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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楠說小鄧,求求你別說了,我現在一聽到死這個字就噁心,我真的要吐了,說著咳咳地乾咳了幾聲。
她忽然一下子想起昨天夜裡那個恐怖的場面,那個死亡的場面,那把天堂的鑰匙,那殷紅的鮮血,那流淌的線條……她的胃裡說不出的難受。
小鄧看芷楠這個樣子也就不再說了,他吐了吐舌頭。拿起身邊的佳能照相機檢查起來,裡面是一組他前幾天剛拍的一些照片。他按著前進鍵和倒退鍵隨意地翻看著。
年輕的小白菜,笑得純真而自然,還帶著些許的靦腆;謝頂發福的男人,正襟危坐,西裝革履,神采飛揚,指點江山,激揚文字,揮斥方遒。
旁邊是面容姣好,體態婀娜,髮髻慵懶的一個年輕女人,身著藍色旗袍,長款,婀娜的身體一下子拉長了很多。
女人腋下夾一公文夾,給單薄的身體增添了幾分書卷氣,深沉而厚重。
女人的笑一律是克隆過的,笑不露齒,低眉順眼,柔情似水。小鄧看到這裡不由得舔了舔嘴唇,伸了伸舌頭,像極了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的酸的那隻饞嘴的狐狸。
他的小眼睛眯縫著,自言自語地說咋咱就沒有女人看上呢?你看那麼年輕的一個女人怎麼就會看上大叔級別的男人呢?
芷楠說你是不是又心理不平衡了?社會就是這個樣子,沒有什麼理由可講,你覺得般配的人家卻互相看著不順眼,你覺著不順眼的人家反而能夠白頭到老。說到這裡,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好像在回憶什麼,又像是把回憶的鏡頭一個個槍斃掉。
是啊,是啊,多少年的小夥熬成個爺們啊!小鄧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地把爺們兩個字加重了分量。
呦,說得很爺們嘛,光說不行,還得真的是個爺們才行,要比個爺們還爺們。最近,又去相親了嗎?
芷楠端了杯茶,翹著二郎腿,蜻蜓點水似地看著小鄧,彷彿他真的變成了一個純爺們。
還相親呢?都是見光死,在網上聊得好好的可愛妹紙,一見面就變麻臉大媽,現在人們的生活水平都提高了,臉上怎麼都吃成這樣。都是條件太好了,新增劑太多,激素太多造成的。
芷楠說也是,哪有不新增化學品的食品,全zg市場找不出一份!
小鄧說新增劑還好一點呢,轉基因才是最可怕的。社會發展了,人們不是學著更多地自我保護,自我保養,倒是更多地自我殘害了。芷楠說嗯,是呀,文明發展得越早,越是學會了損人但不利己。
他們倆就是這樣,活沒有幹多少,可是抱怨牢騷倒是不少,這不,他們倆說著說著就把話題擴大化了,空氣汙染,霧霾嚴重,臭氧破壞,全球變暖,各樣的大問題都來了。
芷楠起身走到飲水機前加了些熱水,開啟手提包把那些紅棗,枸杞,玫瑰,當歸,黃芪呀一咕嚕拿了出來,一個小袋子一個小袋子地封著。
她從各樣的袋子裡取出幾片,幾瓣,然後加在杯子裡,頓時,不大的茶杯變成了一個百花園。
條件降降,妹紙早晚還不得變大媽,不就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嗎?她往往是大事化小。咱們這些外地來sh市的,不比他們本地人,終身大事有人幫著撮合,還不得靠咱們自己的運氣,網上雖然聽起來有點不靠譜,但存在的就是合理的,有這麼個平臺總比沒有這麼個平臺好,多登入幾個,早晚能夠碰上個合適的。
小鄧說嗯,我倒是不著急,就是我媽每次來電話都要嘮叨上幾遍。他說著有點不耐煩的樣子,按鍵的速度更加快了。
芷楠說我那個時候還不一樣,不然也不會這麼急著就跟了我們家那位。
小鄧說還好啊,你們那位還是很不錯的,不然咱們社裡閒置的那麼多科班英雄,幹嘛非要到外面尋找那山寨版的草莽!你說對吧?楠姐。
對對對,她喝了口茶,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小鄧說草莽英雄可是你自己給他封的哦,我們可是沒有那樣的特權。
芷楠呷了一口茶說嗯,當然沒有,除了我,誰也沒有權利給他封號,那可是我的地盤。哈哈,我的地盤我做主!
最後這一句話,她們兩個幾乎是同時說出口。笑聲頓時撐破了整個辦公室。
芷楠笑得歪倒在椅子上,細長的雙腿幾乎要把椅子給踢翻了。小鄧樂得搓著雙手喊萬歲。
當心被咱們的死亡社長聽到。芷楠小聲地提醒著。站起來把椅子挪了挪,繼續坐在上面,隨手翻了翻擺放在資料夾裡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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