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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家又都彼此使個眼色,好像在說你懂得,我懂得,咱們大家都懂得。
就在大家不再唏噓,一片點頭認可的氣氛中,吳小淘的心裡極度地不自在了,他突然一下子站了起來,同時把身邊那個跟他一起的女人也拉了起來,我告訴你們,她就是朱冉,她沒有什麼姐妹,沒有什麼朱麗葉,朱麗葉的名字是我給她取的,她就是朱……!
還沒有等他把話說完,他的臉上已經重重地捱了一巴掌。
旁邊的女人,不,我們應該稱呼她朱冉,她的臉上已經絲毫不見恐怖和顫抖的氣息,相反地她的臉上寫滿了羞愧和憤怒。她猛地站了起來,片刻的思索過後。她步態悠然,舉止高雅地緩慢地走出了大廳。大廳裡的人們再一次驚呆了。
吳小淘想追上去,可是被周普仁死死地拉住了。別看周普仁已經是將近六十歲的人了,可是在三十七歲的吳小淘面前,畢竟他還是座大山。
吳小淘的手被重重地拉回來,老老實實地放在了吳小淘自己的大腿上。
周普仁湊近了吳小淘的耳朵,悄悄地對吳小淘說,讓她走吧!她本來就不該來的。
吳小淘一時也搞不清楚什麼是什麼了,他就像一個被放了蠱的人,整個靈魂都出賣給對方了。
周普仁身邊的那個女人小文大大地吁了一口氣。趙君堂也是。他們倆互相看了一眼。大家都懂了。
周普仁站了起來,同時把吳小淘也拉了起來。大廳裡的氣氛又恢復了正常。
服務員把該上的菜幾乎都上齊了。趙君堂看了看菜譜,又悄悄地跟身邊的人商量了一下,說也就這些吧。差不多也就夠了。旁邊的人點點頭。
周普仁說今天是小淘回來後跟大家第一次見面。謝謝大家的賞光。小淘今年已經三十七歲了。可是在大家眼裡還是個孩子,希望在座的各位以後多多幫襯提攜一下逆子,普仁在這裡先謝謝大家了!說著。端起酒杯跟各位敬酒,吳小淘也跟著周普仁做著相同的事情。
有的人問小淘在m國這些年學的專業是什麼?
吳小淘略帶謙虛地說學的是美術專業。
大家一片唏噓聲後,又是一陣靜默。靜默過後,有的人小聲地說學美術好啊,現在需要的就是真正能夠靜得下心裡搞藝術的人。不然,藝術品就跟地攤貨沒有什麼兩樣了?現在還有幾個真正搞藝術的人呢?都浮躁得不得了,還談什麼藝術呢?
周普仁一聽,心裡也明白了八成。他再次舉起了酒杯,說我現在正在跟sh的趙總合作,想在生物科技這一方面有所建樹和成就,我也很想小淘這次回國能夠幫我一把,畢竟我也上了點年紀。
在座的人當中有一位上了年紀的人說,虎父無犬子呀,想必小淘以後比你還要有作為啊!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強啊!
誰知道吳小淘竟然說出了一句讓全場震驚的話,那就是:我已經跟絲網簽約了,等等就要到一個偏遠的山區做通訊員了。
吳小淘平靜地說著,臉上掠過一絲難得的微笑。
絲網?絲網在哪裡?大家小聲地議論著。
有的說就做個通訊員之類的,也未免太糟蹋自己了吧?
有的說做媒體?天大的笑話,現在還有幾個人會看什麼報紙?
有的說你這個選擇欠考慮,媒體本來就是清水衙門,有幾個錢啊?還不都靠企業幫襯著,不然的話還不都倒閉了?
有的說小淘是學美術的,先去山區體驗一下生活對他的專業來說未免不是一件好事。人各有志嘛!
有的說周家要是再出一個藝術家的話,那就是真正的儒商了,商業跟藝術的融合塑造得畢竟不是一般的商業文化呀!我們還是多多鼓勵他吧。
趙君堂默默地聽著人們的議論,什麼也沒有說,他本來一開始還坐得住,可是當他聽到吳小淘說跟絲網簽約的事情,他再也坐不住了,他看了一眼周普仁,周普仁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趙君堂默默地站了起來,走向了外面。
周普仁看了一眼趙君堂離去的背影,他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他一邊不露聲色地勸慰著大家喝酒吃菜,一邊審視著吳小淘臉上的表情。在兒子的臉上,他幾乎看不出哪怕是一點點的浮躁和彷徨,他看到的是一張年輕剛毅決絕的臉。
周普仁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可是也就幾秒鐘的功夫,他的笑容就冷凝住了。因為他看到兒子吳小淘的臉上幾乎沒有任何表情,完全一副木然的樣子。他的心裡一片冰涼。
他很清楚自己跟兒子的心理隔著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