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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晚上,那個人讓她深切地體會到,她還很年輕。
她是王妃,是主母。可在此之前,她是一個女人。堅強的外殼裡面有一顆脆弱的心,她也需要呵護,需要一具溫暖的軀體來化解積年累月的孤單和寂寞。
所以被自己曾經心儀的男人壓在身下的時候,她沒能把持得住。
一方面是欲~望使然。另一方面是出於報復的心理。
要報復的人有兩個,頭一個就是濟安王。
她花一樣的年紀嫁給他,不曾做錯過什麼,憑什麼要遭到他的厭棄?他寧願捧著得勢就張狂的齊庶妃,也不願踏進她的房門,她又憑什麼為他守身?
第二個是孟馨娘。
這十幾年間,孟馨娘明裡暗裡不知道耍了多少花樣。她看在馥孃的面子上,能不計較就不計較。可孟馨娘非但不收斂,反而越做越過分,竟把陰謀詭計用在她兒子的身上。
她也要讓孟馨娘嘗一嘗被人算計的滋味。
她不是一個喜歡瞻前顧後的人。既然已經做了,浪費精神去後悔也無濟於事,要緊的是防患於未然。
“張媽,給我準備湯藥吧。”她吩咐道。
張媽心知這湯藥指的是避子湯,應了聲“是”,再沒說旁。挽起袖子,拿小小的葫蘆瓢舀了水,一下一下地澆在她的肩頭上。
第二天簡瑩去菁莪院請安,見方氏裡頭穿了一件高領的紗衫,便又腦補了許多。
孟馨娘跟往日一樣。對誰都淡淡的,看樣子並不知道自己被人偷了老公。
說了幾句閒話,方氏便開口道:“再過幾日就是先王妃的生忌了,我要去開元寺為她上香。你們有誰想去的,便準備一下吧。”
頓一頓,將目光投向簡瑩,“聽說你為先王妃抄了經書?”
她問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一定要帶簡瑩去了。
真個算起來,秦氏才是簡瑩的正頭婆婆。誰都可以不去。簡瑩卻是不能不去的。
難得有機會出去放風,簡瑩也不想錯過,聞言便笑道:“是啊,早就抄好了,已經繡成絹本了。”
當然不是她繡的。
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簡四太太派人去京城討要經書,簡老夫人從中看到了無窮的後患,乾脆叫人將小六兒抄過的經書全部刻印成冊,又挑了針線好的心腹丫頭繡成絹本送過來。
紙張容易損壞,絹本卻可以用上好多年,也就免去簡瑩一年兩祭都被要求抄寫經書的麻煩。
方氏哪裡知道為著一篇經文,簡家的人有多麼勞師動眾,聽簡瑩這麼說,便對她讚許地一笑,“你有心了。”
文庶妃是骨灰級的信女,別的事情能躲就躲,與上香禮佛有關的事,卻從不落後。
白側妃年紀大了,不願湊這個熱鬧,便推說最近有些咳喘,爬不得山,就不去了。
齊庶妃病已經好了,可仍在躲羞,定是不會去的了。
周沁出嫁在即,孃家的日子過一天少一天,有什麼活動都要積極參與。
周汐正是愛玩的年紀,能出門自是求之不得。
如此一來,就只剩下一個孟馨娘沒有表態了。誰都沒有說話,廳裡變得安靜下來。
“我也去。”孟馨娘打破沉默道。
她一反常態,讓方氏很有些意外,不由多看了她兩眼。
孟馨娘垂著眼睛,狀若無意地道:“先王妃是個百裡挑一的好人,作為晚輩,理當去上一柱香。
真姐兒最近鬧覺鬧得厲害,順便也給她求一枚震魘的符咒來。”
方氏面上不顯,心中卻在冷笑。說先王妃是好人,不就是在影射她是壞人嗎?
既已是壞人,便壞個徹底好了。
轉頭看向張媽,“三少爺最近還算聽話,也不能拘他太緊。你去前頭說一聲,讓他歇一天課,隨我一道上香去,疏散疏散,要勞逸結合嘛。”
張媽心下嘆息一聲,低頭應“是”。
方氏微笑地看向簡瑩,“先王妃是二少爺的生母,二少爺一炷香,比我們所有人上的香都有意義。
你跟他說一聲,讓他提早安排,莫要被別的事情衝了。”
“是。”簡瑩含笑應下。
心說這麼一來,就是舉家出動了。方氏搞這麼大的陣仗,到底幾個意思啊?
等到晚上,周漱來採藍院的時候,便將去開元寺上香的事跟他說了。
周漱聽完臉色很不好看,“我不去,你也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