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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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崇北也將方才包裹少年的披風加蓋了上去。兄弟二人無話,只看著床上躺著的那具毫無動靜的軀體。
不一會兒,有人拿著一隻一尺見方的玄色箱子進了屋內,燕崇南從那箱中掏出一支紅色的成了形的小參,稍稍一用力捏成了粉末,擠開夭紅的下巴,將那參粉一點一點地弄了進去。
燕崇北揚了揚眉,捉住了夭紅的手腕又探了探脈息。
又過了一柱香的功夫,一位蓄著‘山羊鬍’的土袍老道擺弄著拂塵輕輕地走了進來。那老道一見床上躺著的夭紅,眼中一閃而過‘驚奇’,隨即不動神色地壓制了那份驚奇。老道替夭紅把了把脈,“王爺用‘火參’替他蓄了一口氣,老道在灌注一些內力,待太醫來用了湯藥興許就無事了!”
老道說完,扶起軟綿綿的夭紅,在他周身連拍了二十一個大穴最後掌貼其身後,吐納運氣行了兩個周天,收功之時,夭紅原本毫無感覺的身子突然瑟縮地抖了抖,口中發出了無意義的呻吟。
燕崇北眼睛一亮,剛要動手去摸夭紅的額頭,燕崇南一下子擋開太子的手,自己摸了上去。
那位叫‘雲爐’的老道眼珠子在太子與康王之間轉了轉,不動聲色地退到了一旁,暗中觀察起床上那位絕代佳人起來。
像!還真是像!老道不由得回想起那個‘翩若驚鴻’的雪白色影子,當年‘紫雲山’上雲袖一出,就震退了鄰國數百位‘才子’的那人。
太醫戰戰兢兢地趕來,摸了摸病人的脈息,大喘了一口氣!所幸還有救,不然他這條老命還真得掛在褲腰帶上提著了。從容地開藥、煎藥、待婢女們將藥喂進了病人的嘴裡,老太醫是長鬆了一口氣。
“秉太子!康王!這位公子受了些內傷,加之在冰雪天裡凍著了,老夫開了藥石,每日裡按時服藥,不出七日就可痊癒!只是這凍得厲害了些,怕是以後都受不起嚴寒了!”太醫盡責地以實情相告,說完,就帶了醫箱退了出去。
燕崇南揮了揮手讓不相干的人出去,他自己坐在夭紅的身邊,有些複雜地看著這個少年。他一直以為這少年出身倌館,定是會耍心機巧術的人,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肝膽忤逆自己的意思,且還敢對自己下了殺手,他一時氣急,也就狠下了心。不料方才見到他被太子抱在懷中露出纖弱的小臉時,那股子憤怒竟然被另外一種更加強烈的感覺給衝散了,他不願意他被太子抱著,不願意見到太子對他有所企圖,他是他的!是他燕崇南的!要死要生都由他燕崇南來做主。
“二弟!太子哥哥對你這男寵很是感興趣,不知二弟能否割愛呀?”燕崇北站在床前直接對燕崇南說著。
燕崇南沒有料到燕崇北如此直接。他神情稍頓了頓,“太子嚴重了,原本做兄長的看中弟弟的東西,也就一句話的事兒!不過。。。。。。他太倔強了,怕是床榻之上忤逆了哥哥,徒消了興致,還是需得好生調,教一番才能受用。弟弟府上新入了一批羌國舞姬,很是嫵媚動人,哥哥若有興趣,弟弟願親往府中奉送!還請哥哥莫要嫌棄才是!”
燕崇北神色不為所動,“若我就要他呢?”
燕崇南抬頭與燕崇北對視,兩人的眼中都有些道不明的情緒。
“我二人一母同胎,喜好都是十分相近的,尤其又隨了父皇:喜好掠奪,更偏好奪他人心愛之物,你如今越是不將他送於我,我便越想要他!這點你也深深有所體悟的吧!”燕崇北冷哼了一聲,自顧自地說著。
燕崇南垂下了眼睛,“太子殿下莫要欺人太甚!”
“你想為了一個男寵,跟我宣戰麼?”
“臣弟不敢?不過太子也說過,我們兄弟性喜掠人所愛,太子你如此想得到紅兒,我就更加想要霸佔他了!不若等臣弟將此子調,教幾日待妥當之後再送於太子。。。。。。”
燕氏兄弟二人互相注視著對方,許久之後,二人才互相嗤鼻一笑。
“屆時怕是你送來,本太子也無甚興致了!”。
“如此,臣弟倒有一計較,此子冷傲孤僻,性格強悍,臣弟與太子就以此子為賭注,誰若能在一月之內,馴服此子,他就歸誰,另在加上‘清風樓’十晝夜的流水席做慶賀,如何?”燕崇南眼光一轉,想出了這種暫時折中的法子。
燕崇北頗感興致地動了動眉。“這讓我憶起了十年前你我二人的那個賭局。。。。。。好!二弟你如此雅興,本太子直然願意奉陪,只不過需得提點你一番:當年你贏不過我,如今結果還若從前!”
燕崇南俊目微閉,心底一股無名之火頓時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