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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詳?”
武萬里道:“第一,是那種至奸至惡之人,已然喪心病狂,自然無法無天。第二……”對上衛玉帶兩份笑意的眼神,他道:“極上位者。”
如果是身居高位之人,習慣高高在上頤指氣使,自然不會把小小縣衙放在眼裡。
衛玉眉峰微挑:“那都頭覺著我是哪種?”
武都頭卻道:“我並不擅長猜測,只看事實。”
衛玉沒有出聲,只望著堂下跪倒的那道身影,那是王屠戶的娘子趙氏。
眼前風雨撲面而來,思緒瞬間又回到了昨天晚上。
裡屋的門上搭著一塊兒舊門簾,因堂屋的門敞開,狂烈的秋風襲入,將門簾推的向後。
燈影下,暗色的血跡彷彿墨蛇般極慢地蜿蜒向外。
婦人臉頰青紫,衣衫凌亂,扶著桌子急喘,左手上緊緊攥著把小兒拳頭粗的錘子,粘稠的血緩緩滴落。
一聲短促的低呼。
衛玉定睛,看到跪在地上的趙氏驟然驚恐的臉色。
目光相對,衛玉向她輕輕地一搖頭。
趙氏咬緊了唇,流著淚低下了頭。
“堂下何人。”
二老爺安澄的聲音響起。
安縣丞正驚奇地望著衛玉。
衛玉拱手,略一垂首行禮:“大人,趙氏身懷有孕,恐怕不宜這樣讓她跪在地上。”
堂中鴉雀無聲,沒有人想到嫌疑人開口竟是這樣一句話。
“這……”安縣丞愣住。
衛玉道:“倘若她有個萬一,那隻怕也算是老爺的罪過了。”
安縣丞略一思忖:“這話說的也有道理……嗯,趙氏,念你有孕在身,不必跪了。”
趙氏呆怔,顫聲:“多謝老爺。”她試圖起身,但一來心慌二來驚懼,且又跪了一陣,竟是渾身無力。
正此刻,一隻手探過來,將她輕輕扶起,原來竟是一直站在旁邊的武都頭。
衛玉看向武萬里,有點意外,本來衛玉想去扶起趙氏,只沒想到看似冷冰冰的武都頭能夠出手。
武都頭卻道:“大人的問話你可聽見了?還有,你為何不跪。”他本想說“你又沒有懷孕”,又覺太不莊重。
不料衛玉反問:“我倒也想請問,為何無端傳趙娘子上堂,又為何說我跟王屠戶之死有關。”
安澄本要開口喝問衛玉來歷,聽了這句便也看武萬里。
武都頭斥責道:“大膽!王屠戶昨夜身死,你借宿王家,難道不曾發現異樣,而趙氏刻意隱瞞你借宿之事,若心中無私怎會如此。”
衛玉淡淡道:“都頭這話未免牽強,昨夜風雨極大,我睡的且沉,兩耳不聞窗外事如何?至於趙娘子不提我之事,只怕就是擔心我被無辜捲入,這是她的好心,沒想到反而成了都頭懷疑我的由頭。”
武都頭欲言又止,安縣丞拍拍驚堂木,道:“公堂之上休要放肆,之前都頭前往王家勘查,在王家的屋內發現血跡!既然王屠戶是死在豬圈,試問屋中如何會有血?”
衛玉瞥了眼趙娘子,望著她瑟縮顫抖之態:“這個,想必不用我說吧,既然武都頭能去王家勘驗,自也問過周遭鄰舍,難道不知緣故?”
安縣丞滿臉疑惑:“什麼,你是何意?”
武萬里眉頭皺起。衛玉淡看他一眼,道:“衙門之中若有驗身的穩婆,給趙娘子驗上一驗,便知究竟。”
安縣丞愕然:“你是說……”他打量著趙娘子,望著她高高隆起的肚子,又仔細看上她面上,終於發現臉上似有傷痕,而被衣領遮住的頸間,也有大團青紫,不由驚心:“趙氏,到底怎麼回事?”
趙娘子捂著臉,淚從指縫中湧出。
武萬里深吸一口氣:“就算夫妻兩人動手是實,那正可說明,王屠戶可能是被人在屋內殺死……後拖去了豬圈偽造現場。”
趙氏顫的更甚,她的嘴唇蠕動,身形搖搖欲墜,臉上已經沒有半分血色。
衛玉卻笑了起來:“巧了。”
堂下眾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安縣丞到:“你說什麼巧了?”
衛玉面不改色,掃過趙氏又看向安澄:“老爺,昨夜我留宿之時,蒙趙娘子善心,請我吃了她所做的八寶肉,又因外頭風雨大作,兩頭豬沒有吃食慘厲大叫,倒是讓我想起一個典故,便說了。”
——“何為八寶肉?”
——“連同肉在內的八種東西,比如香菇,筍乾,火腿,還得有兩樣海貨,一樣乾果,除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