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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神色焦急的關心道:“夢雪,你沒事吧?我看見她想殺你!”大戰一天,他的眉宇間已是疲憊不堪。
“我……沒事。”望著他那真誠又滿含關切的眼神,我竟是心虛的地下了頭,不敢再看他。
“寒冰,我……我沒……”身後的黃悠然顫抖著開口,帶血的手欲伸向寒冰,我知道,她不願被他誤會,她不想就這麼死了,她想和他解釋。
可就在此時,朱雀卻從袖中射出一枚銀針,正中她的咽喉,就是連這個機會都沒有留給她。黃悠然是睜大了痛苦的雙眸,喉中再也發不出一絲一毫的聲音,就這樣,她帶著無盡的不甘與強烈的怨恨以及深深的痛苦,直挺挺的先後倒去,“砰”的一聲,沉重的聲音傳來,是擲開了地獄之門,冷風在我們周身呼嘯穿過,發出陣陣陰森的樂調,似在召喚著亡靈的迴歸。只見她雙目圓睜,氣絕身亡。此時的天邊夕陽與鮮血同色,是渾然一體,萬丈光芒灑落在她的身上,竟是有著一點晶瑩在閃亮,那是她眼角的淚。
我知曉,她,死不瞑目!
而當時一片混亂之中,我們誰都沒有心思去注意到一直跟隨她的婢女此時已是抽身逃離。
也許是我的心虛,也許是別的什麼原因,寒冰終於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他起先望向了朱雀,又望向了倒地的黃悠然,目光在注視到她隆起的小腹之時,眼中閃過深深的震驚,當即便顫抖的倒退兩步。他這一劍,是一屍兩命。目光再是瞥向丟棄在地上的短弓,他凝眉望向了身後,再看到了朱雀的飛鏢與那枚斷箭之時,欣長的身軀又是狠狠的一震。
再回眸,他俊逸的臉上已是血色漸漸褪盡,修長的一指指向身後的那枚斷箭,他顫抖著雙唇痛心疾首的質問道:“夢雪,看那隻箭的箭路,別告訴我,是你射向我的!”
皆是習武之人,我心知肯定瞞不了他,輕咬下唇,我萬分狼狽的答道:“是!逸,朱雀說一定會……”
話未說完,卻被他厲聲打斷,道:“夢雪,你如若要取我的性命,隨時可以和我說,為了你,你知曉我不會在乎!”
“不是,不是那樣的,逸……”我想辯解,卻已是無力。
寒冰又是指向倒在了血泊之中的黃悠然,眸光瞥過了朱雀,帶著幾分自嘲的說道:“其實,我是多擔憂了,夢雪,我怎麼會忘了,你的身邊還有一名高手,有他在場,又怎麼可能會讓你受傷呢。你知曉保護你是我的習慣,甚至可以說是我的本能,說吧,你們演這麼一齣戲,讓我出手殺了她,究竟是因為什麼?”他俊逸的臉上滿滿的都是受傷,沉痛的眸子竟是不願再看向我,別至一邊,怔愣出神。
他都看明白了,他都懂,起先我竟還想瞞著他的。
“逸,你聽我說,黃悠然她,她喜歡你,所以我想讓她死在你的手中,讓她帶著你誤會她傷害你心愛之人的罪名而遺憾終生,逸……她的父親黃南遠是你的仇人,我以為……以為你不會介意的……我……”我窘迫的開口,卻已是語無倫次。
“你也知道,你是我心愛之人,你怎忍心……”他已是一手捂上薄唇,不忍繼續說下去。
我知他想說,我怎麼忍心利用他。垂眉斂目不語,我的確是罪不可恕。
空氣在我們之間凝結,天地間陡然安靜,其實我真的好希望此時能有些什麼能打破這種僵滯,可以掩蓋我無措與慌亂的呼吸之聲,甚至是掩蓋我內心的不安與罪惡。
良久,他輕嘆一聲,卻依舊凝眉道:“夢雪,我知她曾一度追殺你,可就算她罪大惡極,天理難容,為何你不能放過她腹中的孩子?難道那不是一條生命?難道不是無辜的?就因為她曾經參與害你失去了孩子,所以你也要以同樣的方式來回敬她?試問,你這麼做,與她何異??”
他的話,如冬日裡刺骨的冰水,將我從頭至尾灌徹到底。緊咬貝齒,我仍是抑制不住全身的冷顫,腦中不停地重複著他的話:“與她何異”,一聲高過一聲,聲聲都重擊著我的心,是的,我與她何異!一樣的卑鄙無恥,一樣的冷血殘忍,一樣的不擇手段,甚至連她都不如,連深深愛著自己的人都可以無情的加以利用,不知不覺中,我竟是變得如此不堪。
風似已漸止,頭頂上的蒼穹之中,一隻展翅鳥兒飛身掠過,發出了悽絕的尖叫,那長鳴之聲驚攝了我的魂魄。
抬頭再望入他那清澈見底的似水眸中,那一刻,我覺得自己是那麼的骯髒,竟然還無情的玷汙了純淨淡然的他,就好似在那雪白的宣紙上,無恥的潑上了一點黑墨,無暇不再。寒冰他雖身負血海深仇,可我知曉,他亦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