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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事》等等。
呼音絕不肯把時間浪費在這些破書上面。
衛瑄倒是老老實實在女院上課,看似也認真讀女則,回回考第一,女學霸因此人緣極佳,但鐵慈親眼看見她用《女則》墊桌腳,用《女範》清掃桌面雜物。
鐵慈看見呼音坐在最前面,正埋頭讀書,頓時大有好感,過去往她身邊一個空位一坐。
那兩人對於鐵慈不選擇坐在自己身邊心裡有數,丹野還自覺勝了一籌,對容溥得意挑眉。
容溥淡淡笑一聲,低頭看書。
優堂的學生吸取教訓,萬萬不敢再和鐵慈挑釁。這一日過得很是平靜。
到了中午,鐵慈在飯堂吃了幾口,猶豫了一陣,終於還是叫來丹霜,買了幾個清淡小菜,讓她送回去給容蔚,順便熬點粥。
就當關愛病號吧。
下午下課的時候,鐵慈敲敲桌子,往日一鬨而散的學生們齊齊頓住身形。
“承蒙各位兄弟們厚愛,小弟我今日賺了些銀子。”鐵慈拍拍腰間錢袋,“今晚山下桃林鎮我請客,優堂良堂諸位同窗,可願賞光。”
眾人默然。
敢不賞嗎?
片刻之後,熱情的回應幾乎衝破屋頂。
“好!十八兄仗義!”
“一定來一定來!”
“多謝十八兄!”
鐵慈一笑拱手。
真特麼的假。
又親自去良堂邀請,良堂那邊也是怔愣了許久,但是虛假程度比人中尖子的優堂要好些,一臉認真考慮狀。
鐵慈也不管,約定了時間,再回去換衣服,邀請同舍。李值田武都歡喜地應了,童如石帳簾深掩,鐵慈原以為他不會去的,不想他默默掀簾出來了。
鐵慈瞄了一眼床上躺屍的容蔚,看他沒有起身的意思,也沒說話,直接出去了。
容溥已經派人叫來了馬車等在山下,一行人先下山。
走在山路上,鐵慈狀似無意走到人群最後的沈謐身邊,沈謐拎著大包小盒,身邊還跟著幾個山民孩子。
沈謐對她點點頭,遞過來一片雲片糕。
糕點上畫著幾個花押,沈謐道:“我親自去的。趁他吃飯,悄悄翻了翻他的桌案,來不及拓印,憑印象記了下來。”
鐵慈的外賣業務自交給了沈謐,已經拓展到了師長階層,供應商已經不僅僅是書院餐堂,而是輻射到了山下最近的小鎮和農戶。
書院學生學業重,不可能奔波于山林之間取菜送菜,沈謐便僱了那些無所事事的山民的孩子,那些孩子日常就是在山林間奔跑,爬上爬下打柴挖藥,如今只需要走到書院的寬闊山路,就能拿到錢,還能欣賞一下聞名天下的躍鯉書院,聽幾句不要錢的書,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如此,書院不差錢的師長和學生可以經常換口味,山民也有了賺錢的來源,孩子們跑腿的錢,由山下的店家交給沈謐支付,店家每賣出一份食物,還得相應給沈謐一份抽成,所以沈謐這個外賣平臺,空手套白狼,一分不花還能賺。沈謐還說服監院給送飯送野味的孩子們專門在後山門處開闢了一個小門方便出入,專人看守,保證了書院的秩序。
沈謐並不會在店家給孩子們的跑腿費中抽成,之所以要拿在手裡,是為了每天結賬的時候,瞭解一些各舍各院的隱秘。孩子們年紀小,行走在各舍之間,而各舍學生也愛聚在一起高談闊論,對孩子不設防,那些孩子很容易便聽見各種八卦。比如女院的某女學生是逃婚來學的,夫家十分的有勢力。比如乙舍的某位學生,是走了誰誰的通道,未來也是要給誰誰效力的,等等。
書院高層的外賣是沈謐和那些窮學生親自去送的。由此也便知道了山長夫人有個小佛堂,佛堂裡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供著一個不起眼的牌位,上書“宮氏之靈”,非常簡單,簡單到費人疑猜。
賀夫人姓宮。
那靈位之下,是雙份的供果。
有次一個學生送外賣,正趕上山長夫人在小佛堂,讓他把東西放在院子裡,他湊近了一聽,聽見山長夫人正在喃喃禱告:“姐姐傳信說最近總做噩夢,讓我代她為你多念幾遍經……是我們對不起你,可這麼多年了,咱們也為你做了許多法事,你且放下一切,投胎去不好麼……”
比如有一次有個學生送外賣,送完後沒走,隔著那個最終沒能修好的新房的外牆,聽見監院夫人和監院在吵架,監院夫人聲音尖利,“那小子欺負我,你怎的一聲不吭?”
監院道:“說什麼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