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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賽的獎金和你父親的撫卹金……”
“我父親的撫卹金是他用生命換來的,我自己不會花,更不會給任何人!”吳翠琴再次提起撫卹金,那春曉的憤怒已然達到頂點,“比賽的獎金我只用了一點點,剩下的全給你,這是我能給你的全部,從此咱們再無瓜葛。以後您要是再找上我,我不會再和你對話,我會直接和部隊聯絡,讓他們來處理這件事。”
說著,那春曉從包裡拿出錢包,掏出自己的卡推到吳翠琴面前。
吳翠琴想拿,那春曉卻沒有鬆開手,而是不無嘲諷地道:“密碼是我生日,如果您還能想起我生日是哪一天,這裡面的錢就全是你的,如果想不起來,那我也沒有辦法!”
一口氣說完,她再沒有耐心面對吳翠琴,她怕她控制不住自己,將茶壺裡的大麥茶全都潑向這個女人,更怕自己忍不住給這個女人一拳。
起身,拎著打包好的盒飯轉身離開。
凜冽的寒風迎面而來,她只覺臉上冰冷一片,伸手去摸,才發現自己早已經淚流滿面。
為什麼會哭?肯定不是因為自己,因為她對吳翠琴一點感情也沒有,一個沒有感情的人,怎麼會讓她淚流滿面。
她是在替原身傷心!在最渴望母愛的年紀失去母親,對母親的所有記憶都會隨著時間慢慢變淡。母親這個稱呼就像一塊橡皮泥,任由她來搓捏出她想要的形狀,也正因為這樣,她內心並沒泯滅對母愛的渴望。
可現實太過殘忍,原身對母親的所有美好的想象就像是泡沫。終究會破滅。
那春曉不知道今天這麼處理吳翠琴的事情是對還是錯,因為她沒有原身的靈魂,永遠不會知道原身在想些什麼。不過,若是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依然會這麼做。立世做人應該講究孝道,可也不能愚孝,對於吳翠琴來說。沒有什麼比錢更重要。那她就用錢來盡孝,只是她絕對不會給吳翠琴獅子大開口的機會,十萬塊。對於現在的那春曉來說,已經是傾盡所有了。
至於那筆撫卹金,就像她剛才說的,她自己不會花。更不會給別人花。那是那銘的錢,只有原身才有資格動用。她沒有資格,吳翠琴更沒有資格。
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在冷冽的寒風中漫無目的的行走,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也不去擦。任由眼淚噼裡啪啦地往下掉。
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都用怪異的目光看她,她一點也不在意。如果這時候厲盛維能在她身邊該有多好,她多想一頭扎進他的懷裡。抱著他放肆的大哭一場。
“春曉”,清清冷冷的聲音飄進她的耳膜。她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緊接著,迷濛的視線裡出現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他站在她前方五米左右的地方,專注又心疼的看著她。
“盛維哥……”她哽咽著唔噥一聲,再不遲疑,跑過去緊緊抱住他。
他什麼都沒有問,只靜靜地抱著她,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不顧及別人的目光,眼裡心裡只有伏在自己胸前哭泣的小姑娘。
不知道哭了多久,那春曉終於冷靜下來,漸漸止了眼淚。抬起頭,紅著眼睛看厲盛維,“盛維哥,咱們回家吧。”
回到藍彩,一進門她便看到客廳裡放著的行李箱了,嘴角微勾,挽著厲盛維胳膊的手臂又緊了緊,“盛維哥,你搬回來了?事情是不是全都過去了?”
厲盛維先把盒飯放進廚房,又給那春曉倒了溫水,才坐下來回道:“嗯,搬回來,不過部隊那邊還沒有復職的通知。”
“可能是因為要過年的原因,等年後就應該有通知了,這樣也好,你就能在家安安心心過年,還能多陪陪我”,那春曉笑著回道。
她的想法簡單,厲盛維也沒有多說什麼,轉而問起今天見吳翠琴的情況來。
笑容在她臉上消失,握著杯子的手也不自禁緊了緊。
她把自己給了吳翠琴十萬塊錢的事情告訴厲盛維,末了問他,“盛維哥,你說我這樣做對不對?我還嚇唬她,她要是再敢來要錢,我就把她當年婚內出|軌以及不照顧我的事情告訴部隊,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厲盛維失笑,那春曉還是太孩子氣,貪婪的人是永遠不會滿足的,他們會為了滿足自己貪婪的心不惜鋌而走險,什麼告訴部隊,這話吳翠琴可能會害怕幾天,可讓她徹底斷了把那春曉當搖錢樹的心思,根本不可能。
不過這話他不會和那春曉說,吳翠琴畢竟是她母親,血脈還在,這一層關係就永遠也斷不了。有些事情她做不出來,也不能做,但是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