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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有十分鐘》最快更新 [aishu55.cc]
那晚的李向晚又經歷了一次驚心動魄的搶救,莫名的大出血差點要走他的命。
徐鵬得知情況後,鮮少得疾言厲色地訓斥蘇藝:“你為什麼告訴他?不能等一等嗎?等他好點再告訴不行嗎?”
蘇藝哭得很厲害,她即內疚又悲痛:“可他問我了,他醒來就在找小溪。”
徐鵬還想再說,胸口劇烈翻滾的氣息讓他半個音節都發不出來,最後伸手抱住了蘇藝。
李向晚第二天傍晚才甦醒,蘇藝和徐鵬仍舊陪在他的身邊。
他清醒的時候,兩人正在床尾安靜得吃外賣,連對話都很小聲。
李向晚睜眼沒多久,徐鵬就注意到了他,連忙放下外賣盒走到他身邊,關心地問:“醒了嗎?”
李向晚眨了下眼睛。
徐鵬看上去也很憔悴,鬍子拉碴的,不知道幾天沒颳了。看到李向晚給了反應,他立刻朝他扯了個很勉強的笑:“你還在禁食,如果覺得渴,我可以用棉籤沾點水潤潤你的唇。”
李向晚還是想問鹿溪,但他很快記起蘇藝的話,於是沉默下來。
在李向晚沉默的時間裡,徐鵬始終在他的床頭邊陪伴,以防他有任何的需要。幸好因為體力不足,李向晚沒幾分鐘又睡了過去。
待李向晚再好一點,他就請蘇藝和徐鵬幫忙請了個護工,沒再讓他們繼續陪護。他試過給他們發個紅包答謝,但被蘇藝表情難看得拒絕了。
李向晚直到度過渾渾噩噩的重傷時期,才慢慢回憶起二次爆炸發生的時候緊緊抱著自己的鹿溪。
他很想她。
可惜一直沒有人在她面前提起鹿溪,大家都明顯小心翼翼地避開了所有關於鹿溪的話題。
李向晚在出院後一個星期,就神色如常得回到公司上班。
蘇藝經常偷偷觀察他,徐鵬也總在休息的時間拉他一起吃飯,或者厚著臉皮去他家蹭飯。
她們都想以陪伴的模式和李向晚一起度過這段難熬的時光。不過李向晚看上去和以前沒有太大的差別,仍舊沉默寡言,仍舊面無表情。
因為住院,他錯過了鹿溪在老家的葬禮。李向晚問過徐鵬,得知答案後,就再也沒有提起過鹿溪。
大家沒有提起她,他也沒有。
好像失去的痛苦隨著時間的推移被漸漸撫平。
蘇藝在私底下和徐鵬說到鹿溪,終於不再哽咽。她還自以為是地和徐鵬說:“老大看上去好多了。”
只是這樣又過了大半個月,在某次被徐鵬強行拉到他家聚餐的週末。喝了點酒的李向晚毫無徵兆突然提到了她:“小溪說得對。”
蘇藝和徐鵬同時停下動作,見了鬼般對視一眼,然後同時看向低著頭的李向晚。
“不是所有的人際關係都必須有利索圖。”他一字不落地重複鹿溪曾經說過的話,用淡漠的沒有聲調的語氣。
原本熱鬧的客廳裡登時鴉雀無聲。
李向晚竟在這個時候笑了,他對著面前的半杯酒點點頭,對他們說:“謝謝你們。”
徐鵬愣了一瞬,忙道:“朋友之間說這個。”
李向晚仍垂著眼眸,以一副敘事的口吻平淡地講:“其實我以前不喜歡社交。看電影,逛街,聚餐,還有毫無意義的團建,在我眼裡都是浪費時間,為此還跟鹿溪鬧過幾次不愉快。”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就掀起眼簾帶笑看了眼另外兩人:“是不是很無語?”
“沒有沒有。”徐鵬連連擺手:“性格不同嘛,正常的。”
“但是如果不是因為小溪,你們還會在醫院陪我那麼久嗎?”他嘆口氣:“不會吧。不是小溪帶著我融入你們的朋友圈,我到現在和你們也不過是有點熟悉的同事而已吧?”
沒有人反駁。
蘇藝嗓子眼發緊,眼圈跟著泛紅,趕緊灌了一大口面前的啤酒。
李向晚跟著乾了杯子裡的酒,彷彿撐了好久的勁陡然鬆懈,露出委屈又難過的表情:“我很想她。”
自這個晚上之後,李向晚變得更加寡言。好在似乎也不完全是消極的改變,他不再冷漠孤僻,不再暴躁易怒,會接受同事朋友的幫助,也會試著理解他人。
接近年關,公司放假在即。徐鵬打算帶蘇藝回家見父母,和李向晚提起這事時,他突然問:“你和鹿溪是同鄉?”
徐鵬自然地點頭:“嗯,她是我高中學妹。”
“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