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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以後,我也會很掛念你的。”
“小鬱,有空的時候記得要給我打電話哦,不要覺得是打擾我。”
靠在她肩頭的年輕人便發出有些悶悶的回應:“我會的。”
這次反而是鬱白有一點點鼻酸。
可能是因為生活恢復正常這件事太令人感動了。
告別了陳醫生,鬱白獨自離開。
他徑直走過了大樓的電梯間,特意走樓梯下去。
至少在非常特殊的今天,他不會再搭乘任何電梯了。
這才是真正的電梯事故後應激創傷的表現。
下樓的時候,鬱白用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他等了好一會兒,電話才接通。
“喂?”熟悉的聲音響起,氣喘吁吁的,“我剛做硬拉呢——咋了小白?找我有事啊?”
“嗯,有事。”鬱白問,“你想吃西瓜嗎?”
“西瓜?”嚴璟有點意外,猶豫地說,“我想吃……吧?但是這玩意兒高糖高碳,不能吃太多,我最近備賽呢。”
“我看到一個巨大的西瓜,有瑜伽球那麼大。”
“臥槽真的假的!”嚴璟不假思索道,“我吃我吃!你在哪?我現在就來!”
熟悉的缺根筋腦回路,但對西瓜測試毫無反應。
看來只有他一個人帶著記憶回到了過去。
這樣也好,畢竟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比一般人強不少。
只要他忘掉這段記憶,這個世界就是正常的。
鬱白松了一口氣,作棒讀狀:“哦,我看錯了,原來是一個塗成西瓜樣子的瑜伽球。”
“啥?”嚴璟試圖理解他的話,“什麼怪東西?”
“對,怪東西,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鬱白轉移話題,“我想來你家住兩天,可以嗎?”
“可以啊!我媽前兩天還說你在外面租房不好,不如回我們家住呢,她可想你了,啊,不會是她給你打電話了吧?”
“沒有。”不過鬱白已經知道了這些,“我只是也想阿姨了。”
“……”嚴璟頓時倒抽一口涼氣,“我媽聽到應該會很開心,但說實話我聽著有點害怕。”
“小白你沒事吧!生病了?還是被綁架了?這難道是什麼暗語!媽呀我這時候應該怎麼辦——”
鬱白冷酷地打斷他的臆想:“我有事,我要掛電話了,再見。”
“好嘞你沒事!”嚴璟這才快樂地放下心來,“那你早點過來啊,等我下班一起打街機,晚上見!”
“晚上見。”
鬱白掛掉電話,同時走出幽暗的樓梯間,離開大樓,終於見到熱鬧嘈雜的街道。
還看到了對面沿街的屋簷下,那四個身穿花襯衫正湊在一起假裝打牌的寸頭男人。
這會兒,他們停下動作,齊刷刷地抬頭朝他望來。
真是親切的畫面。
鬱白鎮定地與他們對視。
然後他緩緩伸出手,友好地打了個招呼。
“下午好。”
刀疤臉阿強帶頭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不等保鏢們開口,鬱白主動走過去:“我有件事想拜託你們。”
“鬱少爺您說!”
“別這麼叫我。”
“好的鬱少!您需要我們辦什麼!”
“……我打算搬家。”
鬱白讓保鏢們去家裡大致收拾一下他的東西,先搬到嚴璟家,並且特意叮囑他們不要坐左邊的電梯。
如果去的時候遇到一個正提著香噴噴的塑膠袋衝向電梯的POLO衫啤酒肚中年男性,記得要把他攔下來,別讓他衝進去。
鬱白還是很感謝王師傅幫自己做的隔音,即便這次他們尚不相識。
不出意外的話,那架故障電梯的急墜會中途停止,不會真的出事,但能免去受驚當然更好。
他今天不僅不準備坐任何電梯,也不會再進那個小區。
不止今天,以後也是。
鬱白要切斷自己再見到那個神秘非人類的一切可能性。
不能辜負奇蹟般重啟的時間。
阿強沒有對他怪異的要求提出任何疑問,熱情地應下:“我們馬上就去辦!”
“謝謝,麻煩你們了。”
鬱白看著這幾張熟悉的面孔,忽然認真地加了一句:“這個襯衫挺好看的。”
風不停吹拂著色彩紛繁的襯衫衣角。
阿強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