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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藝兵的這種說法得到了車裡其他人的一致贊同,最後就連認為是參加特種兵選拔訓練的列兵都被說服了。
不過他很不開心,慼慼地對車裡的人道:“我參軍的時候就想當特種兵,結果新兵連出來直接給我分到了消防部隊,還以為這次是個機會,興奮的我從接到通知就沒睡著過。哎,你們瞅瞅我這一身的鐵疙瘩,不當特種兵是不是可惜了?”
說話間,他還捲起袖子,繃緊了胳膊,讓車裡的其他人看他的肌肉,看還不算,還讓摸。結果挨著他最近的那春曉還真的老實巴交地抹了一把,別說,還真挺結實的,不過照厲盛維差點兒。
有了話題,大家便熱絡地聊了起來,也交換了彼此的資訊。他們車裡的這七個人,還真的是來自部隊的各個領域。
其中那個上車之後話最少,坐的最板正,個子特別高,腿特別長,長得特別英武的中尉,竟然還是國旗護衛隊的!
熱熱鬧鬧的聊天時間就過得特別快,不知不覺車子就停了下來。
外面一聲令下,車子裡的人魚貫下車。因為通知特種的時間是一個月,所以大家都是帶著行李來的。不是戰鬥部隊出來的平時就比較懶散,就連行李都沒有按照規定收拾,除了中尉和列兵,包括那春曉在內的掛了文職肩章的全都是大包小包的。
那春曉正環顧四周,想弄清楚他們這是在哪裡呢。剛才光顧著聊天也沒注意,這深山老林的,竟只有一條曲曲折折、坑坑窪窪的羊腸小道,也不知道這車是怎麼開進來的。
周圍不是枯草就是光禿禿的樹。冷肅肅的,要在這樣的地方待一個月,那春曉已經預料到接下來一段時間將要面對的艱苦生活了。
可她沒想到,他們的艱苦生活,從下車這一刻就開始了。
“低頭看看你們身上的軍裝,再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你們配穿這身軍裝嗎?去山下拉兩個老百姓上來都比你們有紀律!”一個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的壯碩男人突然朝他們吼道。
這人穿了一身春秋季的作訓服。在這樣的時節。那春曉看著都覺得冷。
七個人裡大家都自動把中尉當成老大,這會兒目光都落在他身上,見他筆直地站在一邊。還朝大家使了個眼色,大家才會意過來,趕緊列隊站好。
這邊剛站穩,“嘭”的一聲。一隻行李袋就飛了出去。
“哎,我的包……”文藝兵焦急地喊道。所有人裡就屬他的行李最多。大大小小的包加起來統共有六個,知道他這是來特訓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旅遊的。
那人眼珠子一瞪,渾身的凜然氣勢散發出來。文藝兵縮了縮脖子,再不敢發聲。
緊接著,那人又接連踢飛了幾個包。那春曉是看出來了。那人踢包還是挺有規律的,留下裝被褥的包。其他一律不留。那春曉小心翼翼地掃了一眼自己腳邊的包,嘆了口氣,她有兩個包,一個裝被褥,一個裝衣服等亂七八糟的東西,那個亂七八糟的東西里,還包括女人出門必備的衛生巾!
這要是給踢走了,她這個月來大姨媽可怎麼辦!這荒山野嶺的,肯定沒有小賣部啊!
正想著呢,那人已經走到她面前,嘴角微勾,竟然笑了起來。
“呦呵,竟然還有個女兵”,感情這人剛才根本都沒看到她。剛說完這話,這人臉上的笑就不見了,瞪著大眼珠子就跟和那春曉有血海深仇似的說道:“在我這裡,沒有性別之分,你們一個一個都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孬兵!”
話音落,那春曉的一個行李包“嘭”的一聲就被踢飛了,還是被踢走的這些行李裡飛的最遠的。
“我叫劉大力,接下來的一個月,就由我擔任你們的紀律教官,除了我之外,他們”,剛踢了十幾個行李包的劉大力指了指他身邊一溜站的跟松柏似的,渾身卻散發著叫人很不舒服的痞氣的軍人繼續說道:“都是你們的教官!”
這些人一個一個介紹,除了紀律教官,還有體能、射擊等教官,每個人都有明確的分工。
介紹完教官,劉大力指了指那春曉他們腳下站著的土地,“三十分鐘,搭好帳篷。”
他們這七個人裡,竟然只有那春曉會搭建這種行軍帳篷。趕鴨子上架,她當起了臨時指揮,帶著大家開始搭帳篷。
三十分鐘勉強搭好,劉大力又發了特訓時穿的衣服,然後便讓他們進帳篷換衣服收拾東西。
那春曉坐在簡易的行軍床上看著那六個大老爺們兒旁若無人的換衣服犯起了愁。男女混住的帳篷,別的先不說,這換衣服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