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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頭髮亂得像個鳥窩,仔細看去。還有雜草的痕跡。
有一種草專門喜歡沾在人的身上不下去。有的地方管它叫上身草,而有的地方直接命名為賴馬鬍子(大概的音調)。吳小淘的身上就沾滿了這樣的草,頭上也沾了很多。
走路的步履沉重得像是腳踝骨拴了兩個沙袋,每走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方圃這下子看準了。來的人正是前幾天來過的那個男人。
想到這裡。他趕緊往前走了幾步。微笑著說你這是要去哪裡?
吳小淘的臉上擠出一絲微笑,但那種笑看起來比哭還難看。
我要來你這裡,不歡迎嗎?
方圃有點吃驚。不過,他的心裡一點兒也不排斥這個男人了,相反,他倒是很喜歡這個男人能過來一趟,跟他說說話,聊聊天。
他們在大桑樹下停住了。
方圃靠著樹站好,吳小淘則一屁股坐在石頭上。
這個時候,小云跑了過來,說方叔叔,下堂課我們上什麼?
方圃說讓同學們把昨天和今天學的複習一下,等等我檢查一下,你們的複習效果。
小云聽後,看了看方圃,又看了看吳小淘就走開了。
方圃看了看吳小淘說住的地方找好了?
吳小淘苦笑著說找好了。
方圃疑惑地說住在哪裡了?
吳小淘說隨便那棵樹上都可以呆一個晚上。
方圃說你在樹上睡的?
吳小淘點了點頭,說好在以前爬樹的本領沒有忘記,不然早就餵了蛇,或者被過路的車給碾死了。
方圃說那你的行李呢?
吳小淘笑了笑,都送給別人了,看來我帶的行李很受歡迎的。只是,他們拿走的時候連個招呼也不打,還把我打暈了,太不厚道了!
方圃說大概來這裡的人都會遇到這樣的情況。被偷,被搶,被罵,被當做豬一般地殺掉。
吳小淘說,你呢?你來這裡的時候也遇見了這樣的狀況了嗎?
方圃楞了一下,然後馬上點了點頭說大家都一樣。要不以前皇帝進山的時候要先行祭祀山神,涉水之前祭祀水神水怪,哪怕是以前農夫上山採藥的時候都要在自家供奉的天地前行叩拜大禮,這裡面看來都有道理的。
吳小淘說你相信這一套?
方圃搖了搖頭說信不信自己心裡明白,不是嘴巴上說的。說到這裡,方圃沉思了一下,說那你打算住到哪裡呢?
吳小淘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連個跟外面聯絡的方式都沒有。我還能夠住到哪裡呢?
方圃想了想,說我也是住在別人的家裡,不然我們就可以住在一起了。
吳小淘悽慘地一笑,說能夠理解。
方圃忽然一抬頭,說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住在這間草堂裡吧。裡面除了二十張書桌椅,還留下很大的空間呢,你用稻草打個地鋪,或者弄張鋼絲床放在這裡都可以的。
吳小淘一聽,眼睛立刻亮起來了,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真的能夠住在這裡?
方圃點了點頭,說我帶你過去看看。
吳小淘興奮地說那天一看見你跟孩子們我就喜歡上了這裡,能夠住在這裡真是我的福氣啊!你看這裡的環境多美,依山傍水,綠樹紅花,地靈人傑之地呀!風水真是太好了!
方圃看了看吳小淘興奮的樣子想,看來還是年輕啊!想到這裡,他說聽你說得你可真像個詩人。
吳小淘不好意思地一笑,說我們讀大學的時候寫生的時候,每到一個地方我就會喜歡上那裡的一草一木,哪怕有的地方根本看不見一花一草,我就喜歡那裡僅有的石頭,石頭有的時候比花草還耐看呢!
方圃說你大學在哪裡讀的?
吳小淘說m過基斯頓大學,我修的是油畫藝術,但是我很喜歡咱們國家傳統的水彩,它們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方圃說我是個粗人,沒有一點兒藝術細胞,更沒有一點美學眼光。
吳小淘一聽談論藝術,談論美學,他的興致來了,對於這些,他實在是太內行了。
他說其實美學是學不來的,有的人學了那麼多年的美術,可是自身卻是一個沒有美學思想和美學眼光的人,所以也就出現不了偉大的震撼人心的美術作品。美術是空靈的,是飄逸的,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它需要靈感,但是靈感卻不是美術。
方圃聽到這裡,說我有一個同學,她不是學美術的,可是她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