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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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碧二婢笑著回道:“公子可仔細些,化雪寒氣大,不若回房內歇著舒坦。”
夭紅眉毛一豎“叫你們多嘴,我不過尋著此處日頭暖和,屋內氣悶,等放了這三面的簾子,只留向陽的一處就好!”
二婢不敢造次,每每這位公子板起臉來訓人之時,都很有種不容抗拒的貴氣,讓人心內不自覺就俯首帖耳。
秋痕碧雲只顧著洗頭,換水的當頭,秋痕使了個心眼兒,悄悄地去了亭上掀了簾子瞧了瞧,見夭紅正躺在虎皮毯上,搭著康王賞賜的‘火牛’皮裘襖,睡得正熟。
秋痕放下了心,轉頭又去洗第二道了。
待秋痕一下亭子,夭紅的眼睛一下就睜開了。此間抱廈四面通透,掛滿了湘妃竹編織的竹簾,內裡擋著毛氈,在冬日裡放下四處就同間居室無疑,偏偏這三面都通著抄手遊廊,唯獨那向陽的一面,亭外就是花圃。
如今看守著他的兩個婢女都在洗頭,其他的打雜小廝也都在她們一處守著,正是無人之際。雖說此間地形夭紅還未弄得十分清楚,少不得也要冒個險嘗試一回了。恰好今日雪化了不少,林子裡的路也現了出來,不至於白茫茫一片不著邊際。
廊下婢女還在嬉笑,夭紅偷偷地爬將起來,墊了些棉衣在那‘火牛’裘襖內,充了個人形,自己只脫了毛靴,套上兩隻袖籠,用頭繩紮結實了包在腳上,又保暖又無聲響。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夭紅躡手躡腳地偷摸著掀了右邊的簾子,輕輕地走了出去。連線在遊廊上轉了幾個彎,腳下一點動靜也沒有,夭紅轉個身子下了遊廊,朝著茂密的林子裡跑了進去,因著腳上弄得精緻,一路跑下去倒沒見留下腳印,只些坑坑窪窪的痕跡在化雪的雪地上很是常見。
夭紅手抄在袖子裡不停地跑,沒多大功夫,就在林子裡消失了蹤影。耳邊也沒聽到什麼動靜,估摸著那些人還沒發覺他的行蹤。沿著北邊,夭紅幾乎是直線在奔跑。林子裡樹枝頭上的雪簌簌落下,水滴聲不斷,地上到處是壓斷的枝條和一些經久的朽木。約莫跑了兩刻鐘,突然就看見了一堵一丈多高的灰磚院牆,夭紅心中大喜,知道自己是已到了邊際了,只需翻過牆,逃出昇天就有望了。
跑近了那院牆根下,仰頭一望,夭紅才氣喘吁吁地扶牆而立,胸口處開始隱隱作痛。邊呼著氣邊看著這牆,四下裡沒有什麼可供攀爬的物件,這丈餘高的牆他一瘦弱少年如何才能翻將過去?
心中正在大失所望,忽然自身後突然竄出一龐大雪白的影子,一下子將夭紅給推倒在雪地上,夭紅心中大駭,唬得四肢亂動,睜了眼一瞧,竟是不知從何處來的一隻狗,渾身白毛,此刻正壓著夭紅,呼呼得吐著猩紅的舌頭,扭腰擺胯地搖著尾巴。
夭紅大駭,急急就要爬起,奈何那犬很是親密,伸出了長舌就去舔夭紅的臉面,尾巴搖得歡騰。
“松、鬆開!”夭紅左躲右閃地扭著脖子。那犬‘嗚嗚’叫著很是一副急切的樣子,就是不鬆開夭紅。
“雪獒?雪獒?”院子外面有一女聲清脆地喚著。
那大犬一聽有人叫喚,“咣、咣”叫了兩聲,聲大如雷,震得夭紅耳根子發麻。
夭紅屏住了呼吸,看著那大犬,那犬著實壯實,身長三尺有餘,眼如銅鈴,頭大如盆,嘴闊耳耷,渾身白毛,脊背若夭紅兩人粗壯,毛髮厚重密實,頸部尤其豐厚,遠望去像頭雪白的雄獅。
“雪獒!個畜生,快快從那院子裡出來,若叫人瞧見,不把你扒皮下油鍋炸了算完!”院牆對面那個女音還在說著,聽動靜正在夭紅的對面。
夭紅一聽,這狗兒莫不是偷跑進來的?它既能進來定有出去的路,狗兒擅刨,少不得我今日要學它以窺逃生之路了。
果然,那大犬一聽主人叫喚,馬上就站起身來,鬆開了夭紅。夭紅也緊跟著站了起來,伸了手,試探地摸了摸大犬的大腦門兒,“狗兒乖!帶我逃出這裡罷!”
那狗很是靈性,立著身子兩腿搭上了夭紅的肩,那腳掌比夭紅的手掌還要寬厚,一下子搭上去,夭紅頓時身子被壓矮了一截。
好沉實!好高!
大犬搖著尾巴往在前面走,夭紅跟在它身後,見它時不時地回頭望自己,想是叮囑他跟上一般。
走了沒多遠,大犬在牆根底下用肥爪刨了兩刨,刨出些陳年的枯草出來,那堆枯草掩映下的正是一處一尺多寬的窟窿,想是那狗兒刨出來的狗洞。
那狗兒望了一眼夭紅,矮著身子鑽入洞中,四腳滑動,出溜了過去,夭紅估摸著那狗兒跑遠了,歇息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