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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行！”張采薇替那春曉回答道：“春曉要去育人高中讀書，那裡一週才放一天假，到時候跟你來讀書了，誰在家陪我啊。”
“讀書重要還是跟你無所事事重要？”老人的臉馬上嚴肅起來，“你大學畢業，不知道為社會做貢獻，只知道吃喝玩樂也就罷了，難道也想讓春曉這麼好的孩子跟你一樣？哼，你們一個一個，都被你媽慣得不成個樣子。”
“你教訓孩子，扯到我身上幹嘛？感情孩子都不是你的，有什麼不和你心意都是我的不對了是吧？”一邊一直笑呵呵看著大家說話的外婆不樂意了，斜眼瞪著老人憤憤地說道。
老人被噎住，一張鬆弛的老臉憋的通紅通紅。
“外公，要不這樣吧，以後每週末我上午來您這裡跟您看書，下午回家陪阿姨，這樣行不行？”那春曉怕他們再為這件事爭執不休，壯了壯膽子，才小聲說道。
其實，剛才老人說的書法和雕刻她都沒怎麼接觸過，但是她覺得她會喜歡。還有，老人家學識淵博，跟著他讀書，肯定能學到不少東西。知識和技能學到自己手裡，總不會是壞事啊。
她的提議得到了老人和張采薇的一致贊同，大家終於不吵了，和和樂樂的說起話來。
正廳裡不少人，除了大舅大舅母、二舅二舅母外，還有大舅的兒子張嘉樹，女兒張清漪，也就是剛才被老人訓斥的小姑娘。張采薇還有一個姐姐，叫張文茵，今天並沒有過來。
中午那春曉留下吃飯，吃過飯之後老人就迫不及待地帶著她去了書房。
那春曉幾乎是聞到書房裡濃郁的書香的一剎那，就愛上這裡了。這裡不同於厲家的讀書室，書籍並不十分多，但是幾乎都是古籍，油墨印染，自然散發著淡淡的墨香。
“這些書你要是想看也成，但是隻能在書房裡看，不要弄髒弄破。”老人見那春曉看著他的寶貝發呆，就生出一種惺惺相惜的感情來，笑呵呵地對那春曉說道。
那春曉乖乖點頭，她也十分高興。
“外公，我很笨，你不要嫌棄我。”那春曉走到老人身邊，看著老人提著衣袖磨墨，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老人沒有抬頭，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只含笑說道：“愚笨不怕，怕的是不知道自己愚笨。你看你阿姨，還有你清漪姐，都以為自己已經很好，整日不求上進，那才是真的愚笨啊。”
那春曉並不贊同這話，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追求，有的人就喜歡平淡度日，就喜歡家長理短，也不能因為自己不喜歡這些就否定別人。
不過她沒有和老人爭辯，老人家年紀大了，想來這樣的思想已經根深蒂固。
老人磨完墨，便鋪開一張宣紙，洋洋灑灑的寫起來。那春曉不懂書法，但也能看出來，老人的字很漂亮。如果有一日她也能寫出這樣的字來該有多好。
“怎麼樣？喜歡嗎？”老人寫完，抬頭問那春曉。
“外公的字很漂亮，我很喜歡”，那春曉點頭答道。
老人得意地笑起來，讓開身子，讓那春曉過去，“你也來試一試。”
那春曉神色一滯，有些為難地看著老人，“外公，我不大會。”
她以前上學的時候是學過毛筆字，是在一週一節的寫字課上，那時都是為了應付老師才寫的，別說書寫的程度，就連握筆的姿勢，她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不會沒關係，你覺得該怎麼寫就怎麼寫，寫完了外公再教你。”老人揹著手，一副老夫子的樣子說道。
那春曉這才上前，重新鋪了一張宣紙，想著剛才老人握筆的姿勢，一筆一劃，小心翼翼地在宣紙上寫起來。
饒是她格外的用心，寫出來的字依然難以入目。老人看過之後只道：“沒關係，多加練習，總會進步。”
之後他並沒有按照早前說的教那春曉毛筆字，而是從抽屜裡翻出一本鋼筆字帖，讓那春曉坐下來照著字帖寫幾個字，再隨意寫寫什麼。
那春曉一一照做，寫完之後拿給老人看。
老人看了好一會兒，嘆了口氣，“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你小小年紀就能看那麼多書已經很不容易，寫字這事兒，還是慢慢來吧。”
老人說的很委婉，不過那春曉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她這一筆字，不管是軟筆還是硬筆，連勉強能看都算不上，真的很難看！
因為筆頭是尖的，有一定的危險性，醫生和護工不敢給她，所以在她被囚禁的十三年裡，只是看書，卻從都沒寫過字。也就是說，她現在寫字的水平，還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