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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采薇是急性子,當晚就給厲盛維打了電話,說起相親的事情。
厲盛維很有耐心聽她說了許多,直到她說夠了,有些不耐煩地問他,“你媽說的口乾舌燥,你一句話都不說是什麼意思?你別忘了你答應我的,這週末老老實實給我相親去,我都跟人家姑娘說好了。”
“媽”,厲盛維沉聲喚了一聲,然後堅定地說道:“我有女朋友了,以後不用給我安排相親了。”
“兒子……”
“媽,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厲盛維打斷張采薇,沉聲說道:“我已經二十六歲,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也知道做出選擇後要面對的是什麼,你要是還相信你兒子,就祝福我們吧。”
他們都沒有提起那春曉的名字,卻都知道對方說的人是她。
張采薇嘆口氣,她覺得這一天的功夫她都要把一輩子要嘆的氣嘆完了。
“媽也知道有些事情攔是攔不住的,我也不能撇下你爸不管回去看著你們,但是你自己要把握好分寸,春曉年紀還小,什麼事都要等到她畢業了再說。”張采薇含蓄地說道。
她說的畢業是大學畢業,她是覺得大學裡男同學多,興許那春曉能遇到更好的選擇。
而厲盛維理解的畢業是高中畢業,這不就在眼前了嗎!在這事兒上,他倒是和自己母親想到了一塊兒……
“謝謝媽,我會對她好的”,厲盛維真誠地回道。
結束通話張采薇的電話,厲盛維先抽了支菸緩和自己的情緒。張采薇的反應比他預期的好了許多,只要不強烈的反對。對他來說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他有信心讓家裡人同意他和那春曉在一起,時間會證明一切。
厲盛維把和張采薇的通話內容告訴那春曉,當然,部分內容他稍稍往好的方面說了。張采薇的態度大大出乎了她的預料,幸福來得太突然,她都有點不敢相信。
之後的一段時間,那春曉一直在家老老實實的待著。腦袋上的傷雖然流了很多的血。但是傷口並不是很深,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厲盛維又開始忙起來,部隊裡冬天有耐寒訓練。夏天就有耐高溫訓練,零上二十八度以上的天氣,他拉著部隊進山搞訓練,一去就是半個月。臨走前特意交代那春曉在家注意安全,邱珍珍再找她不要出去見面。還讓她有事找徐朝陽或者是左輝。
開始的幾天那春曉還不覺得怎樣,三天之後,思念就開始如洪水一般氾濫起來,白天去張家外公那裡也有些心不在焉的。
張家外公心疼她傷病初愈。倒也沒有為難她,她想幹什麼都隨她去。
她每天掐著手指算厲盛維回來的日子,簡直就是度日如年。她正想著怎麼才能讓時間過得快一點的時候,家裡來了客人。
“雪梅。你們怎麼來了?”那春曉從貓眼兒裡看到外面的人,高興地不行,歡喜地開啟門。
張雪梅手裡提著水果,一看到那春曉眼圈兒就紅了,“你可真行,當自己是金剛呢,什麼事都敢往上湊,你不知道我看影片的時候有多害怕……”
那春曉上前抱住她,原本看到有人來家裡還挺高興的,聽了張雪梅幾句話鼻子也酸起來。
“你們差不多就行了啊,好好的見面非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心直口快地劉芸看不過去,提高聲音說道。
那春曉有些不好意思,忙鬆開張雪梅,邀請大家進來坐。
除了張雪梅和劉芸,靳思濃和白梓源也過來了。坐定之後他們先詢問了那春曉的情況,那春曉就把受傷的地方給他們看。
“就是看著嚇人,其實沒有那麼嚴重,都好的差不多了”,那春曉笑著說道。
“幸好傷在腦袋上,有頭髮蓋著也看不到,這要是傷在臉上不就留疤了嗎。”愛美的靳思濃最關心的就是留不留疤的問題。
張雪梅湊過來看一眼,卻很憂心,“春曉,疤這兒都不長頭髮,你以後會不會從這裡開始謝頂啊?”
四個小姑娘就那春曉以後會不會謝頂的問題展開了激烈的討論,唯一的男生白梓源靜靜地坐在一邊,眼睛總是在那春曉身上打轉。
聊得正開心,衛生間裡突然傳出音樂來,那春曉一拍腦門兒,“我還洗著衣服呢,你們先看會兒電視,我把衣服晾上就回來。”
都是厲盛維的衣服,還是昨天她閒著無聊收拾他的臥室的時候發現的,應該是洗過的,不過放的久了有些潮,有了黴味,她就都拿出來洗一洗。
端著一盆子衣服去陽臺晾曬,一回身,就見白梓源直挺挺地站在陽臺門口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