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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膚色的人——黃色的,黑色的,白色的,棕色的,紅色的,栗子色的……
黑色的奧巴馬來了,白色的只是他的兩排牙齒;白色的克林頓來了,五官依舊帥氣得讓人窒息;頭上纏著格子圍巾的阿拉伯酋長來了,笑容可掬地伸出手來,像是跟她握手的樣子……
她努力地笑笑,裝出很正常的樣子,可她知道,她的雙手就像是湯鍋裡的兩根麵條——一點兒力度都沒有了。
我們自己的國歌聲想起了,她也跟著唱了起來。美國的國歌聲響起了,她閉上了嘴巴,那不是自己國家的,我又何必唱呢?她的心裡倒是明白得很。烏克蘭的國歌響起來了,她想唱,因為她想祝福這個國家這個民族儘快結束動亂,她跟著唱了起來,但是唱著唱著,她卻哭了,她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了,她哭得像個孤兒,嗚嗚咽咽的,大悲無聲呀,她心裡這樣想著。
哭著哭著,朱冉來了,她說楠姐你在這裡幹嘛呢?笑得那樣燦爛?有什麼高興的事情跟我說說。
芷楠抬頭一看是朱冉,一下子破涕為笑,朱冉卻忽地從她身邊跑開了。
朱冉說你怎麼一下子又哭了?剛才不還好好的嗎?
芷楠說我哪裡是哭啊,我是笑啊!誰哭了?
朱冉說你明明是在哭嗎?你卻說自己在笑?我什麼時候跟你開過玩笑?
朱冉在前面跑,芷楠在後面追。她在前面跑,她在後面追。追的跑到前面去了,剛才跑的反而變成了追的。
朱冉說你等等我,我跟你說一件事情,說完了我就做尼姑去。
芷楠一下子站住了,說你做尼姑,我也跟你一起去。我早就想出家了。
朱冉說你確實該做尼姑了,你的心態最適合做尼姑了。
芷楠一下子怔住了:我做尼姑?我女兒怎麼辦?也跟著我去做尼姑?趙君堂怎麼辦?讓他去做和尚?還有個剪不斷理還亂的方圃呢?他也去做和尚?
朱冉說你就別在牽著這個掛著那個了,你的女兒還小,她的生活還長著呢。你的趙君堂早就掉在海里被魚吃掉了,你的方圃已經在高老莊做了上門女婿了!
芷楠說你胡說!你胡說!趙君堂沒有掉在海里,他水性不好從來不敢下水,他很小心的,怎麼會掉在海里,是你掉在海里了吧?你才淹死了呢?
朱冉說沒有靈魂的東西,你要他還有什麼用呢?
芷楠說你自己就有靈魂了?還不是個遊蕩在兩性中間的落魄鬼,沒有靈魂的是你。
朱冉一聽這話,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她說楠姐我真是白認識你了,你竟然這樣說我,看來以前你說的那些話都是哄我的。
芷楠一聽嚇壞了,趕緊說:以前那些話不是哄你的,我說的是真的,不是哄你的。
朱冉一下子抬起頭來,眼睛裡放射出藍色的光芒,她直視著芷楠說我是有靈魂的,你才是沒有靈魂的呢。
芷楠像個認錯的孩子一樣低下了頭,嘴裡念念有聲地說我是個沒有靈魂的,我是沒有靈魂的,我沒有靈魂,我沒靈魂……念著念著她忽然抬起頭來怒視著朱冉:你剛才說方圃在高老莊當了上門女婿?那方圃不就成了豬八戒了。
朱冉呵呵地一笑:說你才知道呀?還有你不知道的呢?
芷楠說我還不知道什麼?你快告訴我!
朱冉說我就是高老莊高老頭的女兒高翠蘭。
芷楠說那方圃就是豬八戒了。
朱冉說是的,他就是豬八戒。
芷楠說那你跟著方圃了……
朱冉赫然打斷了芷楠的話:我就是高翠蘭,方圃就是豬八戒,我們曾經是一對好鴛鴦,都怪那個薄情寡義,臭名昭著的孫猴子……
芷楠說這樣一來,方圃寫的那個一字情書是寫給你的?
朱冉說對的,是寫給我的,你是誰?他早就把你忘記了,是你自己自作多情!趙君堂才是你的呢!
芷楠說我記得你以前喜歡的是楚荊呀?不是方圃!方圃殘疾了,他斷了一根腿,他沒有喜歡過什麼女人?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弱弱地說了三個字:除了我。
朱冉說楚荊那個猴孫子,長得滿臉的猴氣,哪個女人會喜歡?我看著他就來氣!
芷楠低下頭,說我呢?我是誰?
朱冉說你嘛,就是天上的指南針——北斗七星了,你是那七顆星中最亮的那一顆,現在空氣汙染得嚴重,臭氧層都被破壞了,就連gps導航都受到了影響,你還不趕緊回到天上去?
芷楠一聽,頭腦頓時清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