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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頭兒,可算是找到你啦。”
“……真是急死我們了。”
“……”
林叢幾個欣喜若狂地圍繞在席地而坐的穆東身邊,七嘴八舌地講他們的心急、副將的震怒等,而後、又都慚愧內疚地請罪。
穆東安慰他們:“是我的疏忽,本來想拿下的是格爾離,可後來卻發現了更大的獵物,這才悄悄跟了過去。”
蔣鋒跟穆東打了個招呼後,就仔細打量著昏迷的金延護,在腦海裡搜尋著記憶、想跟眼前這號人對上。
穆東眼裡帶著得意的微笑、從懷裡掏出個純金令牌丟給他,後者接住細看,隨即挑起了眉頭對大哥投去佩服的一枚眼神。
“頭兒,這廝是哪位啊?”林叢也湊過去盯著金延護的臉看了好一會,卻沒有什麼感覺。
蔣鋒直接說:“恭喜了穆兄,生擒了個敵國的王子,咱們這就回去了還是?”
——什、什麼?這個傢伙居然是金國的王子?
跟著來的人立即沸騰炸鍋了,眼睛紛紛往金延護身上瞟,都想見識見識那敵國的王子究竟長什麼樣。
林叢默默取了自己的金創藥出來,幫穆東把大一些的傷口都粗略包紮一遍,隨後遞給他水囊和乾糧,讓失血疲憊的他吃幾口緩一緩。
穆東接過水囊和鍋盔,先回答了蔣鋒:“蔣三,咱們先不急著回去。你就只帶了這些人過來嗎?”
蔣鋒摩挲著那令牌緩慢地說:“還有王五帶的三百來號人,他們留在鷹止坡那兒了。”
頓了頓他頗感興趣地追問:
“穆兄可是有什麼想法?”
帶出來的都是有經驗的老資格,蔣鋒只一個手勢,他的人就已經心領神會跑動起來佈防好了,讓他們先休整一下。
穆東將自己的猜測和想法都說了出來後,這才用水化開僵硬的鍋盔開始慢慢進食,所有人都席地而坐,掏出各自帶的乾糧和清水開吃。
“可副將下的命令是……”蔣鋒雖然非常心動,但仍是謹慎冷靜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想了想他又挨穆東極近、輕聲說:
“大哥,這就回去吧,咱們帶的人太少了,不宜冒險……再說,就算綠池那兒真的值得打,咱們還是得先將那姓金的帶回去,讓副將定奪,現在四爺和七爺都在呢……”
穆東吃了幾口就沒吃不下去了,他有些怔愣地捏著水囊,出神了一會兒,而後搖頭苦笑,拍著蔣鋒肩膀道謝:“你是對的,那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回去吧。”
——之前只是普通的敵襲,這功穆東可以去爭取;可現在意外生擒了敵國的王子,就已經不是他有權能處置的了,更別提一鼓作氣打下更引人注目的功勞,他穆東只是個小小的參將,怎麼能越過四皇子和七皇子以及老將軍、老副將的指揮分派去自作主張呢?這不是明擺著沒把他們放在眼裡麼?
——差點熱血一上來就衝動了,再往下打輸了贏了都是他的不對,差點連累了靖哥……
回程騎行的路途中,穆東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越想越明白,心裡一陣後怕,很是慶幸來的是蔣三,不是那些爭奪功勞拼命往上爬什麼也不管不顧的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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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季無計可施垂頭喪氣回去之後,自己默默忍受著心裡的煎熬,還要忍受成大石的風涼話,可這種時候他根本沒有心情去跟他理論計較,然後是看不過眼的王栓和錢顯對上成大石,三人吵起來了。
因為昨夜裡有突發的事故,所以說好今早要張貼的名單也就擱下了,醫帳的大夫們也自有考量,一則是剛使喚了一整晚就把人攆走了實在不仁義;二是透過昨晚緊急情況眾人的表現,大夫們又對名單的人選有了些許的改動,這才先按下了。
——也許我還有希望……成大石暗暗想。
實在受不了寢帳裡鬧騰鬱結的氣氛,沈季起身去了傷兵營,他準備過去跟那些傷兵們旁敲側擊地打聽一番,看看有沒有人願意告訴他。
趙振新正步履匆匆走著,後面跟著的是幫他揹著醫箱的邱應,沈季遠遠碰到了立即眼睛一亮,朝他們狂奔而去。
——嘿趙大夫認識我大哥的,他又是最有本事資格最老的大夫,沒準問他就能知道。
“趙大夫、趙大夫!”
趙振新聽到呼喊後停下腳步,看到沈季的那一刻有些皺眉,隨即又放鬆表情問:“沈季,你怎麼沒去照顧你的病人呢?”
沈季立即解釋:“趙大夫,我剛從傷兵營回來,他們都喝了藥在休息,我、我就是想問您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