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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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世語見眼前這個少年十分謙遜,原本對他心存的那一絲偏見也淡化了不少。大多數人都巴不得讓別人牢記自己的恩惠,或是心存感激,時刻掛在嘴邊。這個少年不僅懂得設身處地為他人著想,而且施恩不圖報,連提起都會讓他感覺為難,這樣一個風塵少年偏偏有著一顆水晶般透明的心。花世語想到這裡,臉色也可親多了。
“如若公子不嫌棄,在救人一事上亥勍願助公子一臂之力。”亥勍抱拳相告。
花世語也望著瀲灩頻頻點頭“花某也願與小公子結為莫逆之交,小公子之事,也當鼎力相助。”
瀲灩‘啊?’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縮了縮肩膀,“那瀲灩在此,就代表我弟弟向兩位英雄致謝了!”瀲灩不是很明白為何這兩人願意幫忙,不過,人家都已經開了口,他當然不能視作兒戲,只能應承下來。
“唉?什麼英雄不英雄的?小公子出身風塵卻有著俠義仗義之性情,堪比‘紅拂’。花某生平最喜結交仗義之人,既然我們都已坦誠相待,就以朋友自居又有何妨?今後,我就稱呼你為‘瀲灩’,你也可直呼我倆的姓名,這樣豈不痛快。”
花世語一番話說得瀲灩與亥勍都是十分動容。瀲灩謙讓了片刻,只得答應二人的盛情。
瀲灩何曾真正結識過朋友之流?如今聽到花世語與亥勍將他當作朋友,心中激動之情油然而生。除了親人,他還能結交到朋友,真是以前想都不曾想的事。瀲灩心中格外珍惜這份突如其來的友情。
有了朋友這一層關係後,三人之間無形中更加親近了一些。瀲灩想起被亥勍時刻記掛的凜冽,心中琢磨著,不如讓鄞兒將凜冽交給亥勍,豈不更好?他心中這樣想,就立刻說了出來。
亥勍一聽,自是十分開心。連忙說要親自去見鄞兒,接回凜冽來。瀲灩覺得那樣太唐突,於是修書一封,交由亥勍派人送往賞菊樓,三人坐等鄞兒的回應起來。
花世語聽到瀲灩提及賞菊樓,不由得眉頭緊鎖,苦苦思索。好半晌,他才一收紙扇,望著瀲灩細細打量著,“瀲灩。。。。。。莫不是賞菊樓頭牌瀲灩公子?”
瀲灩一聽自己的名號被花世語再度說起,尷尬地垂了首,微弱地點了點頭。
花世語一見瀲灩點頭,嘴上笑道:“瀲灩有所不知,一年前所發生之事,世語也曾有所耳聞,當時鬧得也是滿城風雨。奇怪的是,年前宮裡突然下了一個昭告,昭告瀲灩公子無罪,並特意派了人去西南接公子返鄉,只是這個昭告還未公佈天下,就發生了宮裡接連走水事件,那份昭告也就被擱置了。我還是進宮為皇上畫‘御苑冬景’圖時,無意間在御書房見過這份昭告,因此對瀲灩公子記憶在心的!”
瀲灩聽畢,想了片刻,應該是夭紅為他所做的努力吧!他笑了笑,許久之後,長嘆了口氣,輕輕說道:“都是過往之事了!”
聽得瀲灩那聲嘆息飽含了種種情緒,花世語不再多言。這個少年應該是受盡了非人的折磨吧!以他素日對大燕刑罰的瞭解,再加上也曾結識過不少押解軍奴的衙役,這‘充軍為奴’四個字裡面到底飽含了多少辛痠痛苦,他又怎麼不知道的呢?如今這個少年還能這般平靜地對待,也未因為突遭的苦難而喪失了本性,真真難得啊!花世語思及此,充滿敬意地為瀲灩倒了一杯清茶,並以雙手奉上以表尊敬。
亥勍並不知道花世語已經對瀲灩完全改觀了。他心中只是記掛著凜冽。不知道凜冽在不在帝京,還是在其他什麼地方。
正在想著,就有大門上的小廝來回話,說是收信之人已經到了,正在前廳等候接見。
亥勍、花世語、瀲灩三人於是連忙上了前廳。剛一入廳,就看到鄞兒、韓洋、元獻、以及尹無愁四個人已經在客席上坐好了正在品茶。
鄞兒一扭頭看到瀲灩,連忙一個箭步上前將瀲灩給拉在身後,自己眯縫著眼睛盯著眼前這兩個男人。
瀲灩好笑地從鄞兒身後鑽出來,拉了鄞兒向花世語與亥勍引見到:“這是我弟弟,鄞兒”說完,又將手引向跟著鄞兒前來的其他三個的男人,“這三位是韓洋、元獻、尹無愁”。
只見亥勍與花世語一聽那三個男人的名字,就互相對視了一番,眼中疑惑不斷。據他們所知,這些名號可都是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如何這些人物卻跟隨著一個不知名的倌樓少年出現在這裡?
“‘赤沙狂盜’………韓洋?‘清閒王’………元獻?‘獨孤門主’………尹無愁?”花世語語氣不敢肯定地問道。
“不敢!”三個男人一齊抱拳,臉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