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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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高模樣的狡詐少年鳳萊!
鳳萊立於王子席位之後,乖乖地扮演著自己的侍從角色。不過,他總覺得有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他,悄悄地估量著他。鳳萊抬了本來低著的頭四周小心地環顧了一番,一下子就讓他看到了那雙犀利的眼睛。他忘了前事,因此並不記得葛自炘。一見葛自炘目光閃爍,帶著威脅與玩味,渾身彆扭起來。他只看了葛自炘一眼,連忙把頭給低了下去。
葛自炘以為是鳳萊公子心虛了,當下露出一抹冷笑。好小子!我正在四處找你下落,你還敢明目張膽的出現在我面前。這次,看你還怎麼逃?
凜冽、不、是瀲灩。他本來見葛自炘一直盯著他這處看,也慌得不斷去感覺自己臉上貼著的那樣東西,看看它有沒有露出馬腳。但他觀察了一會兒,發現那葛自炘眼神飄忽,似乎不是看的他。瀲灩微微一想,馬上明白了葛自炘看的到底是誰了。
談判的內容冗長而又枯燥。謝聿楨談笑間步步緊逼;葛自炘搖頭晃腦的幫腔;鶴聲微笑著據理力爭;虎懼霸道地不肯相讓。至始自終,王子只坐於椅上,神情嚴肅,片語不發。四個時辰之後,雙方終於達成了一致協定:燕國西南大軍退自黑水河以北十里地,昭國退兵一百里,昭國送小王子入帝京,雙方永結同盟,互不侵犯。
鶴聲與謝聿楨各自在文書上蓋上印璽之後,謝聿楨瞟了一眼高坐的王子。
“凜冽殿下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快些辦理清楚,一日後我們動身返回燕國。”謝聿楨說著,收了文書印璽,交於手下副將,自己闊步離去。
葛自炘從席位上站起來,又瞥了鳳萊好久,這才慢悠悠地從另一條路上走了。他故意不和謝聿楨同路,現下雖說他將軍權交給謝聿楨代管,完全處於下風,可這將軍的架勢仍舊擺在那裡,別人也還是讓他三分。眾人皆知,葛自炘是不會被推下馬的,這西南邊疆還得由他守下去方才妥當。
鶴聲見外人一概走遠,就將那文書隨意地扔在了錦盒裡,走到瀲灩身邊低了頭恭敬地行了禮:“小殿下今日表現不錯,以後只管記住,少言少行即可!”
瀲灩習慣性地就要乖順點頭,那鶴聲重重一咳,瀲灩忙記起自己的身份,他措手不及地看了看鶴聲“對不住!”此言一出,又是大錯特錯。瀲灩尷尬地低垂下眼睛,一句都不敢多說了。
“如果我是謝聿楨,你此刻就是個死人了!”鶴聲一改往日溫文口氣,嚴苛地說道。他又看了看鳳萊與孔燕“你們也要時刻記住,謹言慎行!鳳萊!尤其是你,你先前東張西望些什麼?”
鳳萊不知鶴聲在與自己說話,還是雙手交叉擺於胸前,縮肩頷首,標準的侍從模樣。他旁邊的孔燕狠狠踢了他一下“小鳳!叫你呢!”
鳳萊一聽有人叫他,忙給了眾人一個大大的笑臉“我是侍從小鳳!請問公子有何吩咐!”他還是以為是在扮戲,一舉一動都十分入戲,如此倒叫鶴聲不好再多加訓斥了。
虎懼一聽到鳳萊這般說話,就難受地閉了眼皺緊眉,眉角也不斷抽動。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藥的效果,任憑虎懼如何告訴鳳萊他的真實名字,他都記不住。只堅持虎懼是壞人,他自己叫小鳳,是賞菊樓的小倌,瀲灩是他弟弟。
瀲灩倒覺得鳳萊變成這樣更加可親,鳳萊整日纏住他他也任他纏。雖然心中難免對鳳萊有些陰影,但在面上他也不表現出來,只拿變了性子的鳳萊如孩童般對待。
次日一整天,鶴聲都是在對瀲灩做臨時訓練。謝聿楨那邊已經準備好回程的車駕,只等小王子在驚鶴過完這最後一日。
二月初六,驚鶴城內所有的集市、酒樓、茶館均罷市一日。百姓們自發的簇擁到城內主道路兩旁,等待小王子車攆行過。他們均是來送別自家的王子殿下的。昭國因重視種族單一,素來團結一致,知道小王子是為了國家受此屈辱,因此特別用這種方式表達臣民對王子的愛戴。
巳時二刻,吉時吉位,鶴聲帶領了家將於城衙門前向盛裝的“凜冽”王子敬了一杯‘送別酒’。藉著攙扶王子上攆的時機,鶴聲在瀲灩耳邊低語:“虎懼已經混入了車隊,出了城,你自己可要時刻注意了。謝聿楨與葛自炘都不是簡單人物。如果真的暴露了,你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瀲灩聽了鶴聲的話眼睛都未眨一下,他只淡淡點了點頭,就鬆了鶴聲的手,坐上攆上鋪設的軟榻,抬首挺胸目不斜視,鎮定自若的模樣。
鶴聲見瀲灩已經有了些王子的姿態,心中也稍稍放輕鬆了些。他環顧四周,見孔燕與鳳萊均立於攆上兩角,兩人的舉止也無任何不妥,又悄悄尋了下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