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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幾乎帶著哭腔說。
吳小淘深深地理解媽媽的心。
一個女人從三十幾歲就帶著兒子獨自去了國外,舉目無親,母子倆相依為命,那麼多年的心酸非是一般人所能夠理解。
像來有偉大的母親,培養出有出息的孩子。但是很少有人說偉大的父親,培養出有出息的孩子。
同樣的說法還有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有一個偉大的女人;一個成功的女人背後有一個失敗的男人。
男人,女人,女人,男人,相輔相成相生相剋的背後又有著怎樣的不同呢?
不同的人會得出不同的答案。
站在旁邊的方圃雖然沒有聽清楚吳小淘母親所說的話,但是他從吳小淘急切的眼神和快速的語速上能夠理解這對母子的感情能有多深。從吳小淘純淨的心地和與眾不同的氣度以及超出一般人想象的人生抉擇上可以看出他的背後有一位偉大的母親。
一想到吳小淘的母親,方圃不由得想到自己早就過世的母親。
子欲孝而親不在,這是多麼沉痛的人生缺憾啊!
接完了母親的電話,方圃說你不給你父親打了嗎?聯絡不到你,他肯定也很焦急。
吳小淘笑了笑說,沒有關係,只要我母親知道了就可以了。走,我們去看看你的草堂吧。以前唐朝的大詩人杜甫在cheng都有個草堂,現在在這裡大山腳下,你又建了一座草堂,給草堂取名字了嗎?
方圃悠然地一笑,說還沒有呢?我是個粗人,哪裡會想到這一點?你見多識廣,又是學美術的,有美學的修養,還是你給取一個吧。
吳小淘想了想,說過獎了,我其實腦子裡一片空白,空學了幾年的油畫和水彩,現在滿腦子的顏料了,哪裡還能夠想起什麼考究的名字?
他們說著,不覺已經到了草堂的門口。
孩子們朗朗的讀書聲立刻停了下來,其實方圃還沒有完全走進去呢。
方圃指著吳小淘給孩子們介紹著。
農村的孩子畢竟認生,很多孩子看了吳小淘一眼後就低下頭裝出看書的樣子。而有的則根本連頭都沒有抬起來。
方圃跟孩子們交代了幾句就把吳小淘領進了套間,套間的地方放了一把椅子,椅子上搭著一件藏青色的圓領襯衫。
吳小淘說這就是你的辦公室?
方圃笑著說怎麼不像嗎?我覺得已經夠奢侈的了。
吳小淘說也是啊。太豪華了可以說奢侈,簡陋得過了度,也可以說奢侈?文字學上有這樣解釋的嗎?
方圃笑著說我沒有看過字典,不知道這個詞具體該怎麼解釋。但是對於我來講,這個地方確實已經可以了。
吳小淘說是啊,喬布斯生前的房間簡單得只有一個立式的日光燈,連個傢俱都沒有。大道至簡,他算是把我們祖先的東西學到家了。相比他來講,你的辦公室確實是太奢侈了。
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大笑起來。笑過之後,他們才想起外面還有十幾個孩子在讀書呢。
吳小淘噓噓了兩聲。方圃也止住了笑聲。
自從到了這裡。方圃還從來沒有這麼開心地笑過呢。
酒逢知己千杯少啊!不知不覺之間,他們就成了很好的朋友,速度之快連他們自己都感到震驚。他們本來都已經過了衝動的年齡了,怎麼還會有這樣的衝動呢?
在這間草堂。在這個地帶。在這個遠離家鄉。遠離親人的地方,同是外面來的人不知不覺之間有了一種難以言說的親近感,是自然常情。也是個性使然吧。
方圃好像想起了一個什麼問題,他看了看吳小淘那張帥氣的臉,說你的家人沒有跟你一起來?
吳小淘說家人?哦,你指的是……我媽媽?
唉,這個單純的大男人的心裡似乎只有他的媽媽,又一個沒有斷奶的長不大的孩子。
方圃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吳小淘好像領悟到了什麼,一下子幡然醒悟了。
他拍著自己的腦袋說,哦,你說的是我的……
方圃又是輕微一笑,點了點頭。
吳小淘聽後一陣沉默,說這些年很多女孩子跟我擦肩而過,有的連我長的什麼模樣都沒有看清楚後就永遠錯過了。前兩年,我在網上認識了一個大陸的女孩子,交往下來還不錯,可是沒有想到已走入現實,跟我父親的第一次見面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她只是給我打過電話,但是她就是不見我。
說到這裡,吳小淘傷感地低下頭。
方圃說你們交往跟你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