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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既羨又妒,都覺得眼看這大餡餅,要落到葉十八的頭上了。
鐵慈被這些目光灼灼掃著,想著,莫非剛剛好了些,又要成為整個書院的靶子了嗎?
卻聽山長道:“想什麼呢?啊?這麼好的事,能輪得到你們學生?葉十八,你就負責造冊,可別像你方才說的那樣,藉著造冊之便敲詐勒索,那有的分扣你的。”
眾人便一身鬆快地笑起來,看著鐵慈的眼神就帶了幾分同情。
還以為山長要破例捧這小子上天,卻不過順手抓差。
鐵慈也便做出一臉苦笑,拱手領命,心裡卻雪亮也似。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躍鯉書院多年桃李滿朝堂,在朝中很好辦事。
朝廷有品級的官員固然要經過科舉躍龍門。但是尋常下層小吏幕僚之類,來源渠道卻多半是各地書院以及官員推薦。
尤其躍鯉書院的學生,一直是填充各地低層管理部門吏員的主要來源,躍鯉書院的薦書,向來為各級主官所重視,學生們不乏從幕僚出身,最後飛黃騰達的。
如今這口氣,明顯是要選一批無望科舉的學生,歷練好之後直接送往各地實職部門,而所謂的讓她造冊,其後的選人,安排,推薦等等,顯然是要交給她的。
就算她不直接處理,那最後人家承的也是她的情。
這些人會成為看似不起眼,卻掌握各地民生軍政要害部門的關鍵人物,還有上升空間,發展得好,將來會成為散佈在整個大乾各地的地方中堅力量。
而這些人由她篩選安排,將來就是她的人!
這是難以形容的巨大力量,還不顯山露水。
之所以其餘人想不到,是因為他們不知道她的身份,對於普通學生來說,這造冊選人的權力毫無意義。
可她是皇太女,名正言順的繼承人,稍稍經營,這些人就會成為她的人。
這簡直是砸了個巨大餡餅下來。
就因為她實務課表現得好?
鐵慈一時有些心亂。沒想到一直沒見著的山長,一見面就給了她這麼大一份禮物。
山長又轉頭對木師兄道:“你答得其實也不錯。都是書院優秀弟子,便無需意氣之爭了。打起來我損失雙份是不是?”
鐵慈含笑領命。
木師兄臉色鐵青,狠狠盯了鐵慈一眼,又瞪了戚元思一眼。
戚元思:“……”
我做了什麼了?
看見我頭頂巨大的一個“冤”字嗎!
木師兄瞪完人,竟然也不理山長,轉頭就走。
囂張得令人髮指。
鐵慈想這是哪裡來的一個二貨?
山長也不生氣,和鐵慈說了,會撥教齋那裡一間房給他們報名登記之用。說完帶著人向外走,一邊走一邊道:“我那小乖乖浮黃和流墨,最近還好嗎?”
便有人道:“正要和您說。流墨失蹤好些日子了,浮黃……”
聲音低了下去,隨即卻有一聲尖叫:“什麼?吃了!誰吃的!誰!”
鐵慈猛一回頭,中年老美男溫和清秀的眉目猙獰扭曲,捂著胸口,嗓子已經破了音。
鐵慈:“……”
那晚的烤錦鯉頭頂好像有一圈黃色。
烀天鵝那一堆羽毛,邊緣則有細細的黑色,赤雪最近正在做鵝毛扇,還說這一圈黑似墨筆勾邊,十分素淨好看呢。
山長如果知道他的小乖乖現在都在她肚子裡,會不會把剛送給她的巨大餡餅給搶回去?
鐵慈脖子一縮,心下盤算。
鵝毛扇得早點送出去了……
只有鐵慈去了院務署,領到了教齋一間空屋子的鑰匙,院務派管事給她搬了桌椅,發了紙筆墨,接下來就等書院正式發通告了。
良堂的學生們對此比較踴躍,已經有幾個學業還算不錯的學生表示了想去歷練。倒不是想從此走小吏的道路,打的還是國子監生推舉的主意。
下午是騎射課,鐵慈換了騎裝一路往武場去的時候,一群女學生興奮地從她身邊跑過,鐵慈看著她們的背影,有些出神。
容蔚很受歡迎啊。
身邊有香風掠過,卻是衛瑄和幾個女伴,興沖沖的也沒注意她。
衛瑄今日穿了一身鵝黃色騎裝,顏色明豔嬌嫩,襯得她越發白皙甜美。
鐵慈聽見她身邊女伴和她道:“阿瑄,近日打扮得這麼美,容先生一定很喜歡。”
另一人也道:“阿瑄打不打扮,容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