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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春曉美好的想法在第二天晚上請白家人吃飯的時候徹底幻滅了。
人來的時候是她去開的門,門一開啟她就看到兩張笑意盈盈甚至帶了幾分討好的臉。
“小姑娘,這裡是厲家吧?我姓白,是厲夫人請我們過來的。”一個年約四十,戴著副眼鏡的瘦高男人開口說道。
那春曉的視線越這個男人,落到他身後同樣瘦高的少年身上,心中哀嘆一聲,這個世界可真是小,還真是晨跑少年!
“請進吧,阿姨在忙,我去叫她”,那春曉側身讓他們進來,趕緊去廚房叫人。
白家來了一家三口,最開始說話的男人叫白禮光,妻子姓徐,叫徐文慧。晨跑少年就是他們的兒子,白梓源,今年也是十六歲。
招待客人的時候,張采薇把那春曉也推了出來,給白家人介紹道:“這是我們家那春曉,和你們家梓源同歲,開學讀高一。我聽說你們家梓源要讀育人高中,真巧,我們春曉也讀育人,以後啊,讓他們小孩子多接觸接觸,在學校也好有個照應。”
張采薇說話很有技巧,她說我們家那春曉,其實並沒有介紹她的具體身份,只看她對那春曉的態度,外人指定以為那春曉和厲家關係匪淺,連帶著,讓白家人也高看一眼。
果然,聽了張采薇的介紹,徐文慧對那春曉笑的很開心,還把她拉到身前說了幾句話,後來還轉頭對一直默不吭聲的白梓源道:“梓源,以後常來找春曉玩,你們年紀相當,也有話說。”
“對,有話說”,張采薇笑著接過話頭,“他們肯定不愛聽咱們嘮叨這些個家長裡短”,看向那春曉,“春曉,你帶梓源去咱家附近轉轉,別在這裡跟我們乾耗著了。”
那春曉不想和白梓源單獨相處,剛想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卻沒想到白梓源已然站起了身,她已經騎虎難下。
厲家有個小花園,有園丁打理,一年四季都有鮮花盛放,那春曉不知道能帶白梓源去哪,乾脆就把他帶進了花園。
傍晚時分,西方天際被霞光暈染的通紅一片,小花園裡蓊蓊鬱鬱的花草樹木也全都被濛濛的夕陽籠罩,很美。
可是這樣美麗的景色,卻沒有人欣賞。
那春曉坐花園涼亭的石凳上沉默不語,白梓源在涼亭外呆呆而立。過了好一會兒,他突然走進涼亭,直直站在那春曉身邊。
他真的很瘦。那春曉悄悄在心裡比量了一下,他.裸.露在外的胳膊,好似比她的還纖細。他的身體好似也不大好,晨跑的時候,她跑一個來回的時間,他還跑不到上山路的一半,因為他常常是跑上幾步就要停下來歇上一會兒。
“那春曉,你不要以為你現在的靠山身份地位比我爸媽高,我爸媽千方百計想要巴結他們我就會對你言聽計從。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白梓源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
那春曉抬頭看著他,臉上眼底都是好奇和不解,“我們認識嗎?”
白梓源一怔,早在第一次相遇的時候,那春曉就問過這個問題,那時候他還以為她又要耍什麼花樣。現在仔細看來,她好像真的把他忘記了。
怎麼會忘記?她怎麼能忘記!
白梓源的臉漸漸扭曲起來,她害得他現在還常常做噩夢,她怎麼能忘得一乾二淨。
“那個,白梓源同學,我覺得你可能有什麼誤會。”那春曉覺得有必要和白梓源說清楚自己的態度,省的他再以為是自己想方設法的故意接近他,“如果你覺得我的出現給你帶來困擾,那麼我道歉。只是大家同住在一個小區,以後還要在同一所學校上學,難免碰面。我能做到的,就是不去打擾你,就像你說的,橋歸橋路歸路,這樣總可以了吧?”
白梓源只覺得心口發緊,這不是他最想要的結果嗎?可是,當這些話切切實實從這個無論是性格還是打扮都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的女孩兒嘴裡說出來,他為什麼心裡悶的發疼?
他定定地看了那春曉一會兒,
那春曉沒有躲閃,也直直的看著他。
過了好一會兒,白梓源輕哼一聲,轉身離開。
這還是厲家,白梓源是客人,那春曉作為東道有責任照顧好他。是以她趕忙追了上去,對他說道:“如果你不想讓你父母擔心,哪怕是裝,也請你裝到離開厲家為止。”
白梓源腳下微頓,想到來之前父母的叮囑,臉頰因為憤怒抽動了幾下,最後還是預設了那春曉的說辭。
“我帶你去看書吧,阿姨要留你們吃晚飯,估計你們一時半會兒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