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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看來,邱珍珍應該是喜歡奢華的裝飾才對,不過這別墅的裝飾佈局卻大大的出乎了她的預料。不是不奢華,而是奢華又低調,一點都不符合邱珍珍的性格。
她心裡也只驚訝了一下,沒有心思多想,迅速找到邱珍珍說的房間,伸手要推門的時候,卻聽到隔壁的房間有什麼聲音傳出來。
那春曉並不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這又是別人家裡,她也不應該隨意走動才對。可是也不知道怎麼了,隔壁房間的聲音好像有魔力,她的雙腿不由自主地就朝那邊邁了過去。
直到伸手推開那扇門,她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麼。想要關門離開,只一抬眼不經意地掃到房間裡佔了半面牆的電視上播放的畫面,她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聲音就是從電視裡發出來的,不過那不是普通的電視劇或者是其他電視節目,那是一段偷拍的影片,被設定成了迴圈播放,在這無人的房間裡也不知道播放了多少遍。
她覺得渾身發冷,不自覺挪動腳步,朝著電視慢慢走過去。
熒幕上,一個剛剛開始發|育的十五六歲的少女正在浴室裡洗澡。那浴室很狹小,裡面的擺設也很簡單。少女站在花灑下面,微仰著頭,任由冰冷的水打在臉上身上。
刷刷的流水聲沒能掩蓋少女壓抑的哭聲,過不多一會兒,少女突然蹲在地上,抱著膝蓋哭了起來。
這個畫面太熟悉,那春曉如遭雷擊,待她從震驚和不可置信中緩過神來,才發現自己也如熒幕上的少女那般抱膝哭了起來。
這件事情實在太詭異。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甚至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血腥味在口腔裡彌散開來,疼痛的感覺讓她的大腦漸漸恢復清明。
電視上的那個少女,就是她,準確的說,是前世的她。從這段影片的角度看。攝像頭應該藏在浴室東北角。雖然過去了這麼多年。可是她還清楚的記得她被囚禁了十幾年的病房的樣子,不管是重生前還是重生後,她竟從來不知那間病房裡竟然還藏著攝像頭。
若是怕她尋短見在她睡覺的地方安裝攝像頭還說的過去。可這是浴室啊,她洗澡上廁所的地方,而且現在這些影片還被大喇喇地放在電視上播放,這事兒可就不那麼簡單了。
她不確定這別墅裡會不會有人來。所以也不及多想,趕緊起身尋找電視的遙控器。開始搜尋其他影片的片段。
開啟目錄,她嚇了一跳。目錄排列的很整齊,一個一個資料夾按照不同的分類排列著。剛才播放的影片歸屬在洗澡這個分類裡,其他還有像看書、發呆、穿衣服等等分類。
她只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差一點吐出來。
原來她被囚禁的那十幾年,生活的點點滴滴都被人看在眼裡,這就好像是自己每天脫光了衣服在別人面前走來走去。一點尊嚴都沒有。
壓下所有的不適,她把電視調到剛進來時的樣子。又在這個房間裡轉悠了一圈,東西不敢亂動,也就只能看個大面兒,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神醫廢材妃。
就在她想著要不要翻一翻抽屜的時候,忽聽有腳步聲傳來,是皮鞋踩在木質的樓梯上發出的吱嘎聲。
有人上樓了!
意識到這一點兒,她四下看了一眼,這房間很大,能藏人的地方卻不多。腳步聲越來越近,眼見來人就要進來,情急之下,她乾脆直接躲到電視斜側的一個書架後面。
書架很大,但是上面擺放的書籍卻很稀疏,根本沒辦法完全擋住她的身影,很容易就能發現她。
她已經沒有時間顧忌這麼多,只希望她今天運氣好,不被人發現。
直到身子完全窩進書架後面,她才意識到一個問題——她為什麼要躲?
她現在是那春曉,已經不是電視上那個被人囚禁軟弱無助的阮欣然了,就算來人看到她也絕對不會把她和阮欣然聯絡到一起。她只要老實說是邱珍珍讓她來取東西的,而且她手裡還有邱珍珍給她的鑰匙,她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從這棟別墅裡走出去啊。
想是想明白了,可是這時候房間的門已經被推開,她現在若是從書架後面走出去反倒不好了。
一雙鋥亮的黑色男士皮鞋出現在視線裡,緊接著,那雙鞋直直地朝電視對面的沙發走去。
那人坐在那裡好半晌沒有動,那春曉都要懷疑他睡著了。
於是,她小心翼翼地挪動身子,視線穿過書與架子之間的縫隙朝那人看去,待看清楚那人的容貌,她的眉頭便深深地蹙了起來。
進來看到這些影片的時候她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