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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眼中嚼著淚水,我緩緩靠向了他的懷中,哽咽的輕喃道:“借我哭下,一會就好。
“夢雪……”他輕聲念道,聲音盛滿了心疼。
將頭埋入他的肩窩,蓄積已久的眼淚奔湧而出,無聲的然溼了他的胸襟。朱雀健壯的雙臂環上了我的腰,緊緊的摟著,似用他溫暖來安撫著我的輕顫。
沒有哭太久,我輕咬下唇,雙拳漸漸收緊。不知河源,此次沒了孩子,本以為自己會情緒徹底崩潰。而此刻的我卻異常冷靜,沉寂的近乎可怕。也許絕望過了頭,便是這般樣子了。
漸漸的止住了淚水,依舊靠在了朱雀的懷中。我柔聲啟口問道:“你去追寒冰,可有結果?”
朱雀又是長嘆一聲,自責的說道:“早知我離開一夜,會出這麼大的事,我無論無何也……”停頓了一下,他又繼續說道:“我在返回豫州有許多事等著他回去處理。是以,過段日子他會回來龍城找你。”
望著朱雀的臉上升起了一絲窘迫,我心中默默的念道,“朱雀,謝謝你善意的欺騙。”首先不說最大的破綻便是,半夜豈會開船?且寒冰的性格我豈會不瞭解,如非不得已,他是決計不會傷害我的。如果他真的原諒了我,現下只怕已是跟隨朱雀一起回來了。
“朱雀,你去找韓太醫來。我要問問他,究竟這是怎麼一回事。”眸中升起一抹冷色,我凝聲說道。
然而,朱雀去尋找韓太醫的結果卻讓我大吃一驚。御醫院的人都稱,韓太醫昨日深夜出宮,自此不知所蹤。而所有的人,都認為是我昨夜小產,太子殿下過血與我,救了我的命。卻沒有人知道,司幕政強行給我灌墮胎藥之事,一切就好似我做了一場夢一般,他倒是做的天衣無縫,不留有絲毫破綻。只是,我心知那真實的感覺,絕對不是夢,一定曾經發生國。如果確實發生過,那麼韓太醫的失蹤,只能有兩種解釋:一種便是韓太醫與司幕政一夥;另一種解釋便是司幕政已將韓太醫滅口。
為了求證,為了不冤枉他。我將那夜穿著的外衣換下交與朱雀。宮內御醫院怕已都是司幕政的耳目,是以我讓朱雀拿至宮外尋了經驗豐富的郎中去驗那晚留在衣領處的藥渣。
得到的結果便是:紅花!
對他,我真的已是絕望。真相揭曉之後,那夜他的痛哭流淚是那樣的情真意切,原以為他會有所觸動,想不到他猶不知悔,依舊做出這等天理難容之事。
是以,他絕情,莫怪我無義。
我與朱雀商定,一不做二不休,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司慕政這個太子廢掉。待到日後司慕贏回來之時,我便向他和盤托出全部的事實真相,如果他能原諒我便罷,如若他不能原諒我,我便以死謝罪。反正,已是無生可戀。就讓我再任性由心一回,我意欲與他同歸於盡。
暗中一一部署。
龍朔二十三年四月二十八,邊關定城終於傳來了捷報,龍朔皇朝軍隊終於取得了首次勝利,烏赫軍隊是倉皇而逃,狼狽萬分的退守城中。世人都稱:收復定城指日可待。
不好的訊息卻一併傳來,龍朔二十三年四月二十九,平江侯黃南遠在江州起兵謀反,一夕之間便佔領了雙合縣、下江鎮與平丘鎮。六萬大軍是直逼江州城下,江州守城將軍石抵死頑抗,形勢危如累卵。
狼煙四起,南北皆戰,司慕政是忙的焦頭爛額,調拔了左龍虎衛旗下的五萬大軍南下增緩江州。
龍朔二十三年五月初一晚,我急招代行宰相劉榮源,於正麟宮中起草了廢太子詔書。而我設的局,已然布好。我決定:待到我剷除了司慕政,便親自掛帥南下剿滅黃南遠的叛軍。些許烏合之眾,我還沒放在眼中。
龍朔二十三年五月初二寅時。
夜黑風慼慼,天地間皆靜謐無聲,我與朱雀親率兩千御前待衛,將東宮圍的是水洩不通。一隊隊威風凜凜,金裝鎧甲,氣勢滔天的御前待衛,個個手持明晃晃的火把。熊熊的火焰將整個天空都映照的通紅。沉重震天齊整的步伐,地動天搖,整個大地都似抖上三抖。
疾步來到東宮,此次我便不再客氣的先行敲門,而是直接命人砸開闖入。身後的御前待衛連忙分成五隊,兩隊留守我與朱雀的身邊,另外三隊直取東宮各個宮殿,我知他府上有幾百名羽衛,是以先下手為強,在他的人糾集之前搶先一步將其剿滅。一時間東宮之中竟是火光漫天,殺聲一片。
嘈雜聲中,只見司慕政已是整裝踏風飛奔而來,一臉的陰沉抑鬱之色。
俊眉緊皺,狂怒在他的眸中燃燒,雙拳握緊,已然可以清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