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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宮,一面跟大家交流修行心得,一面等待彩院使者。
這些能拿到聽法柬的,無一不是高手,而且以年輕高手居多。那些派出聽法弟子的門派也有考慮,不是說表現得好能成為彩院弟子嗎?你派一個七老八十的長老級人物去,誰願意收啊?所以,在研究再研究之下,這個機會往往落到派中的年輕俊彥身上。
儒聖教負責接待的是朱垂範,在經過張子初事件後,他似乎變得十分成熟穩重,一言一笑,一舉一動間,無不中規中矩,充滿君子風範。加上他人長得就帥,功力好像也一日千里,居然已臻至元嬰中期,態度又平易近人,很快成了這一群聽法者中的核心。每每暢談之下,讓大家心悅誠服,漸漸樹立起新一代修行者中的領袖地位。
在二月初一以前,彩院發出的十八枚聽法柬已有十六枚已聚集到了彩院之中,只剩下兩枚,讓那些早到的聽法者暗暗好奇,是誰這麼沉得住氣?
就在二月初一的入夜時分,一個窈窕的身影出現在儒聖宮外,在她的身後,亦步亦趨地跟著一名老僕。她抬頭仰望著巍巍儒聖宮,有點悽然地說:“想當初,我是那麼地愛慕宮中的某個人,沒想到轉眼間,卻看到了他虛偽的本性。自己建造的美麗幻想世界就這樣毀在自己的慧眼之下,不知我該慶幸,還是該悲傷!”
老僕顫巍巍地說:“世事無常,唯道不變,小姐又何必執著?”
“執著?!”她點了點頭:“我是太過執著,但這世界上有的東西是需要執著的?我佛慈悲,勇猛精進,普通眾生。佛祖若不執著,何必屢屢發下宏願,不顧自己得失,也要救渡世人?”
老僕慈祥地一笑:“好啦,從小到大,我都說不過你,這回兒也一樣。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不過別忘了,你的後面還有佘爺爺在就行!”
“我就知道佘爺爺對我最好!”說話間,她臉上的悽宛盡去,恢復了孩童般的純真笑容:“要是沒有佘爺爺出手,這彩院的聽法柬還真拿不到手呢!”
老僕自然就是受張子初之命,守護蕭金鈴百年的佘老頭,另一個不用說,就是蕭金鈴了。自從跟張子初一別之後,她就從中原大學休學,跟虎慶生一樣,進行著瘋狂的修煉。在佘老頭的指點和千奇門丹藥的相助之下,短短的時間,居然也從金丹期修入了元嬰初期,創下千奇門和百怪門修煉最快的歷史紀錄。上次出關,無意中聽到彩院聽法這件事後,就死活磨著佘老頭給弄了一枚聽法柬。
若能憑這枚聽法柬進入彩院,也許能化解那個死胖子的危機,免得他看不起人,口口聲聲說是朋友,一有什麼危險,首先就把自己排除在外。現在的張子初,在蕭金鈴心目中的定位,算是個朋友。既然是朋友,當初在三遊洞天時,又有所虧欠,自然要盡力幫人家一把,先把自己心中的虧欠還了再說。
只是一想到進儒聖宮,又要跟朱垂範見面,蕭金鈴心中暗暗生火!她一生中,最恨的就是惡意欺騙,沒想到卻被青梅竹馬的朱垂範騙得團團轉不算,還被他當槍使。這回,要不是為了彩院聽法,只怕見到人時就拉劍出來先砍幾下出出氣!
她一在儒聖宮門前站定後,就聽宮中傳出一聲鐘響:“來者何事?”
蕭金鈴一拱手:“百怪門弟子蕭金鈴,赴明天彩院聽法盛會,持聽法柬特來報到!”
“是聽法者!”宮中聲音一斂,幾分鐘後,宮門大開,以朱垂範為首的接待人員笑容滿臉,迎出門來。見來者是蕭金鈴,他臉色微微一滯,又滿臉堆笑湊了過來:“原來是鈴兒到了。愚兄曾幾次到百怪門拜訪,不巧都遇上你閉關修煉,今日一見,果然修為大進,可喜可賀。”
同樣的那張笑臉,原來看起來那麼和藹可親,風度翩翩,可現在落在蕭金鈴的眼中,卻怎麼看都覺得是那麼地虛偽,不由冷哼一聲:“朱道兄,你我關係很親密嗎?鈴兒這個名字不是外人能亂叫的,還請自重。”
“儒聖教講究的知禮而止,朱兄不過是一時口誤,想來馬上會更正的!”跟出來看熱鬧的聽法者中,沈無禁似笑非笑,看似幫人,實質損人的接話。
“那是!那是!”朱垂範臉上微微抽動一下,又恢復了原來的風度翩翩:“愚兄一時口誤,還請蕭姑娘見諒。想不到這第十七位聽法者居然是蕭姑娘,聽法柬也算是用得其所了。”
“是嗎?既然姑娘我拿到聽法柬是用得其所,那儒聖教一開始卻把聽法柬分給別人,豈不是所遇非人了?”蕭金鈴冷冷地諷刺了一句,咆哮獅王的本性流露,讓朱垂範虛偽的客套一陣尷尬。
“這位是蕭姐姐吧,歡迎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