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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小男人的聲音不大,可是君堂聽出來了裡面的堅定和不可動搖。
幹這行的都是他媽的認錢不認人的。說著,砰地一聲把電話摔在辦公桌上。正在這時手機響了,是周普仁的電話。君堂抓起來。
小趙,我們今晚在有鳳來儀見面怎麼樣?就我們兩個,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的那個記者老婆。
趙君堂一愣,拿電話的手不由得僵持了一下,說,好好,幾點鐘?
周普仁說晚上十點鐘。
君堂想你這個老周,十點鐘的時候誰還出來呀,見鬼去呀。但是雖然心裡這樣想,可是嘴上還是一個勁兒地點頭說是。
接完電話,趙君堂給芷楠打了電話告訴她今晚有個客戶從深圳過來,晚上要談些事情,回家估計很晚了,讓她跟女兒先睡。
芷楠說我倒是無所謂,丈夫丈夫,一丈之內是丈夫,一丈之外誰知道誰是誰。就是快到吃飯的時候給女兒打個電話,不然女兒會很牽掛你的,總說你讓人不放心。
趙君堂說要不怎麼說是女兒呢,比老婆好多了。
芷楠說你平常不都是把客戶放到天上雲間自己就回家的嗎?這次怎麼直接陪著去嫖了?
趙君堂說胡說什麼呀,你以為我們到那裡就是嫖呀,我們還可以談事情吧。
芷楠說談個鬼,有女人貼在身上你們還能夠談什麼?想談事情找個乾淨點的地方。
趙君堂說就是你乾淨,就你自己是好人,人家別人都是壞人。
芷楠說別乾淨不乾淨的,好像我很在乎你似得,去吧去吧,死在那些爛女人身上才好呢,到時候你去跟閻王爺說清白去吧。說著,芷楠啪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晚上十點鐘的有鳳來儀,昏黃的燈光,閃爍的霓虹,多了幾絲柔和。趙君堂和周普仁坐在樓上的一間包房裡。
桌子上擺放著一壺茶和兩個茶杯,還有三盤水果,一盤金桔,一盤獼猴桃,一盤釋迦。
周普仁提前一個小時就到了,趙君堂往往是踩著點到,剛好十點。
周普仁看了趙君堂一眼,眼光又移開,指著水果說先吃點水果,知道你們幹這行的注意養生。
趙君堂說你自己不也一樣?
周普仁笑著說哦哦,對了我也一樣。現在人老了,吃的方面是要注意一點。
趙君堂說養生保健不分年齡吧,越小越好,身體裡垃圾排排乾淨,清清爽爽的多好,人也舒服。
周普仁說是啊,這是一種觀念,咱們國家的xwmt不也一直在宣傳?遠離垃圾食品。
趙君堂說宣傳歸宣傳,可是扶植力度還不夠,很多公司和企業走到半路就泡湯了,幹不下去了。
周普仁說我擔心的就在這裡。我們合作可以,我對你做的專案也很感興趣,可是萬一投資折了本……我老周從出道以來還從來沒有做過賠本的買賣。
趙君堂說zg那麼多的人口,哪個人又能夠保證不生病呢?
周普仁說你又怎麼能夠保證那些生了病的人都要找你呢?
趙君堂一時回答不出來。
周普仁拿那雙鷹隼般的眼睛直直地逼視著他。
趙君堂想了想說還要靠宣傳。
周普仁說是要靠宣傳,可是死人的事情儘量不要發生。醫院裡死人是天經地義,幾個醫鬧也成不了什麼大氣候,就是鬧到fy最終敗訴的十有**也只是他們自己,醫院照樣可以巋然不動,心情好的話就發發善心,多貼補幾個錢,照樣不影響醫院的救死扶傷。可你現在開的公司不行,死上一個就夠你受的。
說著,周普仁的眼睛雨刮器一般在趙君堂的臉上刮來刮去,趙君堂的臉頓時感到針扎似的疼,孫洪的死已經夠他傷神的了,那個陰魂不散的孫慶又冒出來咬住他不放,還有一個小朱,還有小朱背後的那個神秘男人,那個男人的背後或許還有……
他不敢往下想了,眼睛直直地看著面前的茶杯。杯子裡是海藻一樣的東西,綠綠的,像一條不安分的小蛇,在紫砂杯裡游來游去。
周普仁說你的問題我考慮了很久,我的醫院不怕。
趙君堂說也死過人?
周普仁說哪裡不死?哪個醫院不死?
趙君堂說有人鬧過嗎?
周普仁說有,還不止一起兩起呢,每年至少有十幾起。
趙君堂說那一般你們是怎麼處理的?
周普仁說見醫鬧來了就先讓人把他們請到五星級酒店跟他們談條件,用錢來擺平,人都死了。鬧的動力不就是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