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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她是否想算計那位主兒,那主兒一轉手就把她給賣進了青樓。
真不知道誰更缺德。
他一臉迷幻地捏著銀子走了。那邊,門戶一層層關上的那一刻,順從地走著的羽姑娘忽然停了腳步。
老鴇心想這是察覺了,馬上是上鞭子好呢還是先嚇唬?
羽姑娘轉身剎那,穿廊風過,白布孝帽飄落,滿頭攏起的黑髮散開,剎那間眾人都屏了呼吸。
老鴇直著眼睛,迷迷糊糊地想這下發財了啊,遇上絕色了啊,卻見羽姑娘一忽然一抬手。
那雙纖纖素手剛才還在她袖子裡,一眨眼就到了老鴇脖子上,老鴇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巨力猛地勒緊了喉嚨,她甚至瞬間便聽見自己喉骨,發出一聲瘮人的嘎吱聲。
這一手突然又狠絕,所有人都沒想到這嬌弱美人招呼不打就下殺手,都愣在當地。老鴇連一句求饒都發不出,一雙手拼命抓撓,喉間拼命掙扎著發出嗚嗚聲響。
美人睫毛都不眨,指尖微收,格格聲便越發清晰。所有人如墮噩夢,盯著那雙手大汗淋漓,好半晌才有人反應過來,拔刀就要撲上,美人衣袖一拂,那刀忽然就纏上她袖端,軟軟的袖子成了刀,堅鋼的短刀成了布,寒光如鱗,瞬間就無聲無息碎落在那白布裙角。
失了刀的那人怔怔地看著那碎了一地的刀片,半晌發一聲喊,眾人齊齊四散奔逃。
卻聽那美人懶洋洋道:“每走一步,去一肢。”
眾人猛地定住。
美人這才鬆手,老鴇如一灘爛泥般軟在地下。
美人斜斜往廊邊欄杆上一坐,順手從懷裡掏出一包瓜子,懶洋洋地磕著,一邊招呼道:“乖,來坐。”
眾人哪敢坐,但又不敢不坐,都遠遠地蹭著廊邊欄杆坐半個屁股,老鴇從地上掙扎起來,咬牙道:“……你……你想做什麼……你知道我們樓……背後都有誰……麼……”
“遼東密線,是麼?”美人懶懶道。
老鴇猛地僵住,硬撐出的底氣轟然潰散,慘白的臉上眼神驚疑不定。
“你……你要做什麼……”
美人噗地吐出一顆瓜子殼,輕飄飄黏在她臉上。
“來做妓女呀。”
老鴇:“……”
美人頭也不抬地磕著瓜子:“等會你們從這廊中出去,就一切如常。之後若有人打聽,你們就說,樓中新收了個姑娘,姑娘卻烈性,寧死不從,你們整治過程中,把人弄死了,就一卷蘆葦蓆捲了城外亂葬崗上扔了。”
老鴇眼神閃爍地聽著,支支吾吾啞著嗓子道:“這……這傳出去……怕是不妥……”
“有什麼不妥?老二手下的人,不是經常玩出這結果麼?”
老鴇這下徹底閉嘴。半晌試探地道:“那姑娘您……”
“我啊?”美人喜笑顏開地道,“我來做您的頭牌呀。您看我這姿色,打幾分?”
老鴇滿嘴苦澀地道:“姑娘……天姿國色……咳咳……豈是我等配評判?”
美人笑開,彎下腰,用袖角獎賞般地拍了拍老鴇的臉,說起來是拍,倒像是抽,老鴇連躲避都不敢。
美人笑吟吟道:“既然如此,可見我來了,你便得了搖錢樹,必然財源滾滾啊。那得了錢,咱們是不是應該分一分?”
老鴇麻木地點頭。
“好極,擊掌為誓!”
老鴇伸出手掌,美人抬手相迎,兩手相交那一刻,她忽然長指一扣一壓!
咔嚓一聲,老鴇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小指猛地向後拗倒過去,已經斷了。
慘叫聲裡,美人笑道:“忘記討論怎麼分成了。我九你一?”手指慢慢扣住老鴇無名指,作勢再次下壓,“要麼,我八你二?”
老鴇慘叫:“不不不,您九我一!您九!您九!”
美人一笑,收手,順手撕了老鴇一截衣袖,慢條斯理擦手,一邊擦一邊向後一倒,笑道:“那麼,現在,就把燕窩竹葉三蒸酒炸鵪鶉煎花魚小牛腰羊羔子三海鮮四山珍五色細點……都送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