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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辰曾說:百濟國‘惟有五葉之參,滿花之席,歲貢闕庭,時供上國’。滿花席之草,色黃而柔,雖折不斷,比蘇州者更佳。”
“喏,這就是李朝今年新貢的滿花席了。這是他們單進貢給我的那一份兒裡,我挑出來的,就賞你了。小國貢品,沒那麼金貴,你也甭存起來,可得每日用著,才不枉了我這份兒心。”
廿廿溫柔回眸,凝視那席子上的憨態可掬的小孩兒們,“瞧這意頭多好,想來綿寧回來看見也會高興的。就祝願你和綿寧多得幾個孩子,叫咱們宮裡也好好兒熱鬧熱鬧。”
廿廿
說罷,抬步而去。
走過絳雪和緋桃面前,廿廿眼角餘光淡淡輕瞥。
兩個女子嚇得趕緊都跪倒在地,齊聲道:“奴才恭送皇后娘娘。”
儘管她們知道,這會子福晉主子在炕上盯著她們,滿眼的不能接受,已是要噴出火來一般。
廿廿點點頭,“好好兒伺候你們家主子。伺候好了,本宮有賞。”
絳雪和緋桃兩個不想回應,卻也不敢不回應,只能尷尬地行禮恭送。
廿廿前腳才邁出門檻去,舒舒後腳就抓了一個枕頭,朝著絳雪和緋桃砸了過去!
她無聲地,卻是滿眼控訴地盯著她們兩個。
為什麼,她們兩個是她的奴才,是她的陪嫁女子,是她家的家生子!這會子充什麼巴兒狗,在皇后面前搖的什麼尾巴?!
月桐扶著廿廿的手,聽見了動靜,不由向廿廿示意。
廿廿輕輕勾了勾唇角,並未停下腳步,更未回頭。
不必後腦勺長眼睛,她也知道舒舒會這麼幹。
——終究是一家人呢,血脈再遠,卻也還是連著的。性子裡總有相似的那一部分,故此她知道舒舒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她只穩穩邁步出門,一直走到四全的面前。
四全還被那幾個宮殿監的太監給捂著嘴,摁著在地下跪著。因沒得著皇后娘娘的旨意,那幾個宮殿監的太監便一直沒鬆手。
廿廿走到四全面前站定,眸子堅定地望向前方,都懶得垂眸看四全一眼。
此時跪倒在腳邊的四全,連一條癩皮狗都不如。
廿廿沉聲道,“吃裡扒外的東西!原是本宮身邊兒的奴才,本宮將你指給二阿哥福晉,是叫你好好兒伺候主子。今兒你主子竟暈倒了,傷了身子去,又要你這樣的奴才何用!”
“你主子的身子這會子何等金貴,又豈是你一條命能抵的?拖下去,杖責。”久久看書
“嗻!”吉祥為首,宮殿監的太監們齊聲遵旨。
四全彷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衝廿廿嘶吼。可惜他的嘴依舊被死死地捂著,吼出來的之後“嗷嗷”的單聲,全然不成為語言了,倒像是被迫入了死衚衕的野狗,已然是知道自己再無逃生之路了。
那動靜傳進正房去,鑽入絳雪和緋桃兩個的耳朵,兩人忍不住抱在一起,已是連骨頭都抖成一團了。
舒舒伏在炕上,手指緊緊摳住炕沿兒,滿臉的冷汗,雖然還有滿眼的不甘,可是這會子卻也什麼都不敢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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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起駕回宮去了,幾個宮殿監行刑的太監卻有些作了難。
幾人一起低聲問吉祥,“……爺爺,該打多少啊?皇后娘娘方才只吩咐杖責,可沒說打多少下兒啊!”
吉祥攏著袖子,面上依舊是永遠不改的笑眉笑眼。
“主子們怎麼發的話,自然都是有主子們的深意的。咱們當奴才的,不該問的就不能問,不過卻得學會聽話聽音兒,才能將差事給辦明白嘍。”
“如若學不會啊,那差事就辦不明白,甚至還可能適得其反,倒叫主子們以為你不誠心伺候!那啊,你在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