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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間何須說這些。”
他倆似是相熟,簡單寒暄幾句後就聊起了禁制的事。
奚昭想聽,但又不想讓月楚臨看出她對此事多有關注,便看向一邊的藺岐。
她掏出顆杏子,擦淨了遞給他:“小道長,你吃杏子嗎?味道還行。”
藺岐語氣淡淡:“不喜,多謝。”
奚昭索性自個兒啃起來,問他:“你們是從哪兒來的啊?”
藺岐如實應道:“赤烏境。”
“赤烏境?那豈不是離太陰城很遠。”
“雲舟可日行千里。”
“我還沒坐過雲舟,是什麼感受,可會怕?”
奚昭一連問了好些問題,藺岐答得也有耐心。
“與尋常船舶無甚區別。”他稍頓,“不過雲舟升起時偶有顛簸,還需小心。”
奚昭咬了兩口杏子,含含糊糊地應了。
這人什麼話都認真作答的模樣,還挺可愛的。
她嚥下最後一口,又問:“小道長,你在府裡修繕禁制,那大哥給你出府用的玉牌了嗎?”
“自然。”
奚昭眉心一跳。
她看了眼月楚臨,見他還在和太崖閒聊,才又繼續與藺岐道:“那還挺方便。”
話落,她用布帕擦拭起手。
“嗯。”藺岐應聲,視線落在那沾了杏子水的蔥白手指上。
不過一眼,他就知分寸地移開目光。
奚昭:“我聽人說你和你師父住在寧遠小築,我平時也常去那兒玩,要是碰著了可以與你打招呼嗎?”
“自是可以。”藺岐看著她,猶疑片刻後道,“奚姑娘臉色不佳。”
奚昭一手託著臉,悶聲道:“這幾日沒睡好,請郎中來看過,藥也吃了,但還是沒什麼用。”
“有何症狀?”
奚昭想了想:“我先前中過瘴毒,現在體內的瘴毒已經清乾淨了,但還是時常覺得疲累。若睡得早,子時就要醒,再就閉不了眼了。要睡得晚,又總愛做些噩夢。還有,晚上無論蓋多少被子,都冷得很——不對,也不是說冷,就感覺陰嗖嗖的。”
藺岐聽得認真,最後道:“應該不是瘴毒所致,更像陰靈入體。”
聽見“陰靈”二字,奚昭活像炸了毛的貓,急問:“鬼上身?”
藺岐的面容間竟浮現笑意,不過淡之又淡,幾乎看不出。
“並非。”他解釋,“只是太陰境本就屬陰,府上陰氣又太重,久而久之,不免入體。”
“那要怎麼除?”
藺岐卻道:“若說實話,陰靈入體不一定是壞事。”
奚昭一怔:“為何?”
藺岐思忖片刻,儘量挑通俗易懂的話講:“陰靈侵體,尋常人苦於疲累多病、諸事不順,便會想盡辦法祛除陰氣。但陰氣也屬九炁之一,如費些心力將其中濁煞之氣排淨,再吸收月華,便算是走上了修煉術法的路子。”
奚昭來了興致:“你是說我也可以修煉?”
她這一年多光是為了祛除瘴毒就耗盡心神,鮮少有工夫去想其他的東西。
藺岐坦言:“此法確然能行,不過要吃諸多苦頭。如果奚姑娘身處赤烏或是天顯兩境,某自然不會提及這些。但長居太陰城,難以避免陰氣侵體。比起日日驅散邪陰,此法才算長久之計。”
奚昭聽得一愣一愣的。
到最後,她看他就跟看見了新手村的引路村長一樣。
村長!
可算見到你了村長。
她問:“那要從哪兒開始啊?我實在不想在夢裡被妖魔鬼怪追著砍了。”
藺岐:“奚姑娘平時可有服用驅邪的草藥?”
“有,每天都得喝。”奚昭皺眉,“可又酸又苦的,還沒用,我不愛喝。”
味道不好她倒能忍,但關鍵是沒效。所以她常常是能躲就躲,能潑就潑。
“還是應當每日服用。”藺岐語重心長,“唯有先散盡體內邪陰,才好走下一步。”
奚昭聽了,眉頭漸舒。
“好!那我先好好喝藥。”
藺岐頷首,又從懷中取出一個符囊,遞與她。
“這是辟邪符,這段時日可隨身攜帶。”
奚昭言謝,接過。
那方,太崖和月楚臨也聊得差不多了。月楚臨叫來隨侍,以領著太崖師徒去寧遠小築。
奚昭也打算趁機溜走,不過門都還沒出,就被月楚臨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