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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硬邦邦的,但是柔軟的程度,他最清楚了。
他的手輕輕地一捏。它就會立刻變形。
橡皮是紅顏色的,大概也是他比較喜歡的顏色。
早晨的太陽的顏色是多變的,不是單純的紅,或者白。其實,太陽幾乎從來就沒有紅過。
它常有的顏色往往是橙黃,而不是紅。橙黃之中又夾雜著些許的暗紅和淡粉。
所以,早晨的日光也許是最美的。
這最美的日神不一會兒就上架了。
他筆下的太陽,確實很美,但是,它的顏色卻是遠看像是紅色,可是靠近一點兒看卻又變成了綠色,等等再靠近一些的時候,發現,顏色已經變成了藍色。
他的額頭上已經有些許的汗水了,汗水是鹹的,但是沒有任何的顏色。
他任由汗水滴落在畫架上,畫架的白板上,白板的乳白色的美術紙上,美術紙上面的太陽上。
他一遍遍地塗抹著,可是卻沒有任何改變。
遺憾的是,今天他只帶來了一張紙。
這裡沒有一張多餘的可以讓他來浪費。
其實,他不是浪費,他是在畫他心中的太陽。
它的顏色應該是白色的。
可是,不同的光線可以合成白色,比如紅色跟綠色外加藍色就可以合成白色。
但是,顏料卻永遠不可能調整成白色的。
白色是調不出來的。
白色是特製的。
他不相信,雖然自從他老師的老師的老師……的老師,就已經知道這個淺顯得不能夠再淺的常識,只不過這個常識是很難讓人想得通的。
他,就是其中的一個想不通的人。
山下的行人開始多了起來。上早班的人們開始出現在各自要走的路上。
但是,山裡人要走出來的路不多,這裡是必經的一條。
在山裡開闢一條馬路的成本實在是造價太大,而走的人卻往往不是很多。
自從有了人,就開始有了路,自從有了路,就有了更多的人來走,小路走的人往往少了很多。
但是,喜歡走小路的人畢竟還有,就像牛角雖然越來越少了,可是鑽牛角尖的人卻越來越多了起來。
山路上走來了幾位上早班的姑娘,嘰嘰喳喳的,像是剛飛出窩的喜鵲似的。
她們並排走著,把本來就不寬的山道給擠了個嚴嚴實實。
山路在她們看來就像是一捆捆得緊緊的稻草。
她們的臉上有著初升的太陽一般的紅撲撲粉嘟嘟的顏色,畢竟還年輕啊,正是水嫩嬌嬈的年齡。
唐朝的張祜曾經在一首詩裡面寫到了楊玉環三姐姐虢國夫人的美,寫出了她在得到唐玄宗的恩寵後的嬌縱和輕佻,原詩是這樣寫的:
虢國夫人承主恩,平明騎馬入宮門。
卻嫌脂粉汙顏色,淡掃蛾眉朝至尊。
假如把寫楊氏三女的美用到這幾個並排走著的女孩子身上,我覺得應該是很貼切的。
她們是真正的顏如玉,一點兒脂粉都不會塗抹,可是自有一股天然的風流在裡面。
蛾眉淡掃,自有一股天然的美在裡面。
其中的一位鳳眼丹唇,腮紅齒白,明眸顧盼,鳳舞蝶飛。
但是,細看去,眉宇間卻添了幾分愁容。
其他的幾個女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家誰也沒有說話,默默地走著。
不知道哪個女孩子一抬頭,看見了山頂上的一個人影,雖然隔著幾百米遠,但是大家還是能夠看出一個大概來的。
從腳下往上看人,覺得人比從上往下看的時候長了一點兒,何況,這是在山腳下往上看呢?
人,自然又長高了很多。雖然,從下面的人看來,上面的人只成了一個切片似的東西。
快抬頭看,那裡——那個人——站在山頂上的那個人……
一個女孩子看到了,驚奇地叫了起來。
哪裡?哪裡?
其他女孩子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
一個人,倒掛的秤鉤一般,在那裡站著呢,他的背有點彎曲。遠遠看去,就像是青山上一位晨練的打太極的白衣老人。
她很高——一定也很帥!
這裡會有誰過來呢?
是呀,這會是誰呢?
是咱們村的?還是外地人?
…… ;……
女孩子們七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