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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眾人分神,猛地一撞將身邊人撞開,又不知從哪抽出刀來,將看守他的另一個人捅傷,隨即飛快地向周文暢那裡滾過去。
周文暢那邊有人快速衝出,將他接應了過去。
鐵慈皺眉,李堯捆住的地方太靠外了,這傢伙怎麼和打不死的小強似的。
李堯得了接應,飛快地解了繩索,躲到周文暢身後。
謝千戶也露出喜色呼喚。
謝千戶一喊,周文暢就注意到他了,目光轉過來,容溥忽然疾步上前,道:“小心!”
話音未落,嗖聲如疾哨,一根羽箭穿越人群,電射而來。
鐵慈不得不收手,眼前烏光一閃,血花爆射。
她頭一偏,鮮血蓬地一下,飆上她半邊臉頰。
臂下的身軀如泥袋一般軟了下去,不用看鐵慈也知道,謝千戶被滅口了。
當著她的面。
如果她慢一步,那箭會先射斷她手臂再射入謝千戶咽喉。
這一下太突然,別說這邊震訝,周文暢那邊,李堯也呆住了,半晌慢慢將目光轉向周文暢。
周文暢臉雖然黑,相貌氣質卻純然是個文人,並不看李堯,輕聲細語地道:“你放心,你和謝千戶不同,武官心生叛逆是大事,報上朝廷死有餘辜,處置了也不會有人追究。至於你,本官自然是要保下你的,稍後還要你出力整理卷宗文書,好生周旋一番呢!”
李堯的心定了定,他明白周文暢的意思,武官地位低且敏感,方便羅織罪名,弄死了影響不大,掌握話語權的文官也不會為他出頭。而且周文暢和地方武官勾連的事兒出來,比和他勾連問題還要嚴重一些。至於他,好歹是個文官,朝中還有些背景,動了他麻煩會大一些,周文暢除非迫不得已,也不願意這樣殺了他。
但話說回來,迫不得已,有時候也不過是個輕飄飄的藉口。
李堯咬咬牙,低聲道:“大人,今日之事不能善了,要不……”他做了個橫劈的手勢。
周文暢卻淡淡道:“沒這麼容易,你踢到鐵板了。”
“怎麼?”
“那個藍衣人,是容首輔的嫡孫,現在翰林院供職的那位。”
“容溥!”李堯驚道,“怎麼會是他?這下麻煩了。”
殺一個謝千戶也就罷了,殺首輔嫡孫後患無窮。
“都是你行事不密。”周文暢道,“張強好色,惹出如此事端,你怎的不早些報我!”
“第一具屍首正巧被那公子哥兒發現,他盯得太緊,我怕被他發現蒼生塔的事情,張強說不如多拋幾具屍首讓他更糊塗些,如果他真的察覺蒼生塔的秘密,就把罪名栽他頭上……我覺得很是妥當,這滋陽縣裡我說了算,能有什麼呢……”
“你說了算!結果卻被一個毛頭小子翻了天!”
李堯不敢說話了。
周文暢凝視著對面,緩緩道:“茲事體大,如果那小子真不識相,那也只好一併解決了。”
李堯知道他指的是容溥,不禁微微一顫,卻聽周文暢道:“他是首輔嫡孫,咱們朝中也不是無人。”
隨即他沉聲道:“捉拿謀逆叛賊和採花大盜,殺無赦!”
容溥快步上前,攔在周文暢馬前,道:“周大人且慢!”
周文暢俯身看他,“容公子。你為何出現在此地?此地多惡徒,你還是早早避開為是。”
“大人不問惡徒是誰,罪名為何麼?”容溥道,“謝千戶罪責未定,大人下令射殺,李堯涉嫌謀逆殺人,大人庇護於身後。大人此來究竟意欲何為?”
“你這是一面之詞。”周文暢道,“本官是接到李堯提前舉報,稱滋陽有人與衛所謝千戶勾結,煽動百姓,意在謀逆。特地前來捉拿重犯。李堯既然是舉報人,何來罪責?”
不等容溥反駁,他又道:“容公子聰明人,又是弱質書生,何苦硬要趟這渾水?小心拔不出腳,還要累首輔大人為你善後。”說完手一揮,“三聲之後立即棄械受縛,否則本官便要下令放箭了!”
隨著他的話聲,圍牆一週都冒出黑壓壓的人頭,張弓搭箭,對著院內的所有人。
容溥吸一口氣,並沒有退後,回頭看了鐵慈一眼,道:“您且退入塔中罷。”
鐵慈對他眨眨眼,“你信不信我一動,這群賊子就敢放箭?”
容溥默了默,又道:“請殿下暫避。”
四周的空氣似乎忽然沉寂下來,鐵慈明白容溥的意思,笑而不語。
片刻安靜之後,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