命的孤魂。
她心照不宣的直視道:“李督主,我勸你好自為之,多行不義必自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