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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根根如玉,指節纖長,很漂亮的手。
飛羽大大方方伸著手,順勢把小手指一翹,曼聲道:“光說不練,那你給人家吹吹呀。”
鐵慈聽得她語氣中有調笑激將的味道。真的勇士,自然不懼美人的調情。她從善如流,笑道:“心肝兒,這便給你吹。”便湊過去,吹那淡粉色的指尖,卻見那指尖一顫,她一頓,忽然也覺得有些奇異的感覺漫過全身,忍不住抬眼看飛羽。
此刻她坐在床上,飛羽一腿在床上一腿在床下,整個身體都傾靠向她的方向,她拈著飛羽手指,兩人近得呼吸可聞,彼此的香氣淡淡纏繞,她頭上的步搖珍珠垂落,癢癢地搔著她的鬢角。
兩人都定住,目光交視一瞬間,氣氛便古怪起來。
隨即飛羽便笑了。
莫名其妙。
人家不是兔兒爺,自己也沒有斷袖癖,這是在做什麼呢!
她一邊笑著,伸手一掐她臉頰,暱聲道:“寶貝兒,藥灑了,我去給你再熬一碗來。”
說完便一臉無事地收拾收拾走了。鐵慈看她離開,摸摸臉頰,心想自己這是被調戲了還是被調戲了呢?
調戲皇太女是什麼罪來著?
砍頭?凌遲?閹割?
正想著,忽聽外頭步聲雜沓,好像一大群人進來了,遠遠有人大聲命令:“……所有人都出房來!官府查緝採花殺人大盜!”
……
夜色籠罩下的滋陽城,比尋常氣氛略顯肅殺,街頭巷尾多了許多巡邏哨,宵禁的時間提前,很多雜役提著水桶,將一張張告示貼滿牆頭,上面清一色的畫著鐵慈畫像。
此刻城門外來了一頂軟轎,前後騎馬跟隨的家丁個個神完氣足,精悍非常。
城門已關,這群人中的領頭人卻去敲側門,片刻後,側門破例開啟,將轎子迎入。
風將牆上新貼的告示微微卷動。
轎子經過側門時,忽然轎簾一掀,一隻手探出,掠走了告示。
告示畫得不錯,鐵慈於其上,一臉標誌性的雍容笑容。
“停。”
轎子立即停了。
“回去。”
片刻之後,轎子轉向,沒入城外黑暗夜色裡。
守城士兵莫名其妙地關上大門,咕噥一句:“這些想一出是一出的公子哥兒們啊……”
轎子行出城門範圍,轎中人道:“棄了轎子吧,換一匹好馬來我騎。”
“公子,發生什麼了,為什麼忽然這麼緊急?我們又要去哪裡?”
“去海右布政使司。”
……
扶春樓頭牌飛羽姑娘,待遇不同尋常姐兒,一個人住一座精緻小樓,小樓位置有點偏,和其餘樓閣以遊廊相連。
此刻,一個矮個子黑衣人坐在廊邊,微微撮唇,一張嘴模擬出雜亂的腳步聲和人聲。
一個高個子抱臂靠著廊邊站著,皺眉看淡淡笑著,正在擦手指的盛裝女子。
“您這是又打算做什麼?”
“不做什麼,看看他的反應而已。”飛羽道,“你不覺得,他的身份和行事有點相悖嗎?一個苑馬卿的兒子,人也挺聰明的,當真看不出這滋陽水深?怎麼就敢捅這層紙?捅破這層紙會送命他不明白?他哪來這麼大的膽氣,他的依仗是什麼?問題可太多了!”
“這倒也是。不過主子,如果這位真的有問題,我們又何必節外生枝?我們只管等東西出來,拿了四成便走不就行了,您不還要去盛都宰了那位皇太女嗎?”
“我瞧著這位,已經猜著了老二的事。不查清他困住他,只怕他要壞事。那我到手的寶貝可就飛了……至於皇太女,隨手都能解決的事,急什麼。”
“主子啊,您可不能太輕敵,我可是聽說那位皇太女是有武功的,聽說人也……”
“會點武功又怎樣?沒有皇族傳承,連太女位都坐不穩,全身力氣都要用來穩住身下的寶座。還不如燕南那位女世子,西戎的新任女和卓,以及那位傳說中的女宗師來得有實力。哦對了,還有駐守永平衛的五萬蠍子營和血騎,有人說那位指揮使其實是個女人。”
兩個侍衛都默然。確實,皇太女身份是比那幾位還高貴,但是傳言裡沒有繼承皇族天賦之能,廢物得很。這次歷練雖然也在名單裡,但也就是個皇族表率的作用,至今也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歷練,一直有傳聞說她也就在盛都近郊隨便找個官署混混日子,一年滿了就回宮。
在眾人看來,這才是皇太女歷練的正常操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