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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楠說對,我可以這樣講,但只是在家裡。
說著說著,賓館到了。周普仁和他老婆已經在下面等著了。趙君堂和芷楠都下來了,趙君堂一一地給他們做了引薦。
這是周總,芷楠說周總好。這是大嫂。大嫂好。這是我老婆,還有我的調皮搗蛋的女兒。
周普仁笑著摸了摸淼淼的頭,小傢伙幾歲了?
淼淼說六歲了,我都上大班了。
小朱也過來,摸著淼淼的臉說,真漂亮,然後對芷楠說女兒像你,很漂亮的。
芷楠說哪裡呀。
趙君堂說我們女兒是把我們的基因中最好的那部分選去了,跟吃東西一樣,專門吃好的。
芷楠瞪了他一眼。
小朱說我說嘛,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大家一起說說笑笑地上了車,趙君堂一踩油門車子飛快地跑起來。後面噴出一團濃重的尾氣。
在盲道上走著一老一少,老奶奶八十歲的樣子,眼眶塌陷,眼睛上籠著一層藍光。穿著一件灰不溜丟的外套,腳上穿著一雙露著腳後跟的鞋子,頭髮亂蓬蓬的,手裡拎著一個塑膠袋。
小女孩也就四五歲的樣子,眼睛晶亮得像是一顆黑色的瑪瑙,手裡拿著一把破舊的凱蒂貓的傘,傘柄都斷掉了。
小女孩一隻手拿著傘,一隻手緊緊地捂住嘴巴。老奶奶在後面說你就這麼幹淨呀?以前日本鬼子進村的時候燒的殺的到處都是煙,還能夠把人給嗆死呢,沒有看見一個捂住嘴巴的嗎?
老人絮絮叨叨地說著,小女孩也不聽,依舊一隻手捂住嘴巴,踢踢踏踏地邊走邊跑,嘴裡還不停地說著太臭了,太難聞了。
旁邊的小汽車螞蟻搬家般緩緩地駛過,捲起一股黃色的黑色的灰色的煙霧,慢慢地升騰到了空中,又散開了,在空中氤氳徘徊,像一朵朵蘑菇雲。。
第七章 同性身上找安全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松岡。蘇軾《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
一路上,趙君堂把車子開得波瀾不驚,遊刃有餘,一輛小車在他手裡就像一條馴服的蛇一樣,反轉騰挪,在筆直的道路上悠然飛舞。
開往qp的馬路都很寬,寬得讓人的眼界一下子擴大了不少,兩邊的樹木像是遭了電擊一般迅速往後面倒退而去。
開車就等於是休息了。趙君堂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芷楠聽。
芷楠就當是沒有聽到,其實,她的心裡明白得很。她的眼睛一直注視著車子的前方,哪怕是一個拐彎,一個剎車,她也不會改變注視的方向。
她擔心他的身體,他的眼神。她知道他的身體其實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強壯,她知道他的軟肋。
她曾經跟他戲言她是他身體內一條調皮的蛔蟲,他的每一根神經她都能夠掌控。他把她的話根本就沒有放在心裡,在他的眼裡,她就是他豢養的一隻寵物。
周普仁和小朱坐在後面的座位上,淼淼就坐在他們倆中間。小朱一隻手摟著淼淼,一隻手指著外面跟淼淼說著話。
周普仁正襟危坐,時而閉上眼睛閉目養神;時而抬起頭來往外面看看;時而跟趙君堂聊上幾句。
大概過了四十多分鐘,趙君堂的車子戛然而止。
芷楠說到了?
趙君堂點點頭說就是前面的那一家。
在他們前面是一個用花紮起來的大的粉紅色的月亮門,雖然是假花,但是一眼看去,看到的卻是滿眼的清香,滿眼的芬芳。
雖然是早春,但是褐色的土地散發出濃郁的春的氣息,甜甜的,溼溼的,香香的,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春回大地,萬物復甦的蓬鬆感。
趙君堂說到了這個地方,喘口氣也舒服。
芷楠說是啊,市區的空氣太差了,還是農村好一點。城市還真的不適合人生活呀。
趙君堂說等老了我們選一個海邊的小鎮搬過去怎麼樣?
芷楠說我織布你耕田?
趙君堂說看把你美得,你就做夢去吧。買點東西都要跑上半天,農村的生活是好,但是不方便。要是有個病呀災的,等到了醫院,人也被風給吹乾了。
芷楠說人家那些人不也生活得好好的嗎?我沒有看見哪個生了病風乾在路上的。
趙君堂把車子停好,開啟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