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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不住我們,放下屠刀,回頭是岸呀。
趙君堂點點頭。周普仁又囑咐了趙君堂幾句,趙君堂不住地點頭。
飛機開始滑翔攀升,瞬間竄入雲端,衝破雲層,留給下面人的只是一條巨蟒一般跳騰翻滾的白煙,而且這道白煙綿延不絕,如影隨形,小時候農村的孩子喜歡管這道白煙叫飛機拉線。
其實小朱在周普仁還沒有離開的時候就搬離了他們所住的賓館。
周普仁問她搬到哪裡去?
她說搬到一個朋友那裡。
周普仁說沒有聽說你在sh市還有朋友呀?
小朱說那是因為你不知道的時候我的朋友還沒有出生呢。
周普仁說什麼話?
小朱說火星人的話。
周普仁說都是亂糟糟的韓劇把你們這幫年輕人給誤導壞了,動不動就火星,叫獸,我們這輩人只知道腳踏實地幹實業。
小朱說你不知道我們之間隔了一條鴻溝,我這邊的人渴望的是自由——金錢買不來的自由;你那邊的人渴望的是權謀,被金錢和**捆綁住的權謀,你們就慢慢地作死吧,不作死就不會死。
周普仁說胡說八道,真真的一個神經病!
小朱也不辯解,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準備出門。
周普仁一把抓住她的手,那個時候,小朱感覺到周普仁的手是那樣的有力,但一看他的神情,卻是落魄到了極點。
周普仁激動得有點口吃了,你就這樣走了,咱們的夫妻之情就這樣斷了?
小朱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夫妻之情?你給過我嗎?結婚證有嗎?名分有嗎?愛——有嗎?
周普仁的眼睛裡幾乎含著淚了,但是他沒有低下頭,他只囁嚅著說我給了你感情,感情是不用註冊的。
小朱的眼睛也紅了,她痛苦地看著周普仁,說那個時候你知道除了感情這張牌你根本就沒有徵服我的武器,所以你暫時慷慨了一時。
她用手捋了捋額頭上的頭髮,慢慢地說可惜你的感情註冊錯了地址,那裡的主人已經死了。
說著,她掰開他的手,執拗地拉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
周普仁一臉落寞,滿腹痛苦地站在那裡。
一道陽光照射進來,在他眼前出現一道白光,那是熾烈燃燒後的灰燼。
他想捧住那道白光,可是當他伸出手去,卻發現滿房間裡都是白光,哪怕他走到洗手間裡,也是白光一片。
他頹然摔坐在沙發上,眼前出現的是小朱那甜甜的笑影,那是十年前她初次見他的一幕。
十年前,一個名叫朱冉的女生走進了周普仁的辦公室,我是新來的助理,請問有什麼可以做的?
周普仁一下子被女孩的落落大方,彬彬有禮,文靜賢淑所吸引,朱冉長著一張**十年代港臺女星清純的臉,長長的睫毛忽閃著,據說這樣長睫毛的人心地是很柔軟很善良的。一雙桃核般的大眼睛裡湧動著青春的熱情和未經世事的單純。
在周普仁看來,朱冉就像是一株剛剛破土而出的幼苗,渾身充溢著勃然的生機,在這樣的人面前哪怕是喘口氣都覺得神清氣閒,舒服極了。
當他把眼睛慢慢地從臉移到胸,再接著往下移,他被那種渾身散發的美所吸引,所窒息。
她的美是純然的,是跟他平時所見的那些交際場裡的女人是截然不同的,她有著乾淨女人獨特的體香,這種自然的味道隨著歲月的流逝是會自然發酵的,發酵成一種天然的酵母,到那個時候,任何陳年美酒都難以匹敵。
他記起來了,那天,朱冉穿著一件湖藍色的手編毛衣,一條同樣顏色的水洗牛仔,腳上穿著一雙幾乎同樣顏色的鬆糕鞋。站在他面前亭亭玉立,玉樹臨風,仙氣飄飄。
在以前的歲月裡他閱女人無數,打發一個女人就像現在的人們刪除一條簡訊那麼容易,可是他卻從來沒有遇見這樣的女人。
他問她,你喜歡美術嗎?
朱冉淡淡地笑了,說怎麼這樣問?
周普仁說因為你通體散發出來的就是一種美,一種藝術的唯美。
朱冉呵呵一笑,說我腦子太笨,沒有靈氣的細胞。
周普仁說哪裡,你本身就是一幅清淡朦朧的水彩呀,不過你長著一幅油畫的身材。
朱冉拘謹地笑了說,周總真是博學,不但生意做得很好,還有藝術細胞,真可謂一個儒雅的商人了。
周普仁說商人是商人,儒雅是儒雅,它們兩者最好不要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