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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貴在一片昏暗的夜色之中看到兩團白花花的肉映入他的眼簾,他的身子一僵,下面不由自主地起了反應,渾身不對勁兒地燥熱起來。他生平第一次見到女人的身子,在黑暗中女人胸口的那兩個東西簡直象是妖魔一般不斷地吸引著他的全副注意力。
平姑娘愛慕這位健壯樵夫,再加上自己沒了棲身之地,此刻也顧不得什麼禮儀廉恥了,一撲而上把發了呆的朱貴的頭埋在了自己的胸脯之中……
素清咬住了嘴唇,狠狠地握上了拳頭,聽著那對狗男女不斷喘息的聲音將自己全副力氣都聚集起來
長樂公子 素清篇 不甘的心與報復的心
素清在自己的房間中,自己的炕上躺著,耳邊卻傳來了朱貴和平兒那對狗男女情不自禁的偷、歡聲,他的渾身上下全都蹦得死緊,幾乎快要大喊出喉,然而全副力氣都聚集起來之後卻又突然鬆懈了下來。
他在暗處張開了眼睛緊緊地盯著那在地上就滾在一塊的兩個山野粗人,為自己這兩個多月來的一切感到不甘。是啊!是不甘!早說過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市井小人物,雖然後來入‘賞菊樓’學了不少的儒雅之事,本質中小家子氣息卻怎麼也消不去。他不像激灩那般一味的只知成全別人委屈自己,也不如天紅那樣貴氣渾然不屑降低身份同人計較,他是個會疼惜別人、關照別人,但同時也會怨恨和不滿的人。尤其是在他自己沒有做錯卻被人揹叛的時候,這種不甘和不滿便能讓他產生小小、的‘報復’之心。與他其他兩位兄長相比,他更像是一個尋常人。因為他身上有著尋常人都會具有的心態。
這種不甘和報復的心態讓素清很快地便咬死牙關,控制住了自己的身心。他已經完全失望透頂了,哀莫大於心死。然而他也不想就這樣灰溜溜地離去,在他心中所有人都可以背叛他,朱貴不可以!這個人又一次給了他相信感情的希望,卻狠狠地敲碎了那份希望。他一方面信誓旦旦地保證會相信自己,然而一點也經不住任何的考驗,這種無情比他父母那明面上的沒良心還要傷透他的心。
他不能就這樣讓他們好過!他們拉他進入了這種折磨人的生活裡,休想自己逍遙度日留他一人承受所有的罵名!
耳邊那對狗男女已經辦完了事,此刻正抱在一起大喘氣。
朱貴此時才發覺自己做了錯事,他連忙回頭看了眼在炕上躺著的素清,覺得自己簡直是禽獸不如。他推了推平兒,“你起來快出去!”
平姑娘本以為自己獻身於朱貴定能得到這男人的憐惜,她對於自己女人的身軀還是很有自信的,怎麼說也不可能比不過一個男人。哪曉得事畢之後,朱貴竟然這樣對待自己,她拉住朱貴的手可憐兮兮的說,“貴大哥!你好狠心,俺們都已經成了夫妻了!”
“是俺對不住你!俺剛才鬼迷心竅了!你快起來出去,俺媳婦兒還躺在這裡呢!你的事俺想好了明日給你答覆!”朱貴心中多少還是在意素清多些。只是方才受不住女體的誘惑,一時意亂情迷,然而錯是終究犯下了的,無論有任何藉口也無法解釋。
平姑娘期期艾艾,“貴大哥!俺已經是你的人了,你若不娶俺,俺就不活了!”女人慣用的伎倆使了出來,朱貴也無法招架得住。
素清在心中無聲無情地冷笑,原來天下女人都是一樣,只回用尋死覓活來逼迫人!他故意翻了個身發出了一點動靜,嚇的朱貴倒抽了好幾口氣,連忙推著平姑娘將他送了出去。
朱貴折返回素清的身邊之後,才在炕腳尋了處地方蜷在一起慢慢睡了過去。
素清一直等到聽到朱貴的呼嚕聲整天才又張開了眼睛。他一點一點坐起身來,緊緊地盯著朱貴的臉,雖然在昏暗中他無法看清這人的臉,還是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無論是方玄也好,朱貴也好!這些人都是用著甜言蜜語哄騙了他。他要好好看清這些人的臉將他們牢牢記在腦子裡,今後絕對不會再心軟。
第二日一大早,素清一起身便被朱大娘叫到了大屋裡。他抬眼一看,朱貴埋著腦袋坐在一旁悶聲不吭,平姑娘則坐在他一旁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朱大爹半躺在榻上,朱大娘則冷眼立在他面前,一副興師問罪的刻薄模樣。而堂前主座上還坐著一個人,瞧那模樣側是當初‘結契’時請的主婚人。看來這是要休了他了!
素清微微一領首,望著這些人一臉的不卑不亢。
“素清!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步田地,咱們也都把話挑開了說吧!今日我兒要休了你,這是休書,你蓋了指印快快離去!”朱大娘毫不客氣地說著,將那主婚人寫的休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