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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霸氣十足的越是底氣不足,信心不夠,真正的大鱷不是讓人看出來的,是讓人感覺出來的。小鄧默默地想。
社長圍著辦公室轉了一圈,又說了幾句熟悉得不能夠再熟悉的話,見他們兩個埋頭整理手頭的資料,說了幾句千篇一律冠冕堂皇的套話後也就無趣地走了出來。
社長剛一出門,小鄧那雙螞蚱眼睛就亮起來了:警報解除。
芷楠說,唉,剛才說的新的素材呢?說說看。
小鄧說還素材呢?被你一通的煙幕彈給轟上天了,素材早就變成沒有營養的黃花菜了。
芷楠說說說看嘛,或許會有看點。
小鄧說現在沒有心思說了,神馬都是浮雲,神馬素材也沒有風井公司的素材好,也沒有周普仁旁邊那小白菜好。我還是好好琢磨一下風井公司的採訪提綱吧。
芷楠說你哪是在琢磨風井呀,你純粹是在看風景。
小鄧說女人怎麼能夠理解男人的心呀?
紫葡萄確實很漂亮。我給你說了做媳婦好不好?芷楠笑嘻嘻地走過來。
給我做媳婦?你開玩笑吧,人家能跟咱?再說了這樣的女人還是留給別人xy吧,我消受不起。
芷楠說呦,沒有看出來嘛,我們小鄧絕非池中之物,改日當刮目相看了。小鄧呵呵地笑著,他們倆又繼續商量明天發稿的事情了。
時間已經到了吃中午飯的時候了,太陽高高地掛在天上,陽光就像流雲瀑布般傾瀉而下,高大的建築物上,樹上,空中的飛鳥,水裡的游魚都披上了一層碎玉銀紗。
第三章 不變的愛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李商隱《錦瑟》
趙君堂出差已經半個多月了。他的房間還是以前的那個樣子,凌亂而有條理,凌亂的樣子幾乎一成不變。
書籍散亂,佔據了半張床的空間。有的還鋪展到地上。被子隨便地鋪著,上去一拉就能夠安然入睡,省力又方便。
白色的磨砂陶瓷燈的周圍也擺滿了書,燈成了書中的一個點綴,宛然茫茫書海中的一個燈塔。
床頭櫃下的抽屜裡是一卷有點發黃的紙張,毛邊捲起,那是他曾經寫給她的情書,她列印出來的一部分。
她故意擺放在這裡的,為的是他一開啟抽屜就能夠看見那本編輯成冊的情書《不變的愛》。
她回覆他的情書,趙君堂也曾經列印過一份,開始的時候放在床頭櫃裡,等過了一段時間後,他就把那摞情書帶到公司裡去了,自己還設計了一個簡單的封面放在了辦公室的抽屜裡,還上了一把精緻的小鎖。
也該打理一下了,今天正好是週末,再等上幾天,他出差就要回來了。站在老公的房間,芷楠靜靜地想。拉下的紫色窗簾,依舊低垂。換洗的衣服無精打采地隨便放在椅子的靠背上。
床頭凌亂的書籍,像是一片片秋天的落葉,散亂無序,但說明的事實是一樣的,那就是韶華已經逝去,秋意已經到來。
想到這裡,她的心裡陡然而升起一股涼意。
忽然,又想起前幾天晚上的那個噩夢,她不由得又打了個寒顫。時間拉回了三十多年以前。
那個時候的她,個子矮小,瘦瘦的,細細長長的,臉上像塗了層起酥油,黃黃的,像塊剛出爐的麵包,那是她小時候得過黃疸的原因。
方圃是她的同學,從一年級的時候起他們就是同學。
那個時候學校就在她家附近,是三間土屋,那還是村裡剛過世的一個老光棍的遺產。老光棍死去後,村委會翻爛了家譜也找不到個合適的繼承人,於是,大家商議後一致同意把他的房子充了公。
那個時候的辦學條件是很差的,學校裡不提供桌子,靠近講臺的地方搭了幾塊長長的木板,下面是土坯搭的臺子,板子往上一放,也能當張桌子用了。
個子小一點的就坐在前面,學生們從自己家裡拿個小板凳,小馬紮,連個馬紮沒有的人家就找塊巴掌大的木板,再找上四根尺把長的木條,四個大鐵釘一釘,人就可以往上坐了,只不過坐得太久了屁股會硌得疼,或者釘子會冒上來紮了屁股。
坐在後面的是個子比較高一點的,桌子是從家裡自己帶來的,有的是兩個人合夥把家裡供奉爺爺孃孃的桌子都請出來了,四根腿高高的,比現在一般飯店裡的桌子不知道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