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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果真如此,那她接下來就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簡四太太被姜媽迎進了莊子,遠遠地瞧見周漱領著兩個小廝迎了過來,被那挺秀如松的身影刺得眼珠子生疼。
早知道他那毛病能扳過來,她就不會偷偷寫信給小六兒了。如果她沒寫那封信,小六兒就不會……
想著眼睛就有些溼潤了,拿帕子點了點眼角。
姜媽只當沒瞧見,只管扶著她的手慢慢往前走。
“岳母。”周漱緊走幾步來到近前,拱手深深一揖,“不知岳母何時來到,不曾遠迎,還請岳母恕罪。”
“自家人何需這般客套。”簡四太太虛扶了他一把,又用慈愛的眼神打量著他,“這天寒地凍的,你怎的不多穿些衣裳?瞧瞧,這臉都凍紅了。”
周漱跟簡四太太年紀相差不過十歲,加之對簡家有偏見,是以從未從心底裡將簡四太太當成長輩。聽她這樣親暱地同自己說話,不免有些尷尬。
楚非言瞅著空子上前一步,拱手揖禮,“二少爺。”
“原來是楚公子。”周漱像是剛發現他一樣,還了個半禮,“沒想到楚公子會光臨寒舍,真是榮幸之至。”
楚非言聽得出這話語之中的諷刺之意,他也知道自己來得唐突,抿了抿嘴角,沒有言語。
周漱微微一笑,轉向簡四太太,“岳母遠道而來想必也累了,不妨先到後頭喝杯茶歇歇腳,內子正在房中恭候您呢。”
“好。”簡四太太點頭應下,略有不捨地凝視了他一眼,便由姜媽引著往後頭去了。
周漱躬身送走了簡四太太,直起腰身,對楚非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楚公子請隨我來吧。”
楚非言今天倒是沒將懷叔帶在身邊,只帶了兩個小廝。一個叫長風,一個叫時雨,跟翠峰和輝白年紀相差無幾,都是十三四歲的年紀。
翠峰和輝白早得了囑咐,來到前廳,便熱情地拉了長風和時雨去鹿角房喝茶。
周漱將楚非言帶進到廳中,分賓主落座,等上過茶點,將下人悉數打發出去,便不客氣地開了口:“楚公子今日突然造訪,可是又想拐了內子去哪裡說話?”
楚非言抬眼看著他,“我今日是特地來找二少爺的。”
“找我?”周漱挑眉而笑,“這倒是稀奇,不過我跟楚公子的交情,好像還沒到通家入室的地步吧?”
楚非言忽略他的嘲諷,開門見山地道:“我來跟你談一談表妹的事情。”
周漱臉上的笑容倏忽散去,眸子裡一片冰寒,“楚公子口中的表妹指的若是內子,我勸你還是免開尊口吧,我沒有跟別的男人討論自己妻子的愛好。”
“妻子?”楚非言義正言辭地道,“二少爺捫心自問,你真的有把表妹當成過自己的妻子嗎?
如果有,你何以在成親月餘就帶回一個有孕的外室?如果有,何以同她至今尚且有名無實?如果有,何以為了妾室庶女,將她一個弱女子獨自扔在山路上,任她遭人擄劫?”
周漱臉色陡沉,“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不必管我是怎麼知道的,總之在我看來,你根本不配做一個丈夫。”楚非言慷慨地道,“你若還有良心,就同表妹和離吧,莫要誤了她的大好年華。”
“和離?”周漱“哈”地一聲笑了出來,“莫不是我在山中住了一夜,人間已過千百年,改了世道變了風俗,滿腹聖賢書的世家子弟竟跟坊間的無知婦人一般,對別人的家事指指點點,無理詰責,甚至橫加干涉?
活了二十幾年,頭一回碰見這種,當真令人眼界大開。”
楚非言臉色因氣惱和羞憤而漲紅,“二少爺,你不必對我冷嘲熱諷。
你我心裡都清楚,你和表妹的這樁姻緣不過是簡家和濟安王府用來交換利益的遮羞布,扯掉這塊布,剩下的就只是醜陋的金錢和權利交易罷了。
你們一個並非真心想娶,一個是被迫而嫁,何必勉強糾葛在一起,加重彼此的痛苦?
不如早早放手,一同解脫了罷。”
周漱不言語,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兩步。甩了甩手,又開始活動腿腳。
楚非言不明白他此舉是何意,也沒有心思細細琢磨,繼續勸道:“二少爺,據我所知,簡家大老爺已經獲得入閣的資格,如今只差一道明旨。
你們兩家已經不需要再靠……”
話未說完,就覺眼前一暗,周漱拳頭帶風,狠狠地砸在他的面門上。他吃受不住,連人帶椅子翻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