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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氣溫和,態度稱得上是和善之至,“是不是,還需要我避個嫌?”
他話雖如此,身體卻靠在那巋然不動。
時純心裡苦澀,萬沒想到裴今瀾百忙之中,還給她準備了這麼一份“大禮”。
她釐正情緒,重新望向李一敘,“更深露重,要歇了。你有話不妨直說。”
李一敘握著指尖的車鑰匙,尖銳的金屬稜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刺破了他的皮肉,汗水和血液黏膩在掌心,他從來都沒有覺得這麼狼狽不堪。
自從上次在天色舞苑見到裴今瀾,李一敘便覺得怪異,時純出生書香門第,祖父家雖然三代經商,家業頗豐,但主要從事的都是教育領域,她根本沒有可能和裴今瀾有任何交集,更遑論是產生恩怨,怎麼會被他糾纏。
直到那回在金櫚大廈,他親耳聽到裴今瀾說時純是“他的人”,親眼看到時純對他乖巧順從,又確認時純進了裴氏,他當時才反應過來,原來她那天提分手,告訴他取消婚約的事是並非一時賭氣。
後來喬聲出事,正在拍攝的電影被臨時叫停,他忙得焦頭爛額,等終於緩口氣時,才發現時純已經把他的聯絡方式全部拉黑。
哪怕他每天就等在學校門口,哪怕時純明知自己眼睜睜看著她每週五上那趟車,也絕不回頭。
李一敘站在風口裡,渾身上下冰涼徹骨,腦海裡全是時純那天在金櫚大廈說的那兩句話。
“我是自願的。”
“像你一樣,我需要他。”
是他始終猶疑不前,顧忌太多,被絆住了手腳,這才錯失了機會。
直到今夜,他看到裴今瀾出現,時純不假思索上了他的車。
李一敘控制不住地尾隨上前,跟著他們一路來到這條衚衕。
這裡他也曾來過無數次,夏秋之際和時純一起搖過桂花雨,春日裡同她在寬闊的綠葉下面剝青皮核桃,冬天用厚厚的紅圍巾把雪人裹得喜笑顏開。
可現在,他卻只能離她遠遠的,站在角落裡,看著另一個男人和她耳鬢廝磨。
他不願意。
穿堂風喝出響聲,席捲熱浪